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这儿,他先到吴氏这儿做了笔录,然后仔细看了看高飞亮的尸体
然后又到美食铺子做了下笔录,接着跟一些食客做了笔录
之后又来到吴氏跟前,“你说你让你男人去买吃的,还指定到美食屋?”
“是的,大人”
“那人家美食屋的掌柜,从一开铺,就不卖给你们,你不知道?还让你男人去买?”
“这,奴家想吃他们的吃食”吴氏不知道怎么回答
“本官也问了一些中午在这儿乘凉休息的食客,他们也没看到你男人来买过,你给本官说下,这些美食从哪儿来的”
吴氏哭哭泣泣的,“奴家也不知道啊,我让他去买,也没跟着他,买回来就吃,吃了没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你这妇人,前言不搭后语,知道人家不会卖给你们吃食,还要去买,买回来就说人家下毒,这可能吗?”
“有啥不可能的,美食铺跟我家不对付,我男人要是想吃美食,让别人来买,他们知道后,气不过,让人下药,也是有可能的”
牛县令一皱眉头,“你要这样说的话,是有这个可能”
正当他低头沉思时,柳嬷嬷从对面走了过来,她上前冲牛大人一礼,连看吴氏都没看,只是递给他一个纸条
“大人,这是我家夫人给您的,您看过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纸条递到,柳嬷嬷转身走了
牛县令打开纸条一看,人未死,解药在吴氏身上,喂她男人吃了,就会醒来
牛县令一声“靠”,猛的站起身,大吼一起,“来人,给我把吴氏按住,搜身”
吴氏吓得脸色苍白,用双手紧护住前胸“你们,你们当官的也要这样欺辱百姓?这样不讲理?动不动就搜身”
牛县令嘴一撇,“欺辱?本官接到举报,你男人并不是真死,你身上有让他醒来的解药,本官让属下对你搜身,是公务在身,再说了,你一个妓院的女子,装成良家妇女,这样真的好嘛?”
吴氏无语,就是扒光她,她也没一点羞耻心,更何况是搜搜身
尽管她想挣扎,可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跟强悍的官差抗争,只能被强迫的搜了身
一个官差,把一个小盒子,双后恭敬的递到牛县令的面前
牛县令接过来打开一看,还真有一颗药丸,他毫不犹豫的交给属下,“去,给那个假死的人吃下去”
“大人,那人不能吞咽啊,万一卡住咋办?”
“想法,把药化开,一定得灌到他的肚子里去,不别他人捣乱”
吴氏吓得手都直哆嗦,要是真相被揭露,那她和高飞亮就得吃官司,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一就扑到高飞亮的身上,“相公啊,你可真命苦啊,人都走了,他们还不放过你呀,”
官差拿着药丸过来,吴氏挡在高飞亮的身前,“求求你们,不要动我的相公,他已经死了,你们还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走开,”官差让其他人,把吴氏拉到一边
吴氏眼一闭,只好认了命,她心里暗暗祈祷那颗药丸不管用
官差敲开高飞亮的嘴,看了看药丸的大小,摇摇头,跟美食屋借了一个碗,把药丸化开,然后给他灌了下去
牛县令的眼就盯着高飞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的眼都看酸了,尸体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难道阮夫人说错了?刚眨眨眼要休息下,官差们就喊了起来,“大人,大人,快看,那尸体有动静了”
牛县令心里话,阮夫人是神算吗?说的可真准,看来这娘们一家,就是来栽赃陷害美食屋来了
“嘿嘿,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药,”
然后他立即板起脸,看了一眼高飞亮起伏的胸堂
“来人,给我把吴氏,还有他们一干人等,全部绑了,回县衙”
“是”
吴氏临走前,还回头望了一眼阮家大门,眼里的恨,藏都藏不住
她若不恨,怎么会帮着何府来害阮家
食客们这时看的有些傻眼,“怎么走了?啊?没看明白,这是咋了?”
有些人精看懂了,“这都看不懂啊?那娘们,明显和她男人一气,使诈装死,害美食屋的人”
“那男的活了?”
“可不是,我都看到那男的胸口起伏,这是有气了,我真会整啊,头一次见”
“哎呦,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装死来害人,真是缺德哦”
“就是,那女人身上藏着解毒的,一吃就好,这还用问,多明显”
“要是牛县令是个昏官,那美食屋就得关门了,”
“唉真是人心难测”
见官府的人走了,美食屋的众多掌柜,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们也是硬撑着
吃出个虫子和吃死人的性质不一样,吃出虫子,最坏也就是赔个钱儿
可是要是吃死人了,那就不是钱的问题,很有可能,关门,坐官,牵连一干人等,就是阮夫人,也可能饶不过此关
大家长吁一口气,吩咐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相信,过不了几天,衙门就会派人来下通告的
在古代,象这样的事多了去了
看谁的酒楼眼红,随便一个人,都能去栽赃诬陷
没有人脉,没有靠山,那结果就是一个吃官司坐大牢,清家荡产,在李国,这样的情况还好一点,毕竟有个严明的太上皇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开酒楼不希望生意好
干净,好吃,是酒楼必须做到的
谁也没傻到给客人盘子里弄个虫,弄包毒药的,象这样的很少
好多商家,受了冤,没有靠山,有苦说不出呀,唉
茶花此时依然在荷塘边躺着,半咪着眼晴,似乎睡着了
可是嘴里却喃喃自语,“吴氏,高飞亮,你们想要个什么结局才好呢,是生,是死,呵呵,何府?你这个始作俑者,想看虐我的大戏,真是胆小子不小呢”
她的手指不断的搓捻着,通常这样,都是她在决定着别人的生死
何府此时,正带着人往顺平县走
本来看热闹,没看成,好好的戏,又象上次那样,黄了
他怕惹的一身騒,气急败坏的赶往县城,路过春满红,连看都不看
县城有他的生意,他要赶紧托人打听,千万不能让这个吴氏夫妻把自己供出来
实在不行,他就得派人把这对夫妻秘密做掉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好好的,吴氏怎么就被抓走了呢?
他们离得远,看的不太清楚,所以要先派人打听下
一行人跟在牛县令的后面,想超过他们又心虚不敢超,他是皇商不假,可不是官
他跟官府打交道无数次,可知道这清官是什么样子,六亲不认,钱财都是真正的身外物,脸臭的象欠他们多少银子一样,
拖关系找他们办事?那还不如不找,保不齐这样的官,还会把你往官司里拉扯呢,象狗皮膏药,摘都摘不下来,贼精!
牛县令就是这样子,所以,什么皇商,扯淡,不是所以挂皇字的,人家就给面子
正在寻思着,一阵大风刮过,卷着漫天的黄土,呼啸而来
这可是大晴天啊,太阳高照,突然一阵风卷来,何府一行人,赶忙掩面护住自己的身体
等他们醒来,马车,马匹,身上所有值钱,全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