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霜台愁岁暮,潜龙须待一声雷
人生而无惧!
就如同初生的牛犊不曾畏惧半分山中猛虎,就像是雏鸟展翅高飞,见万事万物都带着一种亲切感,当然经历过了生死的磨炼后,才会逐渐的成长起来。
对于未知,对于未来,对于成长。
在慢慢的认知中都在慢慢的敬畏恐惧着。
就如同眼下的阙宣、笮融二人,他们的岁数不小了,一度看不清自己的实力如何,整日沉溺与自己的幻想中,生怕自己有朝一日,中原逐鹿,争那九五至尊之位。
尤其是阙宣,在小山林中,登基为帝,自称是阙天子!
天子二字自古以来都是用在帝王身上,就连董卓这样雄踞一方的大诸侯,都不敢冠以天子二字。
只能说无知者无畏
阙宣的无知,让他敢自号为天子,因为他的无知,还以为徐州陶谦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谜一样的自信,从而使得阙宣变得越来越放肆。
阙宣乃下邳人士,聚集数千人马往北而去,攻下彭城、任城数郡,可以说风头一时无两,因为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但当阙宣把手伸到泰山郡,欲要染指泰山郡时,直接把陶谦给弄炸毛。
泰山郡与琅琊、东海二郡国接壤,况且泰山地势重要人员充足,一旦让阙宣拿下泰山郡,对于陶谦而言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强悍有力的对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陶谦忍不下去的时候,找上了以往的部曲,如今的山贼头头臧霸!
说到臧霸此人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才,少年时,为救自己的老爹,聚集一群人干起了劫狱的勾当,后来成为陶谦麾下的一名校尉共同抗击蛾贼,初平元年,天下大乱,臧霸与尹礼、孙观等人结义兄弟屯兵与开阳。
虽然在陶谦的眼皮子底下自立门户,不过臧霸是个聪明人,他虽扎根在琅琊郡国,却从不与陶谦做任何无意义的反抗,反而积极配合陶谦管辖琅琊郡国,监视着琅琊郡国内不听话的豪族
说实话,陶谦派遣使者前来,都在臧霸的意料中,或者说,他就是在等陶谦
泰山郡!
谁都想要沾染的一块大肥肉,阙宣这厮掂量不出来自己的分量,就想着要沾染泰山郡,其实就算陶谦不说,臧霸也势必要灭了阙宣,但陶谦来求,他可以从中获取更多的好处。
比如粮草!
囤积粮草就目前而言,对臧霸来讲完全是有益无害。
连下两郡,可以说让阙宣的自信一瞬间变得庞大了起来,庞大到他都可以直接无视掉,他背后的恩主
“让他滚回去!”高坐宝座上的阙宣直接呵斥使者滚回淮浦,骄傲的神情目空一切!
他可阙宣!千古唯一的阙天子!
岂能有何恩主?
说出去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以往龟缩在下邳时,尚且不敢生出这样的想法来,然而如今,连下两郡,让阙宣的实力暴涨,同样的,也让阙宣变得自大起来。
自大的往往就会迷失自我!
能在最快的速度内,连下两郡,固然有阙宣个人的原因在里面,草莽英雄起于微末,阙宣可以说是真正的草莽英雄,没有半丁点本事如何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好一个阙宣!”
淮浦陈府内,陈登平淡的神色见不到半丁点的喜怒,轻轻的敲击着黄花梨做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沉思中的露出了一抹嘲讽
“甚妙。”
“传我令,断阙宣粮草供给。”
“诺。”
陈登觉得现在的阙宣还不够疯狂,他还需要刺激一把阙宣。
断绝粮草后的阙宣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阙宣。
“我欲见笮融!”
“诺。”
下邳中,最有趣的两人,一人唤作阙宣乃一条草蟒,至于笮融最是让陈登觉得有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人的特质,与阙宣这等草莽不同的是,笮融走的是昔日蛾贼张角的路。
张角的路不好走,从来都没有觉得人好走,走这条路需要大意志力,天下间走这条路的,千古来成功的人掐指一算,也只有张角一人。
笮融欲要走张角的老路,只能说成功了一小步。
这条路上,能成功的其实说白了也只有张角一人。
规模之大!
陈登觉得张角才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人。
纵然,有人能达到n的地步,但想要张角这等规模,不可能了
如今的笮融在下邳已经聚集数千的信众,聚集数千狂热信众的笮融在兵力上其实已经不逊色与阙宣,只是笮融此人比之阙宣多了一份自知之明。
久久未曾n,他深知自己的弱点在那里,同时他也深知徐州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阙宣可以跳的那么欢乐,完全是因为陶谦等人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旦陶谦等把视线放在阙宣身上,届时就是阙宣的死期。
在陈登的人见到笮融后,直接被笮融给拒绝。
他现在的日子过都很舒服,其他乱七糟的事情,笮融是不想参与进去
而且像现在阙宣蹦跶的那么厉害,笮融深知蹦跶的越厉害,越是离死不远了。
太惹眼了!
身上流露着一股找死的味道。
远离危险!
“公子说了,你不愿前往,三日后,大军压境。”
传令官完全不担心笮融不跟着自己回去,在他的眼里,公子陈登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情况。
一切皆在公子的掌控中。
果不其然,笮融的脸一下黑了下来。
就如同一块黑炭一般,阴沉的可怕,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会杀了这个嚣张的传令官。
然而
他不敢!
传令管身后站着的人可是陈登啊!可是下邳陈氏!
多少人仰起鼻息生存。
至于传令官所言,大军压境!
届时,他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没有了!
一点都没有了1
“我”做为一个把张角当成自己的偶像,并且为之奋斗的人,看似卑谦,然则他的骄傲是深入骨子里面,只是在现实面前,在权势面前,他最终底下了头
“我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