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没上菜,陈信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等到陈信离开一会儿,伊莎贝尔也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子,几步走到门前,拉开了包间大门,左右看了眼,确认门外没人偷听,这才靠在门上,用眼打量屋里的三女。
“都是同行,废话我不也不多说了。对抗还是合作?”伊莎贝尔一脸玩味地问道。
屋里三女一愣,随即眼前一亮,好主意!反正她们的任务就是得到分子滤技术蓝本,今天又是最好的机会,陈信刚才的表现证明,那东西就在他的胸前。与其相互扯后腿,还不如先拿到东西,再做其他考量。
“合作!”米国女特工首先表面态度。
三狮国的女特工也点了点头,只有北极熊国的女特工眼神闪烁,并未表态。想想也就知道这女人的顾虑,米国,公鸡国,三狮国都特么是北约组织,和北极熊国天生不对付。
就在伊莎贝尔三女眼神不善的时候,北极熊国女特工表态了:“合作可以,但是我必须先拿到东西!”
“成交!”
陈信边放水,边通过微型无人机观看了包厢里的一番宫斗,没想到几个女人居然真的携手合作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方便他下一步行动。
回到包厢里,几个小妖精儿早就迫不及待了,菜还没上,就叫服务生拿了几瓶红酒进来。
“喝一杯?”伊莎贝尔玉手搭在陈信的肩膀上,俯下身子在陈信的耳边轻声问道。
这小妞儿本就穿着桃领恤,这一俯身,顿时春光乍现,两团饱满的白皙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填满了陈信的视线。
陈信两眼一直,一脸色与受魂的表情,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这可不是陈信装的,真是伊莎贝尔的本钱雄厚,弄得陈信心猿意马起来。
“喝白酒吧!我可不喜欢喝这个!”陈信咬咬舌尖,从中挣扎出来。
不喝红酒是因为陈信知道几个女人在红酒里做了手脚,他现在的体质可不怕现世的一些药物,但是喝了不倒就解释不清楚了,他选择的背锅侠可不是这些娘们,她们只是观众。
几女隐蔽地交换了个眼神,劝说喝红酒的各种好处,却拗不过陈信的坚持,只得换上了白酒。这下可没法动手脚了,咬着牙,几个女人就展开了车轮战,轮番向陈信敬酒。陈信一边大吃特吃几女的免费豆腐,一边来者不拒,盏到杯干,喝的很是豪爽。
不提陈信在包间里花天酒地,安全局负责保护陈信安全的特工可就蛋痛了。
今天安全局这边任务很重,一方面要保护军方的资料蓝本,另一方面还有几场清扫任务,人手有些紧张。于是就先将保护陈信这边的人手抽调了一空,只留下了两人先应付着。
搁到前几天,两人完全足够了。因为陈信的作息很规律,天天深出简入,根本不会给外国同行们任何可趁之机。
可屋漏便逢连阴雨,陈信这孙子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了幺蛾子。这货沾花惹草也就算了,还特么来一次“选秀”。都是干特工的,拿鼻子老远一闻,就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陈信身边的那几个娘们,一瞅就知道是几条漏之鱼。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胡乱抓人。
这下可把安全局留下保护陈信的两个特工给急坏了,有意向陈信示警,却张不开嘴,总不能跟陈信说,我们在监视你吧?不惹毛对方才怪!可要是不说,陈信今儿身上有重宝,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信羊入虎口吧?
