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了走后,魏可期回到她负责的场地。正好,第三场要开始了。不过这次的赛手信息一公布,观众席就沸腾了起来——
原来,这场的赛手,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女。对战的,还是猛兽。
旁边观众席上便有人喊:“这美女要被伤了多可惜,我要给她加个武器!问问她擅长用什么就给它加什么!”
“好的!给女选手加一把剑!”主持人热情喊道。
“我加10万!要这女人光着上场!”突然一个声音冒出,全场突然如同被打开了某个机关一样,不怀好意的吁声开始此起彼伏……
魏可期心底突然生出一阵恶寒,甚至有点想吐。
“呵呵呵,这就要问问我们的女选手同不同意了。”主持人的声音依旧千娇百媚。
过了一会,应该是得到了工作人员的示意,主持人又道:“不好意思了这位观众,女选手的东家不同意……我们之前规矩也说了,得要双方都同意才行。”
“啊?这些人不都是低贱的奴隶吗!怎么还摆起谱了!”
主持人继续赔笑道:“呵呵呵,奴隶不也是有价码的嘛,人东家的意思是,10万可买不起她的……呵呵呵。”
“那要多少?20?30……”
“一口价,一栋暮山区的别墅哦!”
“我XXX……”
“当然,您要是还愿意出这10万的话,东家说可以让女选手穿少点出来。”主持人对那人抛了个媚眼。
“……行吧行吧,真扫兴。”
下注完后,穿着短袖短裤的美女和猛兽上场,观众席上的人都如饿狼盯着猎物般,瞄着这场比赛……的女选手身姿。
看着台上在吃力搏命的美女——多美的女孩儿啊,水灵的大眼睛,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长发飘飘,还露着雪白的腿……这样美的女孩即使是魏可期也会很欣赏,可现在,魏可期只觉得她很恶心。
尽管台下的男人们都会觉得,这女孩儿的脸蛋身段配上狼狈挣扎的模样,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赛事过半,女孩儿跟猛兽惊险互撕了好几回合,仍僵持不下。魏可期只恨不得自己上去给这女孩儿一刀,替她结束这难受的一切。
……
晚上,魏可期走到一个地下仓库前,看到门口守卫的两个保安,拿出钥匙晃了晃,大声道:“花管事让我带句话给里面的人,你们应该已经得到通知了。”
保安点点头,放魏可期进去了。
仓库里,一个被打得一身是伤的女人躺在角落里,那人正是苏仪。
魏可期看着眼前人这副惨样,眼神情不自禁地流露了一丝怜悯——毕竟魏可期并不是个经历过什么杀伐的人。
“苏仪,我有话带给你。”
“呵,花事了还想怎样?”
魏可期走进后蹲下,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所耳闻,我也是那群女奴堆里的一个,不过我是无缘无故被抓来的。之前在酒吧,我和另一个女生制造了混乱,我成功逃了出去。虽然后来很不幸,被黑警给出卖又送了回来。”
“是你……这件事我确实听人汇报过。”
“我想告诉你,我不关心你跟花事了的破事,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逃离这里。”
“……你想干什么?”
“花事了觉得我很聪明,想找我合作揪出你在这藏的其他人手,好处就是事后会帮我离开这里。她说怀特家的人3天后就走了,那时她就没靠山了,只要你的人暗算她,她就可能玩完。她觉得你肯定还隐瞒了至少一张可以翻盘的牌。”
“呵,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我会告诉你?”
“我说了,我不关心你们争得你死我活,我只想尽快离开这。所以我想找你合作。花事了每天中午会午睡一小时,我会等她熟睡后在她屋里放把火,然后把门锁死。”
苏仪明显惊讶了,但随即还是警惕道,“她都对你抛橄榄枝了,你为什么不帮她反而帮我这个失败者?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么拙劣的演戏么?”
魏可期一副看傻子的眼神轻蔑道:“就你这么蠢,难怪干不过花事了。”
就在苏仪怒道想骂回去时,魏可期又说,“这笔账算算都知道,是帮她找出什么线索都没有的人容易,还是直接帮你容易?而且帮她冒险,真遇到点什么事,我还不是当炮灰的命?而帮你,我只需要点把火,不管她死了还是重伤,都没法继续管事了,怀特还是只能重新找你联络底泽特和这边的事宜。我只需要帮一个最容易掌权的人,作为回报让我离开这里就好。”
苏仪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说的好像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没法相信你。花事了那么精的人,你怎么能博取得了她的信任?她还放心给你这的钥匙,被你算计?”
“因为我帮她揪出了一个你的人——玛瑙,我发现她在看到人兽搏斗时没有我们普通人看到时的惊讶表情,那只能是因为早已屡见不怪了,所以我认定她不会是个普通女奴。然后花事了去拷打了她,果然如此。”魏可期很自然地阐述经过,“至于钥匙,因为她确实让我带话给你。”
苏仪的神情浮现了一丝愤怒,但随即又压了下去,“什么话?”
魏可期突然俏皮一笑,“就是玛瑙的事咯。”
“……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这个?”苏仪不解。
“因为她让我观察你的反应,你如果没有很愤怒,那就说明玛瑙只是个小角色,大牌还没有揪出来。”
“你!”苏仪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你之前都是在让我放松警惕?!”
“啧,你怎么又不相信我了,我刚帮你的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魏可期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只是在解释花事了为什么会给我这的钥匙,让我给你带话。”
苏仪顿时思路很混乱,暴躁道:“你怎么跟花事了一个狐狸样,我根本没法信你说的。”
“很简单,傻瓜大姐,你就想想,我如果是骗你说明天给花事了放火,有什么意义?如果我没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不就自然穿帮了;如果我做了……那我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到时候你不就等着他们来找你接任工作!”
虽然被吗傻瓜让苏仪很愤怒,但这逻辑她不得不承认……没毛病。
“所以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会这么做,爱信不信你等着看结果就知道了,我又不要你说什么或做什么,能骗你什么?等你翻身了,倒时候只要讲点道义让我离开这里就好。”说完,魏可期就起身了。
苏仪也慢慢坐直了身子,抬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孩,用最后一点狐疑道:“你就不怕我卸磨杀驴?”
“哎,我又跟你无冤无仇,还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是丧心病狂吗要恩将仇报?而且我这么聪明,你要是惜才的人说不定还想招揽我呢,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你要害我。”
“……有理由,你刚一直在骂我,我说不定很记仇呢?”
“我哪有?可能我就是……嗯,太心直口快了。不好意思最近日子过得比较憋屈,性格确实暴躁了点。”魏可期装出一副乖巧认错的样子,“无意冒犯,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么个可怜的小女生计较。”
“如果你真帮了我,放心,我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