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误打误撞(1 / 1)我骑猪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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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沈府张灯结彩,每一处都彰显着节日的喜气,为了迎合这个氛围,所有的仆人和管家都换了身新衣服。

大家笑脸盈盈的共贺佳节,唯独一人尽显落寞地躺在铺着一层雪白羊毛的躺椅上,一双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忽而出了神。

“夫人,要不还是去露个面吧,这么避着总归不太好。”云凌提着火炉赶来,贴心地放在了她的脚边。

燕语迟无动于衷,双腿蜷缩在一起,整个人像只小鸟一般依偎在巢里。

天上开始燃起了烟火,一朵接着一朵在一声爆炸声后,变成了颜色绚烂的花。

燕语迟抬头,恰逢一朵蓝颜色的烟火绽放,尽数倒映在了她的眸中。

“夫人!”月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将军来了。”

燕语迟一听,许是因为白日里顶撞了沈夫人的缘故,前来兴师问罪罢了。

月言前脚来不久,一抹身材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不远处,两旁的烛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奇怪的是,那沈相言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仔细一看,还有些颠簸。

燕语迟细眉微皱,双眼警觉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沈相言。

“将军这是......”燕语迟起身道,谁知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来人往前一拉,整个人重重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往常征战沙场的男子,身上都带着一丝血腥气,而沈相言的身上,竟能嗅到一阵好闻的花木清香。

“放开我!”燕语迟伸手推他,却始终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沈相言不答,燕语迟朝一旁的月言二人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们赶紧脱开沈相言。

云凌正准备上前,却被月言拉住,悄声提醒了句,“将军这是开窍了,咱们夫人守得云开见月明拉!”

说罢,便拉着云凌退了下去,身后是一道尖锐如刀的眼神。

燕语迟捏紧了拳头,满脑子都在骂着月言云凌的不靠谱。

谁知下一秒,一道温热的唇落在了燕语迟的额头上,吓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眼前人。

沈相言被她这么一推,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连同沈相言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倒地的刹那,沈相言的手将燕语迟的头紧紧护住。

燕语迟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闷哼声,这才发现他的伤口逐渐渗血,眸中划过一丝不忍。

而这道伤,全拜自己所赐。

将视线逐渐往上,燕语迟才察觉到奇怪,沈相言此刻都无动于衷,用旁人看来异常宠溺地目光望着她。

而这一幕,让燕语迟忽然想吐。

果真,下一秒她真的趴在他身上干呕了起来,将傍晚喝下的莲子羹尽数吐在了他的身上。

燕语迟伸手抚了抚翻江倒海的胃,拿出手帕将他身上的污秽擦了擦,随后使尽浑身解数,将他拖进了屋内。

被烛光下,燕语迟才发现他的脸微微泛红,伸手一摸,指尖传来一阵热感。

“你醒醒!”燕语迟拍了拍他的脸,明明浑身没有酒味,却像个喝醉酒的人似的,失去了自我。

“沈相言!”燕语迟大喊一声,这声音似乎唤起了他的神智。

只听他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娘子……”

“过来!”

若不是叫他像是被人下了迷药,燕语迟强忍住想打他一顿的冲动。顺手将桌上的一杯凉透了的茶水,全都倒在了沈相言的脸上。

被这么一淋,沈相言似乎更犯傻了,往前爬了几步,忽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燕语迟的腿。

“娘子……”

“再不放开!”燕语迟脸一黑,双手握成了拳头,“老娘鲨了你!”

“娘子别凶,”沈相言抬头,头一回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话,“我给你酿你爱喝的梅花酒好不好?”

所有人皆知她馋那一口梅花酿,可整个京城,数沈相言酿制的最能入她的心。

而上一次喝他酿的酒,还是三年前了。

燕语迟微微一征,原来他还记得。

“沈相言,你是不是被人下毒给药傻了?”燕语迟苦笑道,“你好好看看,我可是那个杀了你心头好的燕语迟啊!”

“你不是最恨我的吗!”燕语迟想退开他,谁知下一秒,沈相言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你不会的……”沈相言软软地说了句,便将头靠在了她的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茵茵便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居高临下地瞪着出来倒水的月言。

“你家夫人真是好手段,口里说着不争不抢,偏偏将军回朝就霸占着他。”茵茵冷笑一声,“这手段,怕是跟后宫娘娘们学的吧?”

月言一听,这茵茵不过是沈府的妾室,仗着沈老夫人的宠爱,如今竟然欺压到夫人的头上来了。

“三夫人何出此言,昨儿可是将军来找的夫人。”月言道。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月言的脸上,茵茵收回了手,用手帕擦了擦手掌心处,一脸不悦地看着月言。

“你这个不知礼数的贱婢!”茵茵怒道,“将军宠幸谁,便是谁的荣幸,你这番话,倒还像是你家夫人受了委屈,真是好大的笑话!”

说罢,便要冲进屋里,却被月言拦住,“三夫人,夫人她身子不适,还未起来。”

“你这个贱逼,还敢拦我?”茵茵正欲抬腿踹她,却被迟来的云凌冲了过来,拦在了她的身旁。

那一脚踹在了云凌的身上,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闻声而来的燕语迟的眼里。

“沈茵茵!”燕语迟声冷如铁,眸里的寒意吓得茵茵身后的婢女连忙换了一副神态,纷纷欠身行礼。

燕语迟几步并作一步走了过来,满腔的怒火化作了手上的拳头,那气势瞬间吓得茵茵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茵茵颤抖着声音道。

燕语迟举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我燕语迟的人,你也敢打?”

那沈茵茵娇弱地捂住了脸,若是沈相言在这儿,恐怕早就一阵梨花带雨地上前告状去了。

她咬牙道,“天大的笑话!我不过是替你管教这个下人!免得仗着主子宠爱目中无人,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哦?”燕语迟挑眉,接着道,“月言是我叔父家长女,因为和我亲近适才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成为你口中的下人了?”

“均家世,她当得起相国府的表小姐,你不过是个攀关系进了沈府大门的妾室,也敢叫她一声下人?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燕语迟冷冷地扫了一眼,便走过去查探二人的强势。

“燕语迟!”沈茵茵气急败坏,“你敢这番羞辱我,将军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燕语迟已经厌了她这把戏,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眼神一亮。

“我看你都自身难保了。”燕语迟道。

沈茵茵凝眸望着她,似乎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将军昨晚被人下了药,一大早就去调查此事了。”燕语迟提醒一句,只见那沈茵茵脸色阴沉,便知此事十之八九,是她做的了。

“识趣的,应该赶紧收拾包袱自此消失,而不是来我这儿找不快!”燕语迟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虽然故作关怀,眼神却厌恶地很,“毒杀朝廷要臣,可是砍头的大罪!”

沈茵茵忙抽回了手,逃也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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