真是好生为难!其中一名特工只好将情况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将陈信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要求他们立即联络陈信。
赶紧拨出电话,谁成想,陈信这犊子居然关机了!你特么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安全局特工脑门子青筋直跳。
让我们把视线再转回陈信这边,包厢里的几人已经酒足饭饱了,屋里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七个空酒瓶。
陈信喝得两眼发直,坐都坐不稳了。几个女人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此刻一个个玉面生霞,脸带桃花,一颦一笑间带着慵懒的媚意。
“行了,今儿喝痛快了,我先走了,下午公司还有事儿。”陈信踉跄着起身,最后挥挥手说道:“咱们下次再约。”
“别啊!陈,咱们下午找个地方再坐会儿。”伊莎贝尔赶紧起身挽住陈信,将自己的靠着男人的胳膊,飞了个媚眼。
其他三女也款摆腰肢,贴近陈信,娇声细语地劝着陈信不要离开。
陈信哈哈一笑,左拥右抱地说道:“那咱们去宾馆休息会儿?”
几女心中大喜,这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工夫?同时也在鄙夷陈信的为人,这货的节操被狗吃了吗?这才刚认识多大会儿,开房也就算了,看这样子,他还琢磨着准备多人那啥!真是荒淫无耻到辣眼睛的地步!
几女只是矜持了一下,陈信也不坚持,转身就要回公司。这下可把几个女人给恶心坏了,不得不捏着鼻子,哄着陈信去宾馆。
买单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多少?”陈信嗓门尖尖地问道。
“37万,打折后34万!”茶餐厅经理笑容可掬地重复一次。
特么的,黑店啊!陈信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破店一共也就能容纳200人同时就餐,每人按照一千元的标准,也就20万而已。
陈信咬牙切齿地刷了卡,肉痛得不行。要不是今儿还有大事,陈信非得给这黑了心的蛆一点颜色瞧瞧。这事儿没完,陈信将这家店默默地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出了门,因为喝了酒,几人没开车,开始步行。陈信的目的地也不远,转过两条大街就到。伊莎贝尔问陈信为什么要去那儿,陈信的回答是那儿床大,把伊莎贝尔的脸憋的青紫。
一男四女,勾肩搭背地就这么在大街上溜达,好不引人瞩目,再加上陈信这货的酒品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就展开了禄山之爪,猛吃几女的豆腐,弄得几个女人好不尴尬,同时心里又暗暗着急,他们后面可还跟着其他同行和媒体狗仔。
期间,几个女人也试图将陈信往其他宾馆里拖,可没想到这家伙力气大的吓人,反而闹腾得更加厉害,大嚷大叫的,把路人的目光也吸引过来了。
因为陈信的坚持,几个女间谍心里疑窦暗生。可随即看到陈信一脸急色的猪哥相,又各自打消疑心,如果是演技的话,那陈信肯定是奥斯卡影帝。
其实几个女间谍对陈信还是不了解,这家伙还在心痛那三十四万软妹币,如果不是为了凑齐这几个观众,陈信才不会当那个冤大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信可劲儿地往回找补,确实算是本“色”演出了。
好容易赶到了那个宾馆,陈信开好房,在宾馆服务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带着四个女人就进了总统套房。
刚一进门,伊莎贝尔一个手刀砍在陈信的脖子上,陈信应声软倒,几个女人顿时松了口气。
没时间矫情,四女目光互视一眼,北约三国女间谍后退几步,北极熊国女间谍上前几步,摸索着陈信的胸口,吊坠就被女人拿了出来,其他三女的眼神顿时炽热起来。
“是个盘!”北极熊国女特工摆弄一阵吊坠,立即发现了其中的机关,拔下盖子惊呼着。
“这里有电脑!拔掉线,打开看看!”米国女特工早就检查过屋子,招呼着。
“我是生物学硕士,我来检查资料真伪!”伊莎贝尔说道。
几女都是专业人士,虽说是初次合作,行动也很有默契,各自发挥特长。开电脑的,拔线的,插盘的,还有一个负责警戒。
伊莎贝尔一目十行地翻开资料,过了一会儿,这才欢喜地说道:“是真的,快,各自拿盘过来复制资料。”
这种小物件每人都有,各自掏出盘放在桌上,让伊莎贝尔开始复制资料。由于大门已经反锁,几个女人眼也不敢眨一下,互相监督着其他人的每一个举动。
几个女人正忙碌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中央空调通风口冒出了一阵淡淡的白烟。
此时,这件宾馆的一间暗室里,几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盯着一块显示屏狂笑着,显屏上播放的正是总统套房里的画面。
“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他们居然一头扎进了我们驻s市的情报机关总部里。”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笑了一阵,看了看表,脸上严肃起来,低声喝道:“腾森君!”
