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变前的张家,是人类世界里数一数二的世家豪门,张培功,张培言都是出自这个家族。只不过张培功命好,出身主家,能力出众,执掌了张家的牛耳。张培言呢,出身偏房,能力一般,和张家大部分人一样,被扔到了政界,为张家保驾护航。
虽然张培言得到的政治资源不多,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头顶张家这块金子招牌,至少还是能混出个人模样的!
可那场浩劫,摧毁了世间的一切秩序,联合n都快奄奄一息了,谁特么还在乎什么张家不张家的,如果不是几个出了五服的政界前辈庇佑,张培言连登上轨道城的机会也没有!
刚上天的几年,属于新n创业阶段,筚路蓝缕,上面的人还好点,像张培言这样底层办事员的日子还特么不如地面上的人,跟苦力没啥区别。
随着地面桃源镇越建越多,轨道城的日子才算好了许多。张培言经过几年苦难磨砺,也从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成长为一个善于逢迎拍马的小官僚。
不要觉得纨绔就一无是处,他们也有很多优点,眼界比一般人高得多,见过的世面也广,嘴皮子更是无比利索。张培言就是靠着这些优势,把拍马屁的活儿做到了一个新境界,奉承人不带丝毫烟火气,把主子伺候的心里舒坦了,这才赏了他一个镇长的职务。
多年的苦媳妇儿,总算熬成了当家的婆婆,张培言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其实所有体制内的活儿,都大同小异,需要慢火细炖的水磨功夫!张培言只要慢慢收拢人心,一点点掌握住s市桃源镇的财nn和人事权,镇长的位置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可是,财帛动人心,面对堂弟张培功的巨额遗产,张培言坐不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张培言就是噩梦,毒蛇佣兵团那帮王蛋利欲熏心,居然清了场,这下可把张培言给坑苦了,桃源镇但凡有点实力的企业家全给得罪了,再加上他是空降下来的,几个副手本就不服气。在金启山的牵头下,各方势力就这么一合计,硬是把张培言给架空了。
张培言不是没反抗过,财力他不如企业家们,权力又出不了镇长办公室,好容易招了几个投机分子,转眼间就被人弄死了。张培言怒不可遏,下令彻查,没人违抗他的命令,可查到最后的结论是s!张培言被吓尿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居然敢杀人!
他们不光敢杀人,还准备杀了张培言,张思雨散布的流言也传入了他的耳中,尽管桃源镇军方适时介入,保住了他的小命,但也让张培言心生恐惧。
接二连三的打击,把张培言的雄心壮志消磨殆尽,此刻的张培言意志消沉,天天借酒消愁,连班都不去上了。
这天上午,已经十点多了,张培言还在呼呼大睡。
佣人在门口看了一眼,脸色发苦,张培言这货外面软趴趴,回家就窝里横,对待家里的佣人nn十分残忍暴虐,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毒打,似乎要将自己的镇长威风在家找补回来。
吵醒张培言可能要挨打,但是不叫他,必定会挨打,因为张培言定得规矩,但凡有访客,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
佣人有些进退两难,咬了咬牙,推醒了张培言。
不待张培言发火,佣人机灵地说道:“老爷,有访客!”
张培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顿时清醒,被吵醒的愤怒减轻了不少,自从他被架空以来,门可罗雀,好容易有了客人,甭管他有什么目的,对张培言来说都是好事儿,起码证明他没有被人遗忘。
张培言一骨碌爬起身,着急忙慌地让佣人伺候他穿着衣服,好一阵儿倒饰,这才弄得人模狗样的,就准备出去会客,可眼珠子咕噜一转,张培言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对佣人说道:“侍奉老爷我吃早饭!”
“啊?!”佣人闹不明白张培言这是闹哪出,明明急着会客,怎么一转脸就变了呢?
没等佣人想明白,一道劲风袭来,将她打了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佣人委屈地捂住脸,可怜巴巴地看向张培言。
“狗东西!叫你去弄早餐,你聋了?皮子发痒么?”张培言眼带凶光地说道。
佣人哪敢顶嘴,赶紧下去忙活早餐了。
张培言虽被架空,但衣食住行还是按照镇长标准供应的,包括这屋里的佣人,也是从奴隶营地那边精心挑选的几个姿容出众的nn。除了没权力,该有的享受,一点也没拉下他的那份!
张培言虽然草包,也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他是上面派下来的,那些王蛋们如果做得太过,那就是在打上面人的脸。
最近流言金启山要动张培言,桃源镇之所以那么大反应,就是金启山过界了,争权夺利是常态,哪儿都不罕见,你要是真把镇长弄死了,上面震怒,s市桃源镇的高层,一个都别想活,他们脖子后面的狗圈也不是好看的。
张培言慢慢悠悠吃过早餐,这才不慌不忙地迈着字步,走向了客厅。一进门,就瞧见一个身材窈窕的背影站在一副油画前,似乎正看得入迷。
“咳咳!”张培言干咳两声,提醒来客,因为他坐到沙发上,那人居然没有察觉,这让摆出一副威严架势的张培言好不尴尬。
那人转过脸来,露出一张姿容绝美的俏脸,张培言的眼睛陡然瞪得溜圆,因为这人他认识,大明星张思雨嘛!
