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所修之功法,乃是楚铮前世绝学真火剑诀。
为速胜郑郜,李峰不得不爆发潜力。
心属火,斩杀郑郜后超负荷的心脏绞痛难忍。
看着周济着急忙慌拿出的一堆瓶瓶罐罐,李峰没有多想,目标非常明确,拿了一瓶治疗心绞痛的药。
空气突然凝固。
李峰:糟糕,暴露了,又要从幕后走到台前了。
咦?
我为什么要说又?
李峰只是扫了一眼就选了治疗心绞痛的药,观其行察其色,这绝对不是巧合。
答案呼之欲出,周济瞬间得出结论,李峰也是穿越者。
周济一颗心怦怦乱跳:草率了,早知道就不拿药了,反正他自己疗伤也能好。现在好了,穿越者的身份彻底保不住啦!
老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传闻每个世界的圣位就那么几个,他会不会现在就下手,提前翦除竞争对手?
最怕空气突然间的安静,两人的异常不可避免的影响了林河十七个人。
他们面面相觑,忧虑直接写在了脸上。
哎呦。
烤肉的士兵一不留神烧到了手,顿时痛的惊呼出声。
李峰和周济瞬间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微笑掩饰心虚和尴尬。
产生误会的十七人无不松了口气,一扫连日来的颓势。
林河起头诉苦,大谈世道不公,缅怀战死的袍泽,挑起众人对廖兴的仇恨。
然后畅想美好的未来,希望借此让李、周二人认清现实,同仇敌忾,不要内讧。
听着林河意有所指的絮叨,李峰驱散纷乱的杂念,服药疗伤。
赋灵的药丸入口即化,李峰咂咂嘴:味道有点甜。
眼前一亮,急忙又吞了一颗,旋即打坐运行周天。
是药三分毒,过犹不及,李峰没敢多吃。
行功一个周天,心绞痛的症状烟消云散。
气沉丹田,睁眼,愣愣的望着周济出神,李峰吃味的暗想:莫非他的金手指也是商城,而且还是能够兑换万物的商城?
人比人气死人。
羡慕嫉妒恨的叹一句,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互知彼此身份,二人心照不宣,绝口不提。
尝到了甜头,李峰开门见山能,觍着脸谄笑:“周老弟,你跟我修炼的都是真火剑诀,当知宝刀虽利,许多精妙招式却无法施展。如今大敌当前,我急需提升实力,不知周老弟有没有神兵、丹药助我?”
周济奸商一样微笑:“好说好说,李大哥不但传法于我,还不嫌我愚钝,悉心教导。只是神兵和丹药却不易得,要是能让天道垂青与我……”
“明白。”
李峰会心一笑,立刻给周济兑换了一个推荐位。
霎时,周济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忍着立刻运功的冲动,取了两包辣条,一包自己吃,一包递给了李峰。
完成py交易,两人立刻运功打坐。
得辣条和周济的分成之助,李峰终于跨过凝气中期到后期的鸿沟。
擦掉辣出的满头大汗,李峰看着入定的周济,就像看一座移动宝库。
不一刻,周济行功完毕,对上李峰的双眼,二人不约而同开怀大笑。
这一幕可把林河他们给羡慕坏了,两人刚开始修炼,十七个人就清楚的感觉到两股灵气漩涡被李、周鲸吞。
李峰的推荐无影无形,非亲历不可知其妙。
附灵的辣条,杀人于无形的冲锋枪,伪称得神祗相助,却是眼见为实,林河等十七人纷纷打定主意抱紧周济的大腿。
人喜安逸,尝到了辣条的甜头,谁还愿意枯燥的打坐运功,一点一点慢慢积攒灵力。
于是李峰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吨辣条,他则保证周济的推荐不断。
周济苦笑,表示一吨辣条小意思,不过欲想取之必先与之,只要李峰能够给他足够的献祭之物,十吨也不再话下。
“既然如此,那就抢他娘的。”
两人都有自知之明,惹不起修仙的大户,只能从偏远的凡人国度开始积累。
于是,二人心有灵犀看向林河等十七人。
感觉被饿狼盯上,十七人立刻噤若寒蝉,像无害的小绵羊一样瑟瑟发抖。
……
一个月后,和石窑山反贼隔着一条广窑河对峙的廖兴突然接到一条急报,顿时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老血晕厥。
凌晨,广福贼李峰带十八人强袭南音,守将王黎战死,留守士卒倒戈,城中难民箪食壶浆。
手下几个武官看了急报,一个个头皮发麻,忧心忡忡:后路被绝,一着不慎,只怕会全军覆没。
急报太过骇人听闻,几个武官心神失守,竟忘了封锁消息。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急报内容就涨了翅膀一样传开,随即全营哗然,险些酿成兵变。
经几个武官运功活血,不到盏茶廖兴便已苏醒。
听着营中的鼓噪,狠狠的瞪了几个成事不足的手下,拖着病体亮相。
“一个月前,本将不损一兵一卒夺取南音县,今次,本将定斩李贼于南音。”
偌大的军营,霎时安静下来。
随后廖兴下令埋锅造反,留下一个武官带五百精兵,和两千在南音县强征的青壮防御石窑山反贼,剩下五千人悉数返回南音县。
担心李峰变成流寇,给大堰造成更大的危害,行军百里休息不到半个时辰。
天公作美,银盘也似的明月把大地照的如白昼。
亥时正,大军全员抵达。
“启禀大人,李贼未逃,也不曾趁我军初至立足不稳出城浪战。”
说话的是廖兴委任的先锋,主力没有开拔,他便领了千人火速行军。
廖兴给他的命令是,李峰死守,他便包围;李峰若逃,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或斩杀。
“都说说,李贼此举是何意?”廖兴眉心紧锁,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大人,依卑职之见,李贼此举乃调虎离山。前次我军准备不够充分,让李贼从容遁走。如今李贼卷土重来断我归路,我军为打通后路,也为了将其一举擒杀,就不得不抽掉广窑河大部分士卒。如此一来,石窑山反贼渡河便容易许多。”
“廖千总言之有理,俺也是这么认为的。”见廖兴情不自禁颔首,一个满脸粗犷的把总窃喜,急忙用他的破锣嗓子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