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呢?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陈博生沉着脸问。
“她受到了惊吓,我让她先回去好好休息了。”陈彦希双手插兜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陈彦希的行为举止陈博生脸色愈加难看。
“哼,受到惊吓?我看倒是未必,跟村妇大打出手的时候可是精神的很!”
陈彦希嘴唇抽动了一下。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份了,难道她在做一件事以前就不能为了我陈家的颜面着想再决定怎么处理?”
陈彦希目光转向脸色阴沉的父亲,两颊出现两个淡淡的笑窝。
“爸,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狗屁经过,我就知道,在公共场合和人大打出手就是不对的,就是没有脑子!苏萌马上要出任集团运营总裁,她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和一个村妇大打出手!这传出去,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
“首先她并没有在公共场合和一个村妇大打出手……”
陈彦希替苏萌辩驳着。
陈博生眼珠子瞪的溜圆,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竟然还能否认?陈彦希为了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安琪云担忧地看了看陈彦希轻声说了句:“彦希,你想维护苏萌我们理解,但是这是事实,你怎么能否定呢?”
“我没有否定,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没有批判当事人的权利!她只是试图去拦住那个打了孕妇就逃走的人,这难道不值得表扬吗?当然了,那个孕妇刚刚好是她的朋友而已。在我眼里,这种行为不仅不会成为别人诟病的把柄,相反应该是大家学习的对象。”
一个即将成为集团高级领导的人在公共场合跟人扭打到一起,到最后竟然还成为了大家学习的对象?
陈博生差点气吐血。
“陈彦希,你这样下去,苏萌会越来越不像话!”安琪云申斥着陈彦希,“她既然做了陈家的儿媳妇,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个人的形象,我们辛苦经营这十几年的企业形象,不能让她一朝就给毁了。”
陈彦希微微隆起眉毛:“妈,您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苏萌今天的举动并没有错,如果换做是我或者是姐姐,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
安琪云叹口气:“我知道苏萌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为人善良,对朋友也有情有义,但是作为陈氏未来的当家人,她还是太单纯。你一味得这么维护她,她永远都成熟不了,到头来吃苦头还是她自己。
一个企业的形象不是一朝建立起来的,但是确实是有心人一朝可以毁掉的。这次的事件要引以为鉴,事发两个多小时,就出了那样的文章,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这难道还是危言耸听吗?
你不能总是及时地站出来维护她,如果有一天没有了你的维护,她要怎么办?”
安琪云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
陈彦希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我们一味地针对苏萌,既然她已经是我们陈家的儿媳妇,我就没有理由去为难她,我和你爸爸只是希望她能够早点成熟起来,你要理解我们的苦心。”
“您说这话我理解,可我不担心苏萌毁了企业形象,我对苏萌有信心,只要有我一天在,我也绝对不会让苏萌受到别人的欺负。今后我也会多注意锻炼苏萌,至于今天的这件事,我希望您二位也不要再追究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陈博生沉吟着问。
陈彦希拿出手机打开一篇新闻稿递给陈博生。
“有人想借机炒作,我们当然可以反击。”
陈博生看着新闻,脸色慢慢好转,对于公关这方面的处理,他不得不承认陈彦希确实比他有见解。
“既然你已经开始处理这件事,我就不再过问,但是有一点,苏萌还是需要注意,不管怎么样以后再公共场合都要注意言行,不要让人再抓住把柄。”
陈彦希见此情景点头答应。
“谷小姐,这文章可是你让我们写的,现在陈彦希要追究法律责任,我们一个小公司,靠写点文章赚钱,我们可打不起这个官司……”
新锐传媒的老板火急火燎找到谷佩玲。
谷佩玲不耐烦地说:“写文章是你们自愿的,钱我可一分没少给,我又没有逼着你们写这些烂文章!”
“谷小姐,您可不能这么落井下石,我要不是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我可不能答应做这种事情,真相早晚都会浮出水面,写这种文章本来就是砸我自己的招牌。”
谷佩玲冷笑一声说:“砸不砸招牌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再说了,我花钱你办事,你没办利索,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先跑过来找我!”
“谷小姐,既然你这么翻脸不认人,那就别怪我……”
谷佩玲圆眼一瞪:“你想怎么样?”
“您看能不能您出面去找陈总,不要起诉我们?毕竟您和陈总能说上话,他或许会听您的意见……”
谷佩玲眼睛一瞪,她怎么可能出面去找陈彦希呢?这不是明摆着承认是自己在后边搞鬼吗?
“不可能!想都别想!”
“那那我们要面临的赔偿我可出不起……”
谷佩玲突然烦躁地说:“我说了,该给的钱,我都给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处理。”
新锐传媒老板眼睛觑着谷佩玲,收起了毕恭毕敬的笑容,脸上呈现一种冷笑:“谷小姐,你要是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到了法庭上,我会如实说出这一切,到时候你花钱让我们写文章的事情势必成为新的焦点,即使最后赔偿由我自己出,你的名声也无法保障了,到时候……”
谷佩玲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事到如今,只有息事宁人了。新锐传媒背锅,钱她来出。好像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好,赔款到时候我会打给你,你现在可以滚了。”
谷佩玲犹豫踌躇了很久,最近花钱太快了,私房钱都见底了,现在又出了这码子事。她必须得跟父亲或者是母亲摊牌,求得他们的帮助。
可是究竟去找母亲帮忙,还是去找父亲?
犹豫许久后她还是决定找谷运生摊牌。
她先给谷运生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父亲的行踪,得知谷运生刚刚好在凯市的办事处。
谷佩玲很开心,当面说最容易打动父亲,而且不被他责怪。
谷佩玲当下开着车子直接奔向谷氏集团凯市办事处的办公楼。
“谷小姐”公司前台看到谷佩玲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谷佩玲摆摆手:“我爸在吗?”
“董事长在里边,我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用!”谷佩玲径直走进去,朝着最大的办公室走过去。
“谷小姐,董事长房间里有人……”
看到谷佩玲已经走到门口,谷运生的秘书慌里慌张地站起身试图拦下她。
谷佩玲摆摆手,没有给她机会去通报,推门直接进。
进门之后的谷佩玲愣在原地,随即一股无明业火冲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