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仪事大厅之后,长君骁在余折的帮助下来到他的新房……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胭香喜气之味扑面而来,床上一袭白衣红盖头的白姝言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一般,腰杆直立而。
在安静至极的房间内,白姝言游走的神智随着“吱嘎”的凌然一声响起,才缓缓回归大脑深处,吱嘎一声之后,而后便是稀稀疏疏的人来人往走动得声响。
耳畔徐徐传来几声小声的说话声,床上的白姝言安静的坐着聆听他们的谈话。
“王爷,属下就在门外有何事就叫一声,属下立马就进来。”是迎接白姝言到王府的余折在说话,而他说话的对象就是长君骁。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这儿用不着你。”话音刚落,只见长君骁的眼睛转到一边,炽热的目光遥望般的落在远处床上的白姝言身上。
那微微泛红的盖头盖住了白姝言的精致五官,这让长君骁漆黑的眸地不由得冉冉衍生起难得出现的丝缕好奇之芒。
“那属下告退。”恭身对着坐着的长君骁行礼,便退了新房出去。
偌大的房间内火红一片,艳色铮铮,烛火阑珊的燃烧着。
而此刻的长君骁一袭黑衣与之房间内的一袭白衣的白姝言形成了鲜明对比,一黑一白,好似对立一般,还好二人是夫妻并不是死敌对头。
剑眉星目,浓眉入鬓,挺拔的鼻,薄薄地唇,风华俊逸且清冽,微微皙白色的肌肤看起来有些不太符合当下南枯国男子的肤色,白皙的肌肤让长君骁看起来更加的充满了一股柔弱,像一个女子一眼。
白姝言自己一掀开盖头,入眼的便是这样的长君骁,凛凛的目光缓缓从那脸上下降……落在那双腿上。
这般长相极俊逸的长君骁要是双腿并没有残废,就光凭他脸上风华绝代的容颜,在这整个南枯国可以说是走到哪儿都有万人的迷妹。
这盖头本该新郎掀开的,可是到了白姝言这确实她自己动手掀开的,长君骁静静地盯着白姝言掀开盖头的动作,唇里不语,眼神幽深而清澈。
白姝言没有理会长君骁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她自顾自的打量着他,葡萄般大小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往下凛凛看去,最后落在长君骁他那一动不动的双腿。
眸底地光芒暗流涌动并且布满了三分的凶狠。
这一变化是白姝言所察觉不出来的,并不是白姝言过于松梳不太在意,不太警觉,而是长君骁太擅长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变化。
“王妃,你可知道你这新婚当晚的盖头是要由本王才能掀开的?”长君骁毫无畏惧的迎上白姝言落在自己一动不动的双腿上的目光,他笑颜淡淡,漆黑一片宛若夜空中魅影一般的眸底衍生起一抹异样暗芒,随后缓满讪讪说道。
“知道,可是……你这腿确定能自己走过来?”挑眉一眼快速扫了远处长君骁的双腿。
“目前还不能。”语气淡淡道。
长君骁好似不太避开这个他残废了的双腿的这个话题。
“那不就对了?你做不了的东西还是得我自己来做,那还不如我自己先做了再说呢。”白姝言说起这样伤人的话来,也算是一等一的先手。
“王妃非要老是把交谈的话题说上我的腿上来?”长君骁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一袭雪色白衣的白姝言。
一袭的白衣,在配上银色的簪子和首饰些,看起来很有从画中走出来的感觉,很是不食人间烟火,偏偏欲仙,禁欲。
“也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白姝言微微眯眼。
看来这镇安王爷看起来还很好相处的样子,说话都那么的充满了儒雅斯文,如果不是原先知道他是前战神王爷的身份,白姝言估摸着都会以为他时一个翩翩少家的儒书公子。
根本就不是一个提着刀剑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男人。
“好奇什么?是好奇我是双腿是如何残废的吗?”毕竟是在自战场上带军领兵过的男人,长君骁一点就戳中了白姝言心中所想。
“嗯,是的。”
白姝言,长君骁他们二人之间的异瑜谈话,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才刚刚新婚的夫妻。
“残废的原因不说也罢,都是前尘往事。”
长君骁叹了口气,面上的神情有些抑郁,剑一般的眉宇直直地,毫无一点弧度可言,让人一看起来就知道他此刻心静的如一潭死水一般。
就在长君骁发呆之际,白姝言清然的嗓音冉冉在房间里煜煜传开。
“那你等会儿怎么休息?”白姝言询问长君骁道。
方才长君骁进来的时候是余折把他以一人之力抱进来的,这会儿……这房间内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的双腿不能动,那要怎么行动?
余折在也是在刚才被他喊退了下去。
长君骁他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那……今晚上长君骁会不会………
“你来扶住我就行了。”
长君骁自然是瞧出了白姝言黝黑眸底挣扎暗光,他狭长的眼眸深处暗暗流动着狡黠地暗芒,随后他嘴里语气极其冷淡:“本王双腿不便,不会对你怎样的辛,就算是像也有心而力不足。”
白姝言:“………”
这男人是会读心术吗?
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是你的那样的女子,我既然嫁给了你,你长君骁就算是乞丐也是我白姝言的男人,只是……我不太喜欢男女之事………”
说到最后,白姝言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细小如蚊,皙白的脸蛋也不自的低了下去好多,脑袋毫不夸张的讲,几乎是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看起来白姝言好似在害羞,实则其实不是。
她只是在装害羞而已。
“不喜欢男女之事?”听言,长君骁有些微微的差异眼底暗暗闪现过一丝惊愕。
这个世界这只能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这女子居然面不改色的在一个男子面前说了出来,纵然她低下头,可长君骁也是知道白姝言她是在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