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在那咋呼什么？”

“道爷，我尿血了啊！你那个功法是不是有问题啊？”

周数声音里有点慌，他没经历过这阵仗啊，鲜红的颜色跟小周一点都不搭。

“尿个血而已，跟我的功法有什么关系？”道爷将手机拿远了一点，不满的嘟囔道：“你这把年纪也该明白了，水管里流出来的液体并不一定都是透明的，时不时流点其他的东西也能润润管道，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道理我都懂，要是流点白的黄的我也不至于害怕，可这次流的是红的啊！”

神奇的是，经过道爷一打岔再加上其不急不缓的语气，周数心里忽然没那么慌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经过洗髓后体内的杂质会通过正常代谢慢慢排放出去？”

“可是血也是杂质吗？”

“谁告诉你那全是血了？”

“不是吗？那么红！”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道爷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道：“放心吧，就算真有问题你也死不了，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周数站在马桶边，裤子褪到半截，一只手扶着炮管，一只手攥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

尝尝？

这玩意也是能尝尝的吗？要不你过来尝尝？

还有，这里的口子这么小，要不要拿根吸管过来？

不过他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仔细观察了下马桶内的情况。

这一看他就发现了问题，里面的液体虽然也是红色，但不是平时割破手的时候看到的那种鲜红的血液，也不是流鼻血的时候流出的那种稍微暗红的颜色，而是一种粘稠的黑红色。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血和鼻涕状的粘膏混在一些，又滴上了几滴墨汁搅拌后纠缠在一起，最后再加水稍微稀释的样子。

这种液体比血浆看起来要浓稠许多，小周头部残留的那一点，周数攥着甩了好几下都没甩下来，只好扯了块卫生纸小心翼翼的擦干净。

或许是时间稍微长了一点，那东西比周数想的要粘一点，轻柔的纸巾有不少碎屑脱落粘在小周头上，气得他放进水里涮了涮，这才清理干净。

轻轻吸了吸鼻子，周数不仅没有闻到血腥味，反而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尿骚.味混合了刺鼻的腥臭味。

周数赶紧按下冲水按钮，狠狠用力挤了挤眼睛，努力抑制住要流泪的冲动。

这味道……属实有点辣眼睛！

不过这也证明了之前尿的那玩意不是血，至少不全是，自己从腰子到炮管这一路都没出什么问题。

打开排气扇，在卫生间狠狠喷了几遍香水，周数心安理得的回去睡觉了。

………………

次日一早，周数又重复了一遍睡前的操作，因为他早上大号的时候，也出血了。

若不是昨晚已经请教过道爷，说不定现在在怀疑自己得了痔疮，该买马应龙护眼膏了。

他今早难得的出去晨跑，倒不是为了减肥或是锻炼身体，而是道爷说过血气决淬炼身体最好的方式就是配合着运动。

血气决并不是那种打坐凝神修炼的功法，它的运行并不妨碍其他事情，只要灵气在经脉内正常运行，配合着运动反而对淬炼身体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岱宗不懂这个道理，也没人告诉过他，但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方法，那就是配合着刀法修炼，效率更高。

早饭并没有吃平常的那些东西，而是做了汉堡。

昨天看电视的时候，某个法师被电视里的金拱门新出的汉堡广告馋到了。

常年吃黑面包的她，根本想象不到松软的撒上芝麻的面包夹着大块的肉和蔬菜，再抹上乳酪和酱料，是种什么样的味道，并觉得肯定是人间美味。

一大早，等周数晨跑回来就开始悄咪咪的问能不能吃金拱门，她想预支工资请大家吃汉堡。

“不行，垃圾食品不能多吃，而且那玩意根本就不好吃。”

晚上被她怂恿了不知多少遍的采盈凑了上来，扯着周数的衣角小声解释汉堡不是垃圾食品。

“怎么不是？”

采盈振振有词，道：“你看啊，汉堡的成分，面包、鸡肉或者牛肉、生菜、乳酪，有肉有奶有蔬菜，还有面包，这明明就是营养均衡的一餐！”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我们去吃金拱门吗？”

“不行。”

“为什么啊？”

“太难吃了。”

采盈也不反驳，和法师一块委屈巴巴的盯着他。

周数最后开始松口了，但他没有去金拱门，而是买了一些做汉堡的那种面包，切好肉排，炸好鸡肉，菜园里摘了些生菜叶，自己手动做了一顿汉堡。

一顿忙碌，直到十点钟才吃上早饭。一般周末选择赖床睡懒觉的燕语和尤雅，也难得的吃上了早饭。

神奇的是，最开始吵着要吃汉堡的法师没吃上几个，反而是一直反对的周数吃了不少。修炼血气决引灵气入体后，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饭量变大了。

“学长，你家果子长的好快哦。”

饭后，跟着来园子里摘草莓吃的燕语摸着明显大了一圈的苹果，有些惊奇的道。

明明上个周末还是小丢丢的果子，怎么一周时间充气似的长到这么大的？没道理啊！

“最近雨水充足，肥力供应的上，自然就长得快了。”周数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他料想燕语肯定没种过果树。

果然，燕语带着几分疑惑，摸了摸果子，有几分不确定道：“是吗？”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超市和水果店里一年四季常备的那些水果是哪里来的。”

尤雅狐疑道：“不是在仓库冷藏的吗？”

“当然不是了，都是种出来的，你看我这园子就知道，只要水分和营养供应得上，这些果子很快就能成熟，市场上自然经常有新鲜果子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两个从未下过地的姑娘迅速打消了疑惑。

这时，嘴里叼着一个草莓，手里还抓着一把的采盈巡视完园子，带着几分苦恼走了过来。

“门主，土地肥力不够，今天的施法效果很差劲，而且很难保证果实质量的，该施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