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就是福气,她就是风水宝地
相对于凡人,她一个修道之人,什么镇不住,何苦要看风水呢,只要她觉得好的地方都可以
难道说?本来闭目养神的济慈腾的一下睁开眼,目露精光
难道说,她将来会离开这里?
是羽化飞仙,还是身死道消?要为后人打算?
是啊,人都有一死的时候,想到自己也即将在不久后坐化,他的眼晴又慢慢的合上了
济慈大师在阮家住了三日,才带着徒弟离开
茶花抚着肚子,每天就是躺着睡觉,刚有妊辰反应,不想动,天天嗜睡的不行
君愈喊都喊不醒的那种,“娘子,娘子?”
“嗯,你说吧,我听着”眼还是没睁开,有些迷迷糊糊的
“大师离开了”
“嗯,坟地和祠堂的位置选好了?”
“嗯,他说二十二日头一天晚上,会让他徒弟带着人过来,次日一早,就开始做法事,咱们在辰时迁坟,
坟坑都已经挖好,正在派人修建一旁的景致,墓碑也选好了正在刻字,济慈大师亲自画出的位置”
“嗯,他有心了,你派人,送两车果蔬,五车的粮食过去,另外,”
她顿了一下,一翻手,一个药瓶递给他,“把这个给他,看着他亲自吃下去”
“啥?”
“给你父皇吃的一样,延寿的,去吧,困死我了,再让我睡会儿”
“什么?延寿的?娘子还有这样的丹药?”
君愈吃惊的紧紧握着手里的药瓶,没想到娘子居然有这样逆天的东西
他不禁又动摇了,娘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以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不,不,不会,娘子可能是没有说全,怕吓到自己罢了?
等君愈一走,茶花这才缓缓睁开眼晴
“唉,让他去做吧,他又胡思乱想,不让他做吧,他也胡思乱想,反正老娘是不会全盘说出自己的事,你就猜去吧”
再说济慈师徒三人,带着阮家给的香油钱一千两,回到了寺庙中
前脚他们刚到,后脚君愈亲自押着车,给庙院送了七车的物品,高兴的主持眼都咪到了一起
君愈冲主持一拱手,“不知道济慈大师可在?”
“他在后院休息,”
“这几天真是辛苦大师了,在下有一件东西,要亲手交到济慈大师的手中”
“我让静悠带你去”
君愈跟着一个小和尚走了,寺庙所有的和尚都被这几车的货物吸引了过来
“呀,两车的果蔬,这个季节,谁家能种出来?”
“当是阮家啦,就是年年给咱们这里送粮食的那家,现在可出名了呢”
众和尚都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此时君愈已出现在了济慈的禅房里
“大师,打扰了”
“无妨,阮施主有事请说,”
君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小心地递了过来
“这是我娘子让我带来的,说是要看着您吃下去”
“药?”
“嗯,延年益寿的,”
济慈手哆嗦了一下,忙接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瓶塞,一股药香味瞬间迷漫到整个房间
光是闻一下药香,济慈就感觉一下精神了许多,而且身体就象重新加了油,充满了活力
“现在就吃?”济慈有些激动的看着君愈
君愈点点头,“嗯,我娘子说,这药太珍贵,要看着您吃下,怕回头节外生枝”
济慈把药丸放在嘴里,还没等咽,药丸就化了,真是满口生香
济慈舒畅的哼了一声,“好药,真是好药,有生之年,还能遇上这等奇事,替我谢谢你家娘子,”
“客气,我娘子说,二十三日那天,还请济慈大师亲自主持法事”
“放心,老纳一定去”
任务完成,君愈离开,济慈大师亲自送出来
主持惊讶的看着他,大师早清还神情厌厌,这会儿怎么这丢精神?
嘶“师兄,你的皱纹怎么少了许多?精神还这么好,怎么回事?难道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济慈哈哈大笑起来,走路生风“不可说,不可说,”然后就回了禅房
茶花每天都会睡到中午,直到肚子饿了,才会努力的睁开眼
“柳嬷嬷,春暖,春雨?”
侧房内,柳嬷嬷听到夫人喊声,忙跑了进来
“夫人,您醒了?”
“嗯,肚子饿了,”
“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端来,都热乎着,”
“嗯”
春暖和春雨一人领着一个娃进了屋,让他们去玩玩具,两人把炕桌支上,把炕上的被褥叠好
“夫人,您喝茶,还是果汁,还是牛乳?”
“茶吧,”正说着话,君愈回来了
“娘子醒了,”
“嗯”
“济慈大师他们已经到了,明天迁坟,你来吗?”
“来,身为人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来,跟孩子们说一声,让他们明天都到齐,穿得素净一些”
“嗳,可你这身子,不是说有孕不能参加这类的事情吗?”
“呵呵,无妨,都是自家事,不会有事的”
“真没事?”君愈有些担心
“放心好啦”
次日一早,也就是三月二十三日这一天,济慈带着十个和尚,跟着那些挖坟的人身后,他们刨开了茶花爹娘的墓
里面的棺材不错,看来原主对她爹娘还是有深厚的感情,买的棺材木料,都是当地最好
几十年了,棺材板依然保持的很完整
然后他们抬起两具棺材,到了新墓地,茶花扫了一眼周围,暗自点头,不亏是大师,这地方风水错,将来阮家肯定子嗣兴旺
柳嬷嬷和范嬷嬷一边一个扶着茶花,直到棺材入墓,她都没说一句话,也没掉一滴眼泪
一家人在墓前,给过逝的老人磕了三个头,然后回了家
济慈他们,在安排好的院子里,点起香烛,把老人的牌位供奉在中间,和尚们围坐在一起做法事
七日,阮家不能见油腥,以前用过的锅碗,用开水煮下,清洗了好多遍,才能端给和尚们用
阮家迁坟仪式很隆重,一些知情的人家,都带着礼,纷纷前来吊唁
就头一天茶花在跟前应酬,第二天以后,就由言儿和瑶儿接替了,家里的孩子要替她为老人守孝七日
君愈是女婿,按照这里的规矩,他只守头一天
他发现娘子,虽然为去逝的老人做了这么多事,可是感情却不怎么深
好象就是在走过程一样,好象哪儿有点不对劲
晚上的时候,他看着半咪着眼躺着的茶花
“娘子?”
“嗯?”
“你不想他们吗?”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拐弯”
“我吧,就感觉你和他们的感情不深”
“要怎么才算深?大哭,哭的晕天黑地?”
“也不是,就是有那么点感觉”
“你的感觉准么?”
君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怀着身子,你说我能哭吗?再说哭不一定就能表达对亲人的思念,他们都走了二十多年了,眼泪早就流光了,哪还有泪,你看我平时哭过没?”
君愈又摇摇头,茶花冲他努努嘴儿“晚上让孩子们去休息,不许熬夜,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活着人不能因为这个再损了身体”
“嗳,我这就去”
他一走,茶花就咧起嘴来,“为啥就那么好奇呢,天天就盯着我,真的是,看来还是距离产生美呀”
农家辣妻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