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末世已经有入冬的趋势,窗外寒风呼啸着,吹得外墙呜呜作响,听一耳朵,就有打哆嗦的冲动。
屋内却温暖如春,尤其是这小小的浴室里,雾气缭绕,张牙舞爪地填满整个空间。
陈信坐在浴缸里,愁眉不展,斯卡丽则坐在他身后,为他搓着背。
“哦呦,轻点,大姐,我这是肉啊!”陈信感觉背后吃痛,立马叫唤着。
“不愿意上我这儿来,直说,进屋就摆个臭脸给谁看呐?”斯卡丽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嘴里却嗔怒道。
“哪能啊?我这一回来不就上你屋里来了吗?”陈信嬉皮笑脸地说着。
因为和美亨的争斗,陈信有日子没在末世过夜了,按照惯例,头一晚陈信必定出现在斯卡丽房里,其他女人都已经习惯了,包括谢莹,小姑娘虽然不高兴,也没过来捣乱。
“怕是口不对心吧?”斯卡丽将玉臂搁在陈信的肩膀上,下巴放在手背上,吐气如兰地在陈信耳边说道:“是不是想着张慧?要不要我把她叫进来?”
陈信没防备,张嘴就说:“好啊。”说完他就后悔了,眼珠子一转:“叫她给我准备点夜宵!我饿了!”
妈蛋啊,好悬掉坑里了,幸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就穿帮求了。
“别装了,你们三个那点秘密”斯卡丽凉嗖嗖地说道。
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背后软肉得有几分心猿意马的陈信,立即缩卵了这不是形容词
陈信被吓到了,咧嘴道:“你你咋知道的?”
斯卡丽展颜一笑,那张祸国殃民的俏脸上流露出无限的风情:“那晚我准备让张慧给我准备点夜宵。”
陈信两眼一凸,这是假李鬼遇到了真李逵,老脸就有点挂不住了,刚准备岔开话题,就听斯卡丽说道:“张思雨是怎么回事?你让她搬进来,又不搭理她。”
斯卡丽以前就是豪门贵妇,很懂得男人的心思,点破陈信的阴私,让陈信愧疚,然后恰到好处地转换了话题,这样既能增强在陈信心目中的地位,又不惹他反感。
她不像是巴慧雅和张思雨那些事业型的女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她就是希望守住男人,本分地过日子。
1号楼里的几个女人里,也就斯卡丽最为依赖陈信,她就像一根盘在大树上的藤蔓,必须依靠大树才能生存下去。陈信也正是看中斯卡丽这点,才会把最为重要的后勤交到她的手里。
“别提了,她是自个儿进来的!”陈信将张思雨威胁他的事情说了一次,斯卡丽斯卡丽听得目瞪口呆,这张思雨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居然敢趁势威胁陈信。
别人不清楚陈信,斯卡丽还能不清楚,外表人畜无害,nn也很温和,但是你再看看那些处决名单吧,只要是犯了他的底线,甭管谁说情,只有一个下场死!
“所以你就故意恶心她?”斯卡丽一想到这儿,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张思雨好歹也曾是个大明星,自打进了1号楼,陈信给她封了个“副女仆”的职务,从此跟着张慧混饭吃。
女仆就女仆吧,关键是陈信那个不走心的职务,还故意弄得郑重其事,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陈信埋汰张思雨呢。
这货就是个睚眦必报的nrn,虽说现在改了点儿,但狗终归是改不了吃屎的。
“我要不恶心恶心她,她估计现在还睡不着觉呢!”陈信含糊其辞地说着。
“啊?!”斯卡丽掩口惊呼,没弄明白陈信的意思,正要思索一番,陈信那作怪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女人从后边拉入怀中。
“来吧,一刻值千金!”陈信贱笑着,就开始上下其手。
斯卡丽脸上飞霞,含羞似怯地看了他一眼,嗔道:“老夫老妻了,春什么宵啊?”说完,体似筛糠般颤抖起来,因为陈信那张大嘴已经将小巧的花生米叼入口中,斯卡丽红唇轻启,发出了蚀骨的莺啼。
同样的夜色下,一场酒席刚刚结束,李全送走了张志峰等老战友,中午那顿是陈信管的,晚上这顿就是李全自个儿掏得腰包。
客走主人安,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冷清,秦冰打卧室出来,利落地收拾着碗筷。
“别忙活了,明儿再弄吧!”李全今晚喝得不少,醉眼朦胧地瞧着自己媳妇儿傻乐着。
“说得什么浑话?”秦冰嗔怪着,习惯性地飞了个媚眼,顿时心里一痛,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往事。
李全瞧见秦冰脸色不好,知道女人的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拉着秦冰的手,让她坐下,认真地看着女人的俏脸说道:“这个鬼世道就这样,别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没来糖果盒还不如你!”
秦冰强笑着,靠入男人的怀中,进入糖果盒这么些日子,她早听别人说起,李全为了娶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到现在还蹲在农场里刨地呢。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秦冰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娇躯微微颤抖着。
“不会啊!要说我还得感谢这世道,要不是大灾变,你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眼!”李全插科打诨,缓解着秦冰的心结。
“从此我也是有家的人呐!”李全臭屁地说着。
秦冰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眼睛却在打量着这间房子,很大,但也很空旷,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什么装饰也没有,说不出的寒酸,没有她以前待得春风阁阔气和舒适。但是却异常温暖,感觉只要回到这家屋子,所有的疲惫,压抑都会扔得一干二净。
“嗯,我们的家!”秦冰听着李全的心跳,嘴里郑重地说着。
两人早就滚过床单了,并没有猴急地开始造rn业,而是依靠着,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多攒点食物,去贸易区置办点什么,生几个小孩啊之类的话。
乱世飘萍,如今好容易有了立脚之处,那就要扎下根来,从此他们就彻底和糖果盒融入一体,糖果盒兴旺,他们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反之,他们也会跟着遭殃。
狗圈只能操控人的身体,却控制不了人的思想,而家庭却可以填补狗圈的缺陷,这正是陈信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大家伙赶紧成家的原因。
一大早儿,婚姻登记处门口排起了长队,一些人抓耳挠腮地看着前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站在综合楼办公室里的巴慧雅看得目瞪口呆,陈信则一脸得瑟。
“怎么办到的?”巴慧雅好奇了。
陈信那番话确实有很强的鼓动效果,可也不能神奇到这个地步吧?这已经超出了神奇的范畴,属于神迹了。
“方法很简单,我找了几个拖儿!”陈信贱兮兮地说道,边说还边抖着二郎腿,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巴慧雅嘴角抽搐着,这货一如既往地下三滥,忽悠人结婚居然找托儿,这是神马脑回路才能想得出的馊主意。
“总不能全是拖儿吧?”巴慧雅扶额,完全无法直视一脸自得的陈信。
陈信嗤笑着:“怎么可能?人呐,都有从众心理,说白了,就是眼皮子浅,看别人都在做那事儿,肯定怀疑里面有什么好处,可不就巴巴地赶来了呗!”
巴慧雅无语了,婚姻制度颁布实施了这么久,宣传部门也是不遗余力,但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没想到这么一件天大的难事,在陈信那张破嘴,外加一点贱招下,这事儿就办成了,真是人贱不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