“嗨!”另外一个体格跟小牛犊子似的男人,略微弯腰答应着。
“去,把东西给我取回来!”花白头发男人说道。
藤森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手下快步离去。
宾馆大楼外,两名安全局特工更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陈信已经彻底从他们的视线消失,如果那几个女人真有歹意,陈信吉凶难料的同时,资料也可能有丢失的风险。
“通知分部,切断这里的络和移动通讯信号!”一名特工当机立断,一边盯着宾馆一边对同伴吩咐着。
另一名特工立即和安全局驻s市分部取得联系,通话一阵后,这名特工说道:“分部那边派遣的支援部队正在赶来的途中,要求我们和附近的警察先一步展开行动,以警察查房的名义!”
“行动吧!”为首的安全局特工说道。
宾馆内,藤森等人赶到总统套房时,几个女间谍已经被气体迷翻,藤森将阻击枪插入枪带,操作电脑粉碎掉已经考入伊莎贝尔盘里的资料,这才拔掉了陈信的吊坠盘,放入口袋中。
藤森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经过这件事,这里已经暴露了,既然如此,藤森也就不费那个功夫拷贝资料,干脆利落地拿走陈信的盘。只要把这里清理干净,一切都会做的天衣无缝。
正当藤森得意的时候,突然大楼内部传来了一声枪响!
“哪里打枪?”藤森问道。
“不知道。”几名属下面面相觑,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藤森,快带东西离开,我们暴露了,已经切断了我们的络和移动通讯信号!我来扫尾。”耳麦里传来了头领的大喝。
“可是”藤森担心的话还没说出口。
耳麦就传来了头领咆哮:“嘎,快走!出去后,去我们的后备安全屋,尽快想办法回国,一定要把东西送回去。”
“嗨!”藤森取掉了耳麦,带着几名手下急匆匆地往外跑去。就在他出门的那一刻,陈信睁开了双眼,单手一挥,身影就消失在空气中。
至于监控,陈信并不担心,因为微型无人机已经控制住了屋里藏着的那个摄像头。
藤森带着手下准备乘坐秘密电梯下楼,谁知道这破电梯居然坏掉了,无奈,只得朝着安全通道跑去。
这家宾馆共有12层,总统套房又在顶层,藤森带人跑到二楼时,已经两腿发软了,刚准备喘口气,楼下已经传来一阵枪声,如同炒豆子一般,只听声音就知道交战双方打得相当激烈。
楼下是怎么回事呢?正是安全局两名特工带着附近几名巡逻的警察找上门来,倭国间谍本就做贼心虚,发现信号被切断,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于是双方刚一见面,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个热闹。
这一打,把藤森吓了个半死,赶紧下令手下各自逃命。他也迅速找个了房间,跑了进去。藤森掀开屋里的地毯,地面上露出了一个暗门,只要钻进去,就能通过地下通道逃出生天。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藤森大惊,条件反射地举枪瞄去,结果房门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藤森的脊椎爬满了全身,额头上冷汗一下就涌了出来。
藤森清楚的记得,他进门后是锁了门的,所以门绝不是被风吹开的!门外就是一条直通过来的走廊,两旁无遮无掩,根本藏不了人,那么是谁,又是怎么打开了门?
还没等他想清楚,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巨力传来,视线突然扭转了10度,藤森临死前看向身后,居然也没人,难道是鬼?
藤森的尸体并没有倒地,被空气中突然出现的一只牢牢地抓住,瞬间就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