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耶律阿亓!”
楚霜宁跟何修的面色皆是一变。
楚霜宁立刻蹲下身执起了耶律阿亓的脉搏诊断了一番,很快对何修吩咐:“要快些,你现在马上去告诉晴天,按着我之前给的方子煎药,然后再吩咐阿木达春即刻烧水,就说,王爷要沐浴!”
“去啊!”
“你还愣着干什么!”
何修有些慌了,看到楚霜宁回身,立马将几根银针“嗖嗖嗖”的扎进了耶律阿亓的周身大穴,他这才“哦”了两声,赶忙转身,朝着王府的训练营走去。
这些天,晴天与碧珠没事的时候,就会跟着阿木达春一起练功服。
照这样的情况看来,楚霜宁早晚都不安全,晴天与碧珠的功夫再精进一些也是好的。
只是没想到耶律阿亓的毒,居然发作的这般突然。
前些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急……
难道……
一种不好的猜测已经开始在楚霜宁内心发酵。
随后,经过她的紧急救治,耶律阿亓也总算是逐渐清醒。
泡过药浴之后,他身子有些乏,就暂且睡下了。
楚霜宁为了遮掩王府耳目,让晴天跟阿木达春迅速的处理了药渣,并且,就连沐浴用的水,也都丝毫不留。
现在这王府里面,究竟谁才是那个下毒之人,还未可知。
第二天,当楚霜宁再次为耶律阿亓把过脉,知道没什么事了以后,才松口气,又带着何修两人一起,去了方英的院子。
为了以防万一,二人身后一直都跟着阿木达春。
晴天跟碧珠则留在王府里守着耶律阿亓的院子。他们的武功,毕竟还赶不上阿木达春。
人多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当楚霜宁带着何修再次来到了方英的院子,却发现,院门是敞开的,里面没人?
“这是怎么回事?”
楚霜宁不解。
看样子,院子里面的草药,甚至是桌上的杯盏都好好的放在那里,也根本不像是发生打斗的痕迹。
“难不成……”
“因为昨天的逼问,他害怕麻烦,所以走了吗?”楚霜宁沉思,觉得不对劲儿。
那方太医的腿伤可还没好呢!
可是这里又完全都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那方太医应该也不会是被掳走的!
阿木达春似乎也察觉出不对,从树上跳了下来,与何修两人围绕着这间屋子走了会儿,随意的摸了两下,当看向床边上的一个木桌子的时候,阿木达春却率先皱起眉,脸色冷凝。
“夫人,看来,何太医已经出事了!”
“何以见得?”
楚霜宁不解,有些意外的回过身。
“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丢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人不见了,那应该也是他自己走的!”
楚霜宁认为他这会儿可能还没走远。
何修却也查探了一番那方英平日住的这间屋子,只不过,当他走到了稍微里面一点的地方,却闻到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香味儿!
味道虽然很淡,甚至可能不了解它的人会直接忽略,然而,何修的面色却也立马变得难看不已:“看来,阿木达春说的对,夫人,人,的确是被人掳走了!不信,夫人可到里面仔细闻闻!”
“这是什么味道!”
“沐血草!”
“此草药,只在与我大宣王朝比邻的藩国沙漠中偶然能寻到几株,极为稀有!”
“夫人此前一直都住在乡下,可能对这种草药不甚了解!”
“此沐血草的草汁,煮沸了再搭配上一些特殊的材料,便可以遮掩去血液的颜色,甚至还可以祛除腥气,味道也流失的很快,很难让人在半炷香之后还能察觉!”
“没错!”
“夫人再看这里!”
阿木达春也凝眸,见到楚霜宁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只是用指尖儿,稍微用力了一下,那桌子,居然立刻在楚霜宁的面前,化为齑粉!
楚霜宁当下倒抽了一口气,完全刷新了自己对于古代的认知!
这里,毕竟跟她前世在历史书中曾经熟知的那些个朝代,还是有些区别的。
见到此情此景,看着那一个个不断在阿木达春的触碰之下,化成粉末的木头瓷器,楚霜宁当下目瞪口呆到说不出话来了。
她毕竟还是个现代人,便是医学知识比这些古人要更胜一筹,可对这里的有些东西,还是不甚了解。
随后,三人又很快回去了王府,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给了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耶律阿亓。
耶律阿亓沉着面色,对此,似乎也不是很意外,跟楚霜宁解释:“你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有些高手的武功深不可测,完全不是晴天跟碧珠可以比拟。”
“便是阿木达春,也都达不到此等境界!”
“他们可以用己身的内力,直接将阻碍之物摧毁,可却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方太医,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面对这些人的强掳,他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反抗?”
“不行!”
当时,楚霜宁捏紧掌心,眼眸中有些愤怒不平:“王爷,我觉得,咱们还是尽早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庄妃娘娘会比较好!”
楚霜宁有预感,那背后主使之人,竟然能请得动如此高手,身份,也必然不会简单。
“胡闹!”
耶律阿亓却冷着一张面孔,稍微轻咳了两下,瞪着楚霜宁:“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女人就是不长脑子!
楚霜宁却也有些不满耶律阿亓的鄙夷,当下对他分析:“现在,我们目前唯一掌握的消息,就只有庄妃跟皇上五年前吵过架,那之后,方太医就离宫了!可是,皇上那里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到的!我此前也想要从庄妃娘娘的身上着手,不过,庄妃的性子究竟有多执拗,难道王爷不信我,还不相信何太医吗?”
楚霜宁相信,何修此前,一定将庄妃的事情,都跟耶律阿亓说过。
何修沉默了。
楚霜宁继续道:“而且,如若那方英有个闪失,王爷您要现再找到一个了解五年前事情经过,还有可能开口的人,恐怕就更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