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呢?进了什么货?怎么季子杰公司那里没有记录?”
“就……就是平时用的钢筋……还有……”他的目光飘忽不定,说话也一点底气都没有。
警察继续逼问着:“那你说一说,为什么工业用地变成了娱乐用地?”
“因为……那个污染环境嘛……我就和季老板商量着合伙开一个游乐场。”他始终不敢抬起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着问题。
“那为什么,这游乐场合同上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确定是合伙还是转让倒手欺骗政府?”
“这……”张老板吓得一哆嗦,把真相一五一十地给讲了出来。“都是季子杰,他欠了不少贷款,都成老赖了,为了挣钱才拉我下水,我也只是为了图便宜才信了他的鬼话!请网开一面!”
有了张老板的作证,季子杰的罪行可算是做实了,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裁决,他的别墅也被抵押拍卖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不出意外,他未来十几年的日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许暖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他,让他苟且偷生?她要的是让他与林月都受折磨而死。
林月现在已经无力支付医疗费用了,带着伤落魄地在出租屋里苟活着。她已经没了以往光鲜亮丽的模样,只有一副被毁容有着触目刀疤的面孔以及空洞的左眼。
她随意地拿起一罐啤酒买醉着,“许暖,你害得我好苦,我恨你,恨爸妈,恨所有人!”她半疯半傻地傻笑着。
此时,许暖精心打扮一番,风光地踏入她狭小的出租屋,她奚落着讲:“这麻雀屋子里还养着昔日的金丝雀啊!”她捂住了鼻子冷眼望着林月,“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酸臭酸臭的?”
她踩着高跟鞋环顾了四周,调侃着:“我说你怎么不洗澡,原来屋子没有卫生间啊!”
林月咬牙切齿地讲:“这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地恶心!你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想要做什么?想杀我就痛快点!”
许暖蹲下身子,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的伤口已经溃烂,隐隐约约还向外渗着脓水,引来苍蝇在她的脸前乱窜。她觉得有些可笑,继续调侃着,“杀你?那怕是会脏了我的手!你这样子怕是活不长了,用不着我去动手了。”
林月崩溃着哭出了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姐姐,从小爸妈就偏向你,我只能穿你剩下的衣服,你从小就在光环下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呢,只有干不完的家务活!就连季子杰,他们也让我拱手让给你,我费了这么大的心机才除掉了你,还没过上好日子,就落得如此下场,我不甘心啊!”
许暖沉默起来,她讲的话也并不假,林月是领养来的孩子,从小就缺少爱,也导致了她现在的心理扭曲。她的心软了下来,皱起了眉头,“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报应,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她不愿意见林月,转身就往出走。
“姐姐!你可以叫我一声妹妹吗?”
许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突然一声枪响,她猛得回头,却发现林月自杀了,那子弹从她的脖子穿过,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