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花果山莫不是傲来国那个花果山?”
白景眉头皱起,先前下界征讨花果山的十万天兵天将中便有他,若真是这个花果山,那
白景看向朱安,后者没有答话,只是含着笑给桌上的酒盏都添满。
旁边,白朔瞪圆了虎目,看着朱安问道:“这金丹仙酒该不会就是花果山那猴子偷来的吧?”
朱安神秘一笑,不置可否。
白朔与白景对视一眼,瞬间明悟。
有些话,不可明言。
心中复杂之余,白朔看向这位猪女婿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能舍得金丹仙酒孝敬,并将自己的隐秘都与自己吐露,这样的女婿必定是极其喜爱自家女儿的,不然断不会这样做。
只是可惜了,这是个带毛猪,而不是纯白虎。
郁闷的吞了口酒,白朔脸上的酡红又加重了几分。
爷仨心中各有路数,均略过了有关猴子的话题。
在白朔心中,不过是区区两枚金丹两壶仙酒而已,又不是跟那猴子似的整葫整葫的取用。再者说,猴子已经伏法,只要不刻意往外泄露,着实没什么可担忧的。
白景的想法亦是相差无几。
至于朱安就更加淡然了,系统出品,总不可能是偷得吧?在他眼里,这金丹仙酒只能是系统加班加点自己酿造的!
如此,白朔撤了白景拿出的普通仙酒,将朱安送的八转仙酒倒在了盏中。
酒场上,爷仨举杯碰盏,不消几时,感情便借着酒力升温起来。
三个大老爷们脸颊通红的围坐在桌榻旁,期间两白虎对着朱安好一通警告。
无非就是说着:日后你敢欺负我女儿,决不饶你云云。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囫囵吞了这样的威胁之语。
朱安见此哪还不明白,立刻就发自内心的表态,说着岳父万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您女儿这样真诚发自肺腑的话。
宴至中途,白景笑眯眯道:“外甥们在灵潭已经有许多时日了,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前往祖地接受传承。”
说到这里,白景看向朱安道:“届时三妹会与孩子们一同去往祖地,不过祖地是我白虎一族的禁地,除却拥有白虎血脉者,外者不允进入,到时你可以随我一起去天庭,我可寻个由头给你谋个差事,日后说不定还能封个仙籍”
朱安沉吟片刻,便应了下来。
至于白景所说的在天庭封个仙籍做个仙官什么的,朱安倒不在乎。
前往天庭就当免费给大舅哥帮忙了。
而答应白景去天庭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天界与凡界的时间问题。
白虎祖地在皓庭宵度天,位属上界,在皓庭宵度天一日,就相当于凡界过了一年。
若朱安不去天庭,仍在下界,那等白念带着孩子们从白虎祖地回来,他怕不是得等几十甚至上百年!
但去了天庭则不同,天庭仙灵之气纯粹且浓郁,适宜修行,同时还能和妻儿的时间同步,朱安没有理由拒绝。
况且,他对所谓的天庭也好奇的很,能跟白景去见识一番也不错。
这边,又问了白景何时去天庭以及怎么个去法后,朱安才告辞离开。
离开大殿后,朱安取出手符,打开了地方神交流群。
先前在殿内白景对他讲,天庭每隔三十天会举办一次大型朝会,届时在下界任职的许多神官都需前往天庭上奏交旨。
白朔也不例外,届时会与白景一同前往天庭。
据二者所言,天界三十天、凡间三十年的朝会,不止会有四州神君四海龙王前去上朝,还会有许多大城大邑的城隍携带奏表赶赴天庭上奏。
朱安对此颇感新奇,在想到自己手符中还有专门给地方神建立的交流群后,他就忍不住想要探听一番。
地方神这个群的群成员就有许多城的城隍存在,这些城隍有任职在雨灵国境内的,也有一些是黄老仙从其它国度聚拢来的。
朱安记得在这个群里面就有两位地方神是大国都城的城隍,大国都城的城隍至少也是五品神官,而五品神官恰好够资格前往天庭赶赴朝会。
是以,朱安打开了地方神交流群,而后输入了一段话
八八八八八书祉山山长:“听说明年各大城的城隍要去天庭上奏,诸位可有前去的?”
朱安刚发完符文消息不久,就有潜水的成员冒泡回应。
零零四二六晔城城隍:“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都是各大州城、都城的高品城隍前去上奏,朱山长怎的问起这个了?”
八八八八八书祉山山长:“没什么,就好奇问一问。”
零零四零六宝郡城夜游神:“晔城就是个小城,他哪有去天庭的资格,我家城隍前日就已经动身前往天庭交旨,群里真正有资格去天庭的城隍也没多少。”
零零四二六晔城城隍:“话不能这么说,虽说本城隍现在没资格,但不代表以后没资格,再过几百年,说不得本城隍就会被调到京都大邑,届时当与宝郡城隍一同上界交旨。”
零零四零一大乾城城隍:“晔老弟说的是,我等虽说低贱,但大家共勉,一起努力,说不得过个几百年就能一同上界面圣了。”
零零四二六晔城城隍:“???”
零零四一零陵湘城城隍:“此言诛心啊!你大乾城可是龙兴之地,一国都城,哪次不曾面圣?竟然还和我们比低贱真不要脸。”
零零四五零芈城城隍:“陵湘城城隍说的对,你大乾城确实不要脸,竟和我们小城比低贱。”
零零四二六晔城城隍:“芈城?芈城不是雨灵国的都城吗?怎么成小城了?”
零零四一零陵湘城城隍:“又一个臭不要脸的。”
看着群里的地方神插科打诨,朱安目光幽幽的关了群留言。
原先,就属这个群正经,每日都交流一些各城见闻,以及辖下治理之道。
哪成想才年余时间过去,这群就开始彻底跑偏。
如今朱安再看这些城隍,脑补中正经威严的许多面孔已然变成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