本是袍泽一家亲的场面,但这这剧情改变的也太快了。
怎就成现如今这般尴尬的境遇了,这他娘的转变的也太大了吧,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即便是秦锋率部离开很远龚念遂脸上仍保留着茫然,用及不确定的表情和语气向一旁同样懵圈的李希泌问道:“就这样走了?我记得秦锋走之前是不是说了几句话?”
听到龚念遂所问,略回过味的李希泌则凭记忆回想着,而后讲道:“是,秦锋他说甭怪他这般不讲情义,莽撞行事,说这一切都是杜帅他逼得,并说杜帅他们就在其后十余里处让我们安心在此等候,他就先行一步在尚间崖等候我们……”
被打劫了!
这会儿龚念遂、李希泌二人彻底回过味儿来了!
事发突然,发生这样脑回路的事即便是龚念遂他们也需要大脑回回味,而现在他们彻底回过味儿了。
娘的,老子们好心相信你,你他娘的反给老子来这一套,居然打劫打到老子头上了!
损失了大批储备火器、战车、甲具、兵器、粮草等不说;就连保护辎重营的五百精锐悍卒除一把手在外皆被其掳走!
秦锋,你大爷的!
缓过来神的龚念遂、李希泌都很生气,可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率辎重营这帮弱兵去和远去的秦锋所部战斗?
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看着已无踪迹的前方即便心中再恨也无可奈何,有此被骗经历龚念遂长心眼了,命李希泌率辎重营将士组车阵,时刻警惕四方环境,同时在此静候后续杜松部大军,毕竟没有兵力保护的辎重营那无异于是被拔掉尖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这要是在这荒野中遇到建奴除了死别无他选。
因为是急行军,所以杜松他们的行军速度亦不慢。(毕竟这身后尚有不知何时杀来的建奴大军。)
因为紧迫故而杜松他们精神高度紧绷,神情凝重的快速前行着,很快在前的队伍就派来了传令兵,说前有西路军辎重营原地驻守,其主将为参将龚念遂。
听到这消息杜松眼睛直冒精芒,好啊,在这里能遇到辎重营这当真是件好事,唯一担心的补给问题算是解决了。
可当杜松赶到辎重营驻守之地时,却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无论其麾下将士怎么解释,这辎重营就是不开车阵,这一幕让杜松感到很是迷茫。
带着疑惑,杜松走到了车阵前,中气十足的讲道:“龚念遂,你他娘的搞什么鬼,为何还不打开车阵!”
这声怒骂龚念遂听到了。
是熟悉的声音,还是那熟悉的骂声。
听到杜松的喝骂后,龚念遂从车阵中探出头来再次确认,生怕有人模仿杜松声音,这份谨小慎微的劲儿也是没谁了。
当看到杜松后,龚念遂激动了,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
当下拨开左右将士,并喊道:“都散开吧,是大帅,是我西路军的弟兄。”在这声呼喊中龚念遂右握钢刀快步朝杜松走去,这还没说话呢就迎来了劈头怒骂!
“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知道你这般捣乱耽误我多少时间吗!你怎么回事……”杜松可不是那好相与的,本就憋着火呢,你龚念遂还来这一套,这不是找骂嘛!
见杜松还是熟悉的杜松,龚念遂悬着的心反放了三分,可一想到秦锋他们的强盗行为就忍不住再次火了起来,当下就冲杜松抱拳讲道:“杜帅,咱西路军所派的锦衣卫小旗秦锋他不是个东西!”
龚念遂这话讲出反让杜松有些迷茫了,你紧闭车阵关人家秦锋什么事?
对啊,在这怎没见秦锋他们啊,这不对劲啊!
龚念遂这一提,反让杜松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当下问道:“秦锋他怎么了?你们可是发生了冲突?”
龚念遂这算是找到组织了,这强盗秦锋的所作所为必须如实汇报,不然真难解他心头之恨,当下就冲杜松讲道:“那秦锋假借杜帅您之名,骗取我辎重营全体信任,这家伙也忒不是东西了,先是让我辎重营全体放松警惕而后来个卷包会,竟将我辎重营全体储备火炮、火铳尽皆带走;精良武器兵甲等也带走不少,杜帅万不能轻饶了那秦锋,这家伙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了!”
本尚有几分愤怒的杜松在听完龚念遂所讲后,反陷入深思中,并未龚念遂所想的暴怒反应。
这不对啊,这不是他认识的杜松啊!
不知过了多久,深思的杜松语气未见愤怒的讲道:“我知道了,辎重营入西路军,朝尚间崖继续急行军!”
什么?
在听到杜松所讲后,龚念遂震惊了,一旁的李希泌也震惊了!
这他娘是什么情况,就这样了结了?
一句我知道就解决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杜松吗?
下意识间龚念遂反问杜松,以确定刚才所听是否为真:“杜帅,你刚才……”
这龚念遂话还没讲完,一旁的柴国栋忙将其拉到一边并小声讲道:“老龚,不要多说了,赶紧让你麾下弟兄加入队伍,不该问的别问,别触了霉头。”
听到柴国栋所讲再看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龚念遂心中更迷了,但他相信柴国栋不会坑他。
几乎是本能下就喊道:“弟兄们,随大帅前行。”
不正常,这处处都透露着不正常,龚念遂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多,这还是他所认识的暴躁杜松吗?
怎听到这秦锋二字,杜帅就不生气了?
带着种种疑惑,龚念遂及辎重营全体随杜松部继续急行军,因为有辎重营的加入所以速度上难免有所减缓,但整体来说行军速度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