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厉霆琛把江夏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后便松开了手,重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江夏,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江家的家教就是教你这么做的?”
江夏揉了揉被抓得有些泛红的手腕,瞪着眼睛不满又委屈的问道:“霆琛,为了她你就说我没家教?你难道真的喜欢她吗?”
问出那句话后,江夏便紧紧盯着厉霆琛,生怕错过一点反应。
面对这么直接的问话,厉霆琛的第一反应便是皱眉,冷冷的道:“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她?我说你和她并没有一点关系。”
他脸上的冷漠不做假,江夏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窃喜。
没等她说话,厉霆琛继续皱着眉训斥道:“江夏,你虽然是江氏的大小姐,但不要忘了这里是厉氏,不是你江氏,如果要作威作福回你的江氏去,多的是人陪你。”
知道厉霆琛并不喜欢林落落,江夏心头的石头落了地,心情也冷静了许多。
“对不起嘛。”她十分识时务的道了歉,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都是那个女人太气人了,一点也不尊重我,我一时气不过才会……”
厉霆琛听完她的辩解,面无表情的开口警告道:“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以后如果你再这么没规矩,在工作时间,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员工,影响了我的工作,那么就算是江家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江夏沉默的听着,心情却没有一点失落。
虽然他是训斥了她,但却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员工而已,这说明那个女人对厉霆琛来说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换作其他人也会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愉悦极了,那个女人就算讨好了厉小西那个小屁孩又怎么样,真正重要的是讨好厉霆琛才行。
厉霆琛训了人一番,却见江夏脸上没有一点反省,反而透出一丝愉悦?
他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明白了吗?”
江夏连连点头,一脸诚恳的保证道:“嗯嗯,我以后会注意的。”
厉霆琛这才眉头微松,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财务主管。
“额外给新来的林秘书拨半个月工资,就跟她说是补偿她的医药费。”
财务主管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应了一声,迅速让人去执行。
当财务部的人找到林落落后,依言把“医药费”递给了她。
听到是厉霆琛吩咐的,林落落略略思索了一下,说是医药费也有一部分是精神补偿费的意思吧。
毕竟她今天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原因还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他招惹来的。
这么一想,厉霆琛还是有些人性的。
林落落坦然的收下了这“医药费”,和财务部的人道了谢。
财务主管知道林落落收下了,第一时间给厉霆琛打电话报告。
厉霆琛没有多意外,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全程目睹的江夏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在她看来厉霆琛愿意补偿林落落是因为要帮她收拾残局。
恋爱脑的女人一般都会有三大错觉:他喜欢我,他在意我,他关心我。
自觉厉霆琛是在为她收拾残局也是有点在意自己,江夏心里一边欣喜得很,一边又忍不住抓着机会抹黑林落落。
“收钱收的倒是挺快,之前还故意把我的钱退回来,我就知道她是在假清高,还非要你给才肯收。”
她语气阴阳怪气得很,虽然知道了厉霆琛不喜欢那个女人,但只要一想到对方能够进了她怎么也进不去的秘书部,她就哪哪都看不顺眼,恨不得把人挤兑走。
厉霆琛闻言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她侮辱般的施舍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老板给的补偿能一样吗?
稍微动动脑子都能知道林落落为什么不收她的钱。也就面前这个恋爱脑一心一意的认为对方是在假清高。
被瞪了一眼,江夏终于老实了下来,压下因为林落落而升起的不痛快,转而期待的道:“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收拾残局,不如我请你吃饭吧霆琛?”
厉霆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用。”
江夏不甘心的继续极力劝说道:“就在公司附近的西餐厅就好,我知道一家味道很棒的店,你一定会喜欢的,而且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她殷殷切切的看着厉霆琛,娇媚的脸上满是期待之色,眼神专注又痴情,若是换了个男人只怕不会无动于衷。
然而她面对的是厉霆琛,他的视线甚至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过半刻,就落在了面前的文件上,淡淡的再次拒绝。
“我说,不用。”
看着他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江夏失落又不甘,还想再争取,对方却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率先开口下了逐客令。
“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显然嫌弃她的纠缠打扰到了他的工作。
这般不解风情,偏生就是他这副冰冷漠然的模样更让江夏迷恋不已。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无奈的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门被合上,厉霆琛眉间才渐渐舒缓,可见他对江夏有多不喜。
江夏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办公室,却在路过林落落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其中的凶狠之意明显。
林落落微微蹙眉,看着江夏带上了墨镜娉娉婷婷的离开。
她这是被彻底盯上了?
原本只是想要借着厉氏找自己的孩子顺便多学点东西,没想到刚来第二天就树了敌,关键对方还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小姐,如果继续留在厉氏,以后少不得要被刁难了。
但是离开的话她又不甘心,毕竟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个机会,而且商界也没有比厉氏更加有权势的公司了。
想到这林落落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厉霆琛这个蓝颜祸水,让她平白无故遭殃。
正在批阅文件的厉霆琛突然右眼皮一跳,鼻尖也有些痒意。
他揉了揉眼皮子,又摸了摸鼻尖,暗暗思忖难道工作太久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