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好后,男娃站到一边,期望的看着茶花
她冲他点点头,拿刀又在猪肉皮划了一道裂痕
“你做的不错,一会儿奖励你们一人一根冰棍儿”
几个娃相视一笑,高兴的眼晴都成了弯月亮“谢谢姨姨”
“还有人要试吗?这回的奖励,是一人一小盒糖果,可以带回家慢慢吃”
“姨姨,我来”
说话的是最小的那个,她走前,二话不说,穿针线,就开始在第二道裂痕缝起来,贺家人都很紧张,也很期待,同时也有些迷茫
她的手法,比之前男娃的手法要熟练的多,一看就是在家做过针线活
看着小女娃缝好猪肉,然后有点小得意的看着茶花,她不禁一愣,然后失笑了一声
“呵,不错,你们几个先到一边去喝果汁,奖励随后就到”
茶花冲着门口的下人,打了一个手势,下人出去到冰窑里拿奖励去了
贺大夫轻轻咳了一声“阮夫人,您看我这几个曾孙可有入眼的?”
“刚才出手的那三个,叫什么?”
“头一个是我的大曾孙,叫贺平生,第二个是我的曾五孙,叫贺一生,第三个是我的曾八孙,叫贺连翘”
“嗯,就这三个吧,以后早晨吃过早饭就到我这儿来,我每天只教他们两个时辰,成不成就看他们了”
在坐的贺家人都很激动,尤其是贺大夫,他立即站起身,冲着茶花就是一个深鞠躬
“多谢阮夫人,能收我的曾孙为徒,谢谢,谢谢”他激动的冲着圆桌前的那三个娃招招手
“平生,一生,连翘,快来拜见师父”
三人眨眨眼,听话的来到近前,看着茶花,抿了抿嘴,“徒儿拜见师父”
三个小人,跪在地,啪啪啪,磕了三个响亮亮的头,看来这贺大夫来这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君愈听着那磕头声,都心疼,这个老东西,为了能让贺家人拜自家娘子为师,来前儿真是下足了血本
茶花把三个孩子扶起来,“好啦,都起来吧,你们在学堂学了吗?”
“三人点点头”
“那就改成下午,我会跟学堂打招呼,在学堂吃了午饭后,再来师父这里,天黑之前,让你家人来接你们,这么近,应该方便吧”
茶花看了一眼贺家人,贺家人一起点着头
“方便,方便”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贺大夫觉得这似乎太简单了一些,于是说道
“阮夫人,您说个日子,我在酒楼,包个场,咱两家来个正式的拜师礼?怎么样?”
“不用,哪那么麻烦,你们还不了解我?我最怕闹腾,就这样吧”
“这怎么行?”
茶花有些不麻烦了,瞪了一眼贺大夫,他这才止住话
“行了,孩子们也给我这个师父磕了头,还那么响,当师父的自然也不能差了,来,这是师父的见面礼”
她向袖口里面掏去,出来时,一翻手,手心面出面三条红绳,绳绑有一个玉坠,血红血红
“来,一人一条,以后要好好跟着师父学,师父可是很严厉的,要是淘气,不听话,师父可是会用小鞭打屁股的”
“是”三个孩子脸一红
贺大夫在一边咽咽口水,他是个识货的人,那三个红色玉坠,可不是普通的货色,哪一个都价值连城
“这,太贵重了吧”
茶花把红绳打好结,给他们挂在脖子,塞进里衣,“记着,玉在,人在,”
“是,师父”
“去玩吧”
她喝了口茶,看着贺大夫人
“你们已经在医术,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方式,收你们怕是很难改变以前的旧思想,你这三个娃,资质还是可以的,趁他们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也好调教”
“那您打算教这三个孩子什么”
“内,外,妇”
“内,老朽懂,这个外?”
“伤口缝合,确诊肢体损伤不能再用,截肢,或是,接肢等,”
“还能接?”
茶花扫了他一眼,贺大夫尴尬的不敢再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妇呢?”
“当然是给妇人看病了,你最小的那个曾孙女,就比较适合,胆大,心细,手巧”
“给妇科看病也用到缝补伤口?”
“为何用不到?男女授受不亲,女人要是受了伤,能让男大夫给缝合伤口?”
茶花又看了他一眼,贺大夫尴尬的笑笑,不敢再多问了
“行了,你们今天来呢也达到了目的,天不好,早些回去,从明儿开始,除了下大雨,刮大风,下大雪,还有我亲口许的假之外,其它时间必须要来”
“是,师父”
茶花夫妻把他们送到客厅门口,就由下人,送他们出了阮家,而他俩直接回了后院
君愈这个粘人精,和她并肩走着“娘子,为啥不留他们用饭?”
“我贱啊?本来这事就是咱们吃亏,我还留他们用饭?这顿饭该他们请我的,哼”
贺大夫这边,他带着一家人,在路边走边说
今儿个真是太高兴了,家里的孩子,一下被阮夫人收了三个,得庆祝一下
人家阮夫人不希罕什么酒席,可是自家怎么也得意思一下
反正下着雨,医馆也没什么人,酒楼,可能这会儿,人也不多,那还等什么
全家到了酒楼,要了一个大包间,一个雅间,两张桌子的那种
贺家也是一个大家庭,不到十来口人,怎么也得两桌才行
点了酒楼的特色菜,伙计跟他们都熟了,一边茶,水果点心,一边笑咪咪的问道
“贺大夫,您家是不是有喜事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你们脸都挂着喜气,猜出来的”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三个曾孙,被阮夫人收了徒,你说这是喜事不?哈哈”
伙计一愣,“阮夫人收徒啦,她老人家教您曾孙学啥?不会学做菜吧,听说阮家的厨娘,可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那菜,简直是绝了,就连我家的厨子,都自叹不如”
贺大夫嘴一撇,“我贺家是医学之家,怎么会让子孙学做菜,”
伙计瞪大眼晴,“那这么说,阮夫人收徒,是教他们医术?阮夫人还会医术啊?”
贺大夫指着伙计,连连摇头
“我说你眼晴是不是瞎,那瘟疫的方子是谁出的?啊?那一年之前,咱们镇,姓陶的那个小妇人,是谁救的,是你嘛?”
小伙计尴尬的笑笑,看着生气的贺大夫,忙一脸讨好的笑起来
“您别生气,我这不是天天在酒楼里忙,孤陋寡闻嘛”
“嗯,你?还孤陋寡闻,可拉倒吧,就数你猴精猴精的,还大嘴巴,谁赏你两钱,问些事,你巴巴的就说了,这几年没少赚银子吧”
“嘿嘿,瞧您说的”
正好菜也来的,泡茶的伙计,忙找借口跑了出来,果然如贺大夫所说
这个大嘴巴,把这消息,忙报告给了掌柜,掌柜一听,大跑的来到贺大夫的那个雅间外面
让伙计给他搬了个小板凳,把耳朵贴在窗户边,开始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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