“张镇长,你好!”张思雨优雅地一笑,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坐在张培言对面。
张培言看着面前的俏佳人,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哪里还有之前威严的气势,色迷迷地问道:“张,你找鄙人有什么事吗?”
张思雨眸子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都混成这样了,还端着镇长架子让她苦等,可见这人真的能力一般。张思雨忌惮之心尽去,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张培言乐开了花,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能帮我得只有snn吧?
张思雨可不知道张培言心里的龌龊,自信地说道:“没错!难道你不想夺回你的权力吗?”
张培言呼吸一窒,眼神也锐利起来,他确实草包,也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该有的警惕半分都不会少,张培言装傻道:“张说笑了,我又没被撤职,何来夺回权力之说?”
张思雨故作恍然,说道:“看来张镇长对自己的处境很满意,我这是小人之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再见了!”说罢,起身就向外走去。
张培言傻眼了,这娘们一言不合就走,不带半点犹豫,说好的套路呢?一想到可以重获权力,张培言坐不住了,当下也不管真假,连忙起身喊道:“张,等等!”
张思雨停下脚步,扭过脸来,惊讶地问道:“张镇长还有事儿?”
有事没事,你心里不清楚?张培言尴尬了,不自然地笑着:“你你想怎么帮我?”
张思雨没有继续怼他,反而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早该这样了,张镇长,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说着,她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张石墨烯存储卡按在桌面上,推到了张培言面前。
在张思雨目光示意下,张培言疑惑地将存储卡n了自己的里,只见上面写着:水果罐头100箱,红酒100箱
张培言心里一颤,小声试探地问道:“这是?”
“给你的!”张思雨大方地一挥手。
“啊?”张培言满脸难以置信惊呼着,东西太贵重了,他那颗小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有了它们,想必张镇长不怀疑我的诚意了吧?”张思雨揶揄着,她心眼也不大,对于张培言故意摆谱的事儿,到现在还忿忿难平。
“东西呢?”张培言迫不及待地问道。
“着什么急,东西没长腿,跑不了!事情谈完我自然会告诉你!”张思雨翻了个白眼。
张培言赶紧陪笑着,点头哈腰的,伸手说道:“您说,您说!”
“有了这些物资,张镇长拿回自己的权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张思雨正色问道。
张培言一愣,皱眉苦想,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利用这些东西夺回镇长的权力。
张思雨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多嘴问了一句,不然东西算是白给了。想到这儿,张思雨又不由好奇,这个蠢货是怎么爬到镇长位置的?看来天上的那些家伙快烂透了,这样的“人才”也敢用?
“张镇长,打破他们的联合,可以分化瓦解!”张思雨提示着。
张培功依然是听天书的模样,张思雨被气笑了,索性放开了直说:“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送给上面,给你现在的副手谋个更好的职位!这样既讨好了上面,又让下面的人见识到你的力量,既然跟你混,有好处,那些人自然会用脚投票的,因为没人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张培言两眼一亮,随即又露出一脸肉痛的模样,显然是舍不得那些东西。
“有了权力,还怕没有好处可拿?像和您不对付的金启山,他的身家最少也有数百万暗晶,随便敲点出来,不比这些东西值钱?”张思雨循循善诱地开导张培言,语速很慢,生怕这笨蛋听不明白。
着啊!张培言一拍大腿,兴奋得几乎要蹦起来,他感激地看着张思雨:“谢谢张啊!”说到这儿,他目光疑惑地看向女人,问道:“张费了这么大劲儿,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美事,这点道理张培言还是明白的,不问清楚,他心里难安。
张思雨本来是准备照实说的,可万没想到这货这么草包,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道:“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吕不韦的奇货可居,不知道张镇长听过没有?”
张培言蠢,但不代表他没文化,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当即拍着胸脯表态:“以后有用得着我张某人的地方,老张我绝无二话!”嘴上干脆,心里却在琢磨,等老子掌权后,非把你这小娘皮和水吞到肚子里不可。
张思雨媚眼如丝,娇笑着:“那就拜托你张镇长了!”
留下了放东西的仓库地址,张思雨告辞离去,跨出房门,张思雨扭头看了一眼门口送客的张培言,心里松了口气,这事办完,她在桃源镇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可以回糖果盒了。
别看她在张培言那里没说半个字对付金启山的话,可别忘了,正是金启山带头,这才架空的张培言,两人之间仇深似海。另外以张培言的贪婪,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宰大户的机会,只要他重掌权力,这两人必定还有一掐。他俩谁胜谁负,对于糖果盒并不重要,只要他们内耗,就无暇关注糖果盒的发展,最多只需要半年时间,糖果盒无惧他俩任何一人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