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武功高强,那司南晴登时眼睛一眯,下令道,“杀了她!”
“否则你们都得死!”司南晴道。
结果伙夫闻言,登时便如获新生一般,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每一招都让燕语迟有些吃力,而好几个伙夫一起朝自己杀过来时,燕语迟弯腰避了过去,往后一脚将那人受伤的刀踢落。
弯腰捡起那人的刀后,燕语迟手起刀落,砍在了那伙夫的脖子上,瞬间鲜血横飞,速度之快让一旁的几人都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你……”司南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一介女流,竟会耍得一手好刀法,刀刀致命,倒真是自己小瞧了她。
见势不妙,那司南晴便道,“上箭!”
几个伙夫同时伸出了右臂,仔细一看,那手臂上绑着一个弓状物,只需伸手扣动机关,便有数支箭如雨般袭来。
燕语迟往后退了一步,如此便不能再近攻,失去了这一优势,她便如笼中鸟一般等死。
“这箭上涂满了毒药。”司南晴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继续道,“这毒你最熟悉,我记得当时还险些要了沈将军的命。燕语迟,我以为你有万般能耐,想不到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燕语迟咬牙,回忆起那晚沈相言与燕志起兵一事,这毒便是那段寅埋下的。
“你是段寅的人!”燕语迟有些惊讶。
“段寅?”司南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不过是我们完成这项伟大计划的一颗棋子。”
“那你呢?”燕语迟质问,想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线索,“你又是什么人?”
“燕小姐,不知者无罪。”司南晴道,“若你再执迷不悟,最后只会是死路一条。”
“哦?”燕语迟握紧了手中的刀,沉声道,“那就来试试!”
此言一出,几个伙夫发动机关,无数支箭密密麻麻地朝着她袭击而来,燕语迟左右一躲,迎刀去拦,但在这四周都没有藏身之地的地方,如同掉入了陷阱里的野兽,毫无还手之力。
眼前飞过一个白影,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燕语迟侧身一看,那带她脱离箭海的正是沈相言。
“你怎么在这儿!”燕语迟有些诧异,不是说好了分头行动的嘛。
沈相言来不及解释,几个招数便将司南晴带过来的人打趴在地上,那司南晴见状不妙,正准备向逃时,又被沈相言极快的轻功抓了个正着。
那司南晴见自己无处可逃,本想用银针却不料被沈相言发现,立马点了她的穴位,只能一动不动地干瞪着几人。
这穴位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燕语迟速战速决,道,“侯爷在哪儿”
“已死之人,你倒是记挂的很?”司南晴咬牙道,奈何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掌中之物。
燕语迟并不想和她废话,便挑了一把趁手的刀撬开了那副黑棺,打开一看,里面竟躺着一副被烧焦了的尸体。
这副尸体,与那晚被抬出来的侯爷的尸体一模一样。
“你们费尽心思想开棺,现在如你所愿了,总算是达到你们的目的了吧?”司南晴嘲讽道,“若是让王上知道你们这么做,定饶不了你。”
“这……”燕语迟望着里面那副被烧焦了的尸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当初斩钉截铁地表示这棺中无人,眼下里面却突然又出现了,难不成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司南晴大笑几声,“你还不死心!”
“燕语迟啊燕语迟,你到底与我有何深仇大恨?犯得着你不远千里来恶心我?”司南晴问了一句,从前的那副温婉大方此刻只剩下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
或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罢了。
“你若非问个缘由,那便是你们的手伸得太远了,连我漠北的百姓都不放过,竟放火将其一家百口人活活烧死,你可知那家的妇人,早已身怀六甲,腹中胎儿已然成形,他连这个世界都还未看见,便死在你们这些刽子手的火下。”燕语迟怒道,似乎想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打抱不平。
“燕将军慈悲心肠,想必是未见过这世间险恶。”司南晴略带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口口声声骂我们是筷子手,哈哈哈,我们只是替上天铲除那些为非作歹之人,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罢了。”
“为非作歹?”燕语迟凝眸,她是在想不到一个未出世的婴儿,能做出什么坏事来。“那妇人腹中胎儿,不知做错了何事?”
“错就错在,他生在那户人家。”司南晴道。
“那你便说说,那户人家做了什么事!”燕语迟道。
“你可知狐疫?”司南晴双眸一深,似乎想起了往事,便继续说了下去,“很久以前,东洲国也是一繁盛大国,东洲之盛让四面八方的邻国倍感压力,于是那些国家聚集一起,商量如何对抗东洲。”
“与此同时,东洲突然生了一场疫病,这病来得奇怪,先是从军中出现,再就是城中百姓,就连一些贵族都不慎染及,最后只能落得一个惨死下场。”
“王上派人调查疫病来源,竟发现东洲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些狐狸的死尸,但这荒漠之地里并非狐狸栖身之地,想来也是有人蓄意为之。”司南晴道。
“这场疫病,因此被称之位狐疫。”沈相言补充一句,自东洲势力江河日下,自此战争也多了出来,漠北边境处常年被东洲一些军队骚扰。
“骚扰?”司南晴怒道,“难道不是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滋生了这场狐疫,让我东洲百姓生死不如。”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沈相言道,他自然不想这司南晴,将如此肮脏的帽子扣在了漠北头上。
“你们杀了我吧。”司南晴不想再说些什么,“你们留着我,无非就是想知道这幕后操盘之人,究竟是谁。”
“放弃吧。”司南晴道。
燕语迟走过去,逼问她,“中原失火一事你认了,那司南侯爷被火烧死这事儿,又是为何?”
见她始终不开口,燕语迟便道,“这火与漠北一模一样,所以这事儿必然与你有关。”
“你的意思,是我烧死了我的父亲?”司南晴歪嘴一笑,似乎觉得她这句话十分荒谬。
“是,”燕语迟道,“这句话是有些荒谬,但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便不觉得荒谬了。”
将军盛宠之娘子不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