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挑几个可靠的手下把这本功法传下去,其他的你自行定夺。”
苏尘轻轻的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随即起身朝着聚义堂外走去。
“大人慢走......”
李二狗看着苏尘的背影缓缓俯首,朝着苏尘磕了个头。
走到聚义堂门口的苏尘听到身后的动静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把《独孤九剑》交给李二狗是为了发展他自己的势力。
至于怕不怕李二狗造反?
他相信李二狗没那个胆子。
那李二狗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可自古以来就属小人最好掌控,不是么?
聚义堂门外,赤红的鲜血将大地染的一片血红。
赵青依旧跪在原地,只不过他的双眸有些失神,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的。
“走吧?”
行至赵青身旁,苏尘面无表情的出声。
“呵。”
赵青听到苏尘的话语声扭头将目光看向了他,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
“跟你走?”
赵青双眼微阖,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看看现在的清朝,野猪皮肆虐,我汉人被欺压成什么样了?”
赵青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他咬着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他将一双染血的手放在了苏尘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反清复明,大明万岁,天理教万岁。”
赵青用食指指着苏尘的鼻子怒声开口道:“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话落,赵青一口鲜血喷出,嘴唇发黑,脸色发白的朝着身后躺了下去。
苏尘看着眼前这一幕轻轻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何必呢?”
......
一刻钟后,冥山入口处,苏尘闲庭漫步的走了出来。
一名侍卫看到苏尘染血的肩膀快步行至他的近前急声道:“王爷,您没事吧?”
“无碍。”
苏尘轻轻的摆了摆手,继而出声道:“你们上山把尸体都给本王抬上,回京请赏。”
“遵命。”
“你们跟我走......”
......
京城门前,不少外出归来的住户以及远道而来的富商正在排队入城。
“让道,让道。”
突然,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一名手中持枪的士卒推开人群大喊道:“王爷剿匪归来,尔等速速让出一条道来。”
“哗啦。”
听到那名士卒的话,原本正在排队的众人瞬间四散开来。
但仍有一道身影站在城门前不曾退避,还正与负责搜查“违禁品”的将领搭着话。
“你个小娘皮......”
前来驱散人群的士卒见还有人不识好歹,顿时大怒,正当他打算将那人拉到一边的时候,一道平淡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怎么回事?”
苏尘骑着马来到城门前,皱着眉头看着面容有些愤慨的士卒。
“王爷......”
那名士卒行至苏尘近前小声的解释了起来。
听完士卒的解释,苏尘看了一眼那个站在城门前的女人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王爷大驾......”
这时,正在与如霜搭着话的将领反应了过来,他快步行至苏尘面前行了一礼,当他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尘随意的摆了摆手。
盯着如霜看了一阵,苏尘轻笑一声举起右手向前挥了一下。
“走。”
“驾。”
城门前,如霜斜着脑袋目送着苏尘一行人进入了京城。
......
京城如家客栈内,一间不大的房间里,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最近天理教发展的势头可是异常凶猛,不少江湖势力都已经被其给吞并掉了,如此继续下去,形势恐怕会对我丐帮不利呐。”
“莫长老说的不错,可天理教教众尽是江湖好手,传闻他们教主赵无极更是练得一身邪功,刀枪不入非人力可敌啊。”
“唉......”
“此事还需尽快禀报帮主,另外咱们此番入京的消息万万不可泄露,否则恐引起大患呐。”
“如霜,天理教的讯息还得劳烦你回去禀报帮主了,我与几位长老留在京城还有要事要办。”
“莫长老放心......另外我今天入京之时看到了......”
“冥山土匪的尸体?鉄帽子王剿匪归来?”
“这样看来朝廷已经知晓天理教的存在了,连赵青都没能挡住那鉄帽子王,看来朝廷并没有近些年表现出来的那般羸弱呐。”
“赵青的境界如若消息没错的话可是宗师中期境,使用秘术的话境界更是能达到宗师巅峰的......”
房间内的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莫长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大清气数尚未绝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事还需与帮主从长计议呐。”
“大清的事情先放一边,咱们目前最应该重视的还是天理教。”
“天理邪教.......”
“人人得而诛之!!”
......
......
阴森的荒郊野岭中,周边的参天巨树将阳光遮挡,整片地域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处布满巨石块的隐秘角落,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天理教总部就隐藏于此。
此刻天理教的教众们正满脸虔诚的单膝跪地,他们手中皆是拿着一个瓷碗,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一块巨石上,赵无极亦是手中拿碗,他面带笑容的站在青石之上。
“今日,我天理教吞并青蛇帮,五湖帮,如此大喜,诸位理当与吾满饮此‘汤’。”
“敬教主。”
单膝跪在地面之上的天理教教众齐声大喝。
随即他们齐刷刷的起身,端着手中的碗将里面的“汤水”一饮而尽了。
“啪嚓。”
“啪嚓。”
道道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碗里“汤水”饮尽,教众们皆是将手中的碗狠狠的抛落在地。
“好。”
赵无极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碗里的“汤水”一口闷了下去。
“啪嚓。”
又是一道瓷器的破碎声......
“汤水”一饮而尽,然而赵无极的嘴角处却是残留了些许。
他伸出赤红的舌头将嘴角残留的“汤水”舔尽。
那“汤水”红的瘆人,就连赵无极的牙齿都被染的一片血红。
再看旁边那由铜所铸的巨大器材,虽然不知何用,可从那仍在滴血的管口,亦是能窥得几分。
这哪是什么汤水,分明是血,襁褓之中婴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