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爱卿,莫急……”
“陛下,李广善攻不善守,微臣怕他中了匈奴的奸计。”
“据微臣所知,如今的匈奴军臣单于比冒顿单于更加凶残阴险,不可不防”
“陛下雄才大略,运筹帷幄灭匈奴左贤王,但是匈奴的真正实力在军臣单于……”
“臣恳求陛下下一道诏书,臣要亲自前往前线,做李广将军的军师!”
“爱卿如果去了雁门,怕是只能做李广的手下了。”
“回禀陛下,官职不再高低,即便臣只做七品刀笔吏,臣也会尽忠职守。”
窦婴再次叩拜,刘彻轻轻的摇了摇头:
“爱卿不必多虑,此事朕心中自有定夺。”
闻言,窦婴这才作罢,躬身一拜道:
“既然陛下已经做了安排,那臣能做的就是尽忠职守!”
窦婴说完这话之后,看向龙椅之的少年皇帝,心中甚是欣慰!
陛下年仅十六岁,已经如此睿智明断。
若是陛下长大成人,必是千古明君,大汉帝国有救了!
一时间,窦婴竟然老泪纵横,不断用衣袖擦拭泪水。
刘彻走下龍椅,来到窦婴面前,将一副手帕递到他的手中:
“这朝堂之,便交给爱卿你了。”
“若朝堂之有鬼祟之事,还望爱卿直言,朕必秉公决断,绝不循私情!”
“陛下圣明!”
窦婴是大忠臣,为了大汉江山,他不惜和自己的姑妈窦老太太翻脸……
他只恨没有遇到一位明君。
可是现在,明君就在眼前,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喜极而泣?
天色渐晚,刘彻命太监将窦婴送回府。
在刘彻看来,窦婴是干吏,能臣。
做将作大臣非常合适并且还有牵制窦老太太的作用。
但是窦婴的性格不可以做丞相,他太容易骄傲,太容易得罪人。
对窦婴,必须量才使用!
窦婴离开之后,刘彻将所有奏折批阅完毕之后,睡觉。
——
同一时间。
漠南云中草原,万马奔腾,旗帜飞扬。
几十万骑兵按照旗帜的不同分成数十个大小不同的方阵。
此时正是匈奴最强盛的时候,控弦七十万!
在冒顿和老两个大单于的统治下,匈奴南征北战。
不仅占据了漠南漠北,还拿下了西域的一半地盘。
现在匈奴的面积东达渤海,西到中亚,南至长城,云中,雁门,北到捕鱼儿海……
今日匈奴各部聚集在军臣单于的大帐内,商讨着左贤王被大汉所杀之事。
其实,左贤王被杀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但是匈奴疆域很广。
部落众多,要开一次大会确实需要几个月。
军臣单于嗜血,残暴,
他身材矮小,颧骨高耸,有着较为明显的中亚人的特征。
这在匈奴人看来这是最纯正的匈奴人的血脉,正宗的冒顿单于的嫡系子孙。
汉人虽然富裕,却不好惹,这在匈奴内部里是个公开的秘密。
否则的话,以匈奴人贪婪成性的性格又怎么会放过这块肥的流油的肥肉。
“大单于,汉人现在竟如此胆大妄为,杀我匈奴左贤王,此仇必报!”匈奴右贤王大声道。
“大单于,马就要越冬了,如果汉朝没有送来财宝粮食,我们就必须去自己抢!”另外一个部落首领喊道。
“是啊是啊!不仅仅粮食财宝,还有女人!我们要他们的公主!”
在匈奴内有左、右贤王,
左、右谷蠡王;
左、右大将;
左、右大都尉;
左、右大当户;
左、右骨都侯等官位。
匈奴人通常把“贤”称为屠耆”,所以常常让太子做左屠耆王。
从左、右贤王以下直到骨都侯,官职大的拥有万名骑兵,小的也有数千骑兵。
他们组成了匈奴王庭最核心的力量。
军臣单于手里拿着马鞭,凝望着各大部落首领,他心里清楚,他们是在逼宫。
如果军臣单于不对汉朝强硬,他们会集体瓜分了军臣单于的地盘人口。
而左贤王可以说是军臣单于的嫡系,他何尝不想挥兵南下,但是他的实力只有本部人马了。
如今大汉已经做好了充裕的准备,坚壁清野。
打,谈何容易!
左贤王的下场历历在目。
这次匈奴部落大会,几十万匈奴骑兵云集代郡云中。
消息早就被大汉边将获悉,如临大敌,纷纷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