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原本是很热闹的景象……如果走来走去的那些人脸上的那团马赛克能去掉,就更好了。
洛以宁心想。
没错。
在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打了一团模糊的马赛克。
看起来无比诡异。
洛以宁还抱着喻弦月,他们俩人就像误闯他人禁地的外乡人,显得格格不入,很快,所有马赛克都围了上来,充满敌意地盯住了他们二人。
洛以宁心里直骂操。
她搂紧喻弦月,然后足尖一点,越过了汹涌的人群。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紧追不放。
洛以宁怀里某个人的手还在四处作乱,她咬了一下后槽牙,低声骂道:“别乱动!”
喻弦月充耳不闻。
滚烫的指尖已经碰上了她的腰腹,沿着衣服布料一路往上。
洛以宁嘴唇干涩,她耳根像是充血一般红,“喻弦月,你是不是欠/操?”
喻弦月眼神茫然,看着她,表情恍惚。
洛以宁把他抱紧了,然后看了眼后面,见没有人再追上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把喻弦月轻轻放在一棵树下,繁茂的树叶缝隙之间落下层层阴影。
喻弦月的身体还是烫的厉害。
洛以宁不能放任不管。
她脱下自己的外袍,然后盖到喻弦月身上,挡住胸口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师尊……你”
喻弦月一把拉过她,把她往下压,俩人的唇一下子对准了。
洛以宁猝然瞪大眼睛。
喻弦月张开唇,洛以宁紧张地一下子捏紧了喻弦月的衣服,她狼狈地退开些许,侧开连说:“师尊你别这样……”
喻弦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求你,我难受……”
洛以宁手抖了一下,喻弦月眼睛红的跟血似的,见她依然不为所动,他别开脸,张嘴就要咬自己的舌尖……
洛以宁低头堵住了他的唇。
喻弦月愣了一下。
洛以宁舔开他的唇缝,两人的呼吸声都很急促,喷薄出来的气息滚烫又暧昧,喻弦月眼眶下淌出来湿痕。
洛以宁手指按上了他的眼角。
她低声说:“师尊,别哭。”
……
洛以宁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喻弦月躺在她大腿上,睡得很沉。
她只穿着雪白的里衣,盘着腿,面色沉静,额边的刘海被汗水浸湿了,贴在皮肤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
喻弦月醒了,他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洛以宁雪白的面庞。
“……”
他眼睫颤了一下,迅速又闭上了眼。
“师尊,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
喻弦月:“……”
尴尬到窒息。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清冷如喻弦月,终于也尝到了社会性死亡是什么感觉。
他生无可恋地睁开了一只眼。
洛以宁低头一看,笑了。
她弯着唇角,眼中带着几分揶揄,“师尊,您可算醒了,我的腿都枕麻了。”
喻弦月绝望道:“……暂时别叫我师尊。”
我想静静。
别问静静是谁。
洛以宁的手指流连过他的发丝间,眸光晦暗,她说:“不叫师尊,那该叫什么呢?”
喻弦月:“……”
洛以宁几乎是带着几分恶劣的语气开口,缓缓道:“难不成要叫……”
“夫君?”
喻弦月仿佛被雷劈中,腾地一下就竖了起来。
他涨红着脸:“你胡说什么?”
洛以宁扶着腿站了起来,“师尊是要始乱终弃?”
她缓缓伸出了白嫩的双手,叹息道
喻弦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瞪着她,低声咬牙道:“闭嘴!”
洛以宁伸出舌尖舔过他的指缝。
喻弦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一松开手。
“你!”
洛以宁无辜脸:“我什么?”
她往前迈了一步,逼近喻弦月,“是我缠着你不撒手吗?”
“是我把你衣服脱了又亲又摸?”
“还是我主动勾引的师尊?”
“明明吃亏的是我,为什么师尊反而一副被轻薄了的样子?”
喻弦月被她逼得直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洛以宁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她伏到他耳边轻声说:“师尊你放心,今日之事,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的指尖摩挲过他的耳根。
“你希望我们只是师徒,那就只是师徒。”
她最后勾着喻弦月的脖子,把他往下压,自己凑上去亲了一口。
然后趁着喻弦月没有反应过来,洛以宁又飞快地嬉皮笑脸地退开几步,“师尊,我们快点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喻弦月:“……”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他瞪了洛以宁一眼。
孽徒!
不过目前毕竟还是正事比较要紧。
喻弦月打量了一下四周。
低声说:“这里应该是某个幻象,在这里,灵力很难运转,除非强行冲破幻境,但是这样,对灵核的损伤极大,我建议还是在观察一下,幻境是由执念而生,我们需得找到这究竟是谁的执念才能顺利出去。”
洛以宁点点头:“那刚才那一群马赛克,额,就是街上那群看到我们就狂追不舍的百姓,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幻境主人的心里防御,可以当做类似守护灵之类的存在,他们的攻击性越高,说明此处主人的执念越深。”
洛以宁:嗦嘎死内。
原来如此啊。
她摩挲了一会下巴,又缓缓笑着道:“师尊果然博学多才,无所不知。”
喻弦月的脸色颇有点不自然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经验之谈罢了,不足挂齿。”
洛以宁眼中笑意渐深。
她刚想再夸两句,喻弦月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上下看了洛以宁几眼,然后奇怪道:“不过我记得我们初醒来的时候都是被捆仙锁束缚住了,我们既然都不能使用灵力,那你当时是如何挣脱的?”
洛以宁:“……”
啊。
草率了。
但为什么他还记得这茬啊。
她拧着眉,脑中飞快地闪过个很多狡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