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送阳在身旁,许暖心中充满了安全感。这时,他一个侧身将她的胳膊枕在了脖子下。她想抽走自己的手,但是却被他紧紧地压着。
“胡……”她轻唤着他,想将他叫醒,但是又转念一想:明天早上还得早起找小旱魃,不能影响他休息。于是她就这样任由他压着自己的胳膊。
这个夜晚,许暖睡得十分踏实,这两个多月以来都没有睡过像今天这样子的安稳觉,或许是来自于内心深处安全感的支撑。
第二天一早,许暖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声音吵醒,她睡眼惺忪,用手摸空着关掉了枕边闹钟。
她翻过身去,却看到胡送阳正躺在她身旁凝神望着她。她顿时失去了困意,心虚地问着:“你醒了?”
胡送阳点了点头,“醒了好久了。”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自己的两个梨涡,“你的胳膊被我枕了一宿,不麻木吗?为什么不叫醒我?”
应该是他醒来后就将她的胳膊给松开了,过了这么久,她已经感觉不到麻木了。她嘟着嘴巴,“我是怕你这狐狸有起床气,被叫醒乱后折腾我,你不要多想!”
“让我看看你这个女人的嘴到底有多硬!”话落,胡送阳的唇就贴上了许暖的唇上。就像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吻。
他吻完后就起身下了床,“不早了,该去找旱魃了。”他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不知怎么地,她的心中一股子躁动,居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怎么吻得这么随意?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她又想到了自己此次来封村的目的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孩子,她感到十分的自责,感觉自己好冷血,不配去拥有感情,也不配对胡送阳有着什么期待。
她心中一阵烦闷,走下床出门去找胡送阳。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吃着挂面,见她出来了,边吃边讲:“村长给咱们做了早点,自己去厨房盛面去。”
一见到他,她的心就砰砰直跳,她的思绪混乱,“哦”的一声便去了厨房子。
村中的早点比较简单,就是白水煮挂面,她盛好面后学着他蹲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吃面。
村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就说嘛,小夫妻吵架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
许暖一脸茫然,感到莫名其妙,“村长,您在说什么?”
可是村长却笑而不语,不肯再多说什么。许暖也识趣地不追问了。
俩人吃完面,便离开了村长家去寻找小旱魃。许暖忍不住问:“你给村长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会是那种表情?”
他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讲:“村长看到你昨晚半夜在院子里溜达,过来问我是什么情况。我怕露馅,才对他讲你有关男女之事那方面不行,才一个人赌气半夜去院里瞎转悠。”
“你!”她想不到他居然这么不正经,她气呼呼地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村长?我昨天晚上是想……”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我昨天晚上好像又见到李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