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大身形突然颤抖起来,变得面白如纸,手中力量也变得奇大无比,瞬间挣脱了楚默,一脸恐惧道:“不好,我的生死符发作了!”
面容抽搐,上面似乎有一只老鼠在乱窜,最后直接发出一阵惨叫,在地上滚来滚去。
楚默摇摇头,一脚踩到乌老大头上,他一个闷哼,顿时昏了过去。
旁边的冯冬泉一脸惊惧的望着已经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冯冬泉,喃喃自语道:“这就是生死符?”
楚默面色也严峻起来,生死符,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一门极其阴毒的暗器,被人以极强的内力灌输到体内,以特殊手法在体内凝聚成型。
楚默原以为它是一种极其阴寒的能量,没想到阴中有阳。
他一身内功本就至刚至阳,尤其是他改修罗汉伏魔功后,内力更是至阳如大日。
内力一灌输到乌老大体内,便瞬间破坏了内力的协调性,让他体内极阳内力迅速发展壮大,所以才令乌老大痛不欲生。
楚默不由的对天山童姥产生了几分佩服,此符不仅需要极其强横的内力,还需要巧妙的手段,但凡哪一点出现问题,中符之人恐怕会在顷刻之间死亡。
他点点头道:“此暗器歹毒无比,除了下符之人,恐怕没人能解,你先送乌老大下去休息吧。”
接下来一个月,倒显得风平浪静,楚默也乐得清闲,每日苦修不止。
在没有突破到陆地仙人之境,掌握规则之力之前,武道如逆水行舟,一刻也不能松懈。
令他奇怪的是,他总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菩提心经小有所成,神识大增,自然能察觉到冥冥之中的恶意。
这段时间下来,他一身实力虽然没有替升多少,不过内力倒是雄厚许多。
院落,楚默端坐在椅子上,识海之中浮现周围场景,里面的自己还在不停的施展那套达摩剑法。
而他内息则流传不停,不断沿着奇经八脉,重归丹田,最后又散至四肢百骸。
罗汉伏魔功的确是一门内外皆修的功夫。
不过这门功夫困难之处就在于,很大一部分内力都需要用来滋养肉身,所以内功增益比较慢。
一旁的水苼亭亭而立,一身白色衣裙随风飘荡。
大抵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水苼笑靥如花,奉上一杯茶道:“老爷,请喝茶。”
楚默一脸奇异的看着她,轻声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这杯茶你自己享用吧。”
水苼一阵错愕,脸上的笑容都僵硬起来,结结巴巴道:“老爷,这,这不合适吧。”
楚默眉头一皱,双目之中射出一道红芒,寒声道:“怎么?你连老爷的话都不听了吗?既然如此,再罚你刷一个月茅房。”
水苼想到什么,面露恐惧之色,不待楚默说什么,端起桌上的茶茗一口吞了下去。
楚默看到这一幕觉得挺有趣的,若不是自己菩提心经小有所成,恐怕还真会栽到她手里,
他一脸戏谑,好心提醒道:“赶紧服用解药吧,不然一会毒气攻心,恐怕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你一命。”
水苼被叫破了心思,白皙的脸颊更是变的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匆匆跑回屋里。
耳边传来楚默的声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明天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卫生全由你来打扫。”
楚默对于此事并不在意,水苼对他毫无危险,这等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真正的强者,舍己之外,不需要任何外物。
况且一入江湖,便天不生,地不养,若是被这等手段坑杀,也算死得其所。
楚默站起身来,望着碧蓝无波的天空,心中略有烦闷,这段时间的苦修,对于突破到大宗师之境始终摸不着头脑。
大宗师需要开辟神识,可他的神识因为菩提心经早已开辟,甚至精神力还要超过普通大宗师。
而且他的对敌手段也有些匮乏,翻来覆去,不是降龙神腿就是阿难破戒刀。
要不就是依靠铁布衫巨力生生锤爆敌人。
可铁布衫已经被他修炼到极致了,阿难破戒刀里的真意也被他有所领悟。
他现在已经进无可进了,除了每日积蓄内力,似乎没有什么武功需要修炼。
一阵脚步声传来,楚默心神松懈下来,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状态。
冯冬泉推门而入,看到端坐在院里的楚默,一脸谄媚的上前道:“总洞主,这是你需要的遁地术。”
楚默神色一凝,他原本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冯冬泉还真能找来这门功法。
这门功法是碧磷洞桑土公的独门绝技,不过桑土公早已被天山童姥控制,楚默虽然眼馋不已,却也知道希望不大。
“难道你们联络到桑土公了,这可是他的独门绝技,这么容易就传下来了?”
乌老大急忙解释道:“洞主,我们虽然分裂,可还有一部分碧磷洞的弟子在总寨,这门功法就是他孝敬您老人家的。”
楚默满意的点点头:“好,给他一点补偿,别让人家寒心。”
说着,他便摊开那本秘籍,一旁的冯冬泉眼中满是诧异,却也不敢打扰。
心中却泛起思量:“难道这门功法有什么神异之处?”
早在送来的路上,他就翻阅了不止一次,实在看不出这门功法有什么不凡,不过以楚默的武功,他点名要的功法,怎么看都不简单。
半晌,楚默才放下手中书籍,这门功法虽然算不上什么神功秘术,却也有很多可取之处。
这土行之术,早已超出传统武学的范畴,甚至隐隐触碰到规则之力。
可楚默总觉得这本功法有些意犹未尽,甚至到了精彩之处就戛然而止。
恐怕这是一门东拼西凑的功法。
“行了,你下去吧!”
接下来几天,水苼可倒了大霉。
楚默自修行遁地术,不仅把院落弄得乱七八糟,有时候她打扫院落,地下都会突然冒出一颗头。
甚至有时候楚默会从她房子里钻出来,更过分的是,有一次居然从她床底下钻了出来,惹得她惊叫连连。
对楚默更是恨的牙根子痒痒的,若不是打不过楚默,恐怕楚默早就被她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