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公主可是您的生母!免死金牌再稀罕,那也是一个死物!”宋嬷嬷怕夜天凌舍不得,急忙说道。
“免死金牌我可以还给舅舅,但是我不会因为赔罪赔给敬国公。”夜天凌眸色静寂暗沉。
如果将免死金牌赔给敬国公,免死金牌就成了一个笑话。
“王爷!”宋嬷嬷眼泪都涌出来了,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
“公主再怎么不是,也是您的母亲!”宋嬷嬷跪地恳求道。
【王爷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公主十月怀胎,她再怎么不是也对王爷有生养之恩!
陛下若不是因为公主,他能对王爷这么好?王爷他怎么能对公主这样不孝!】
公主也没想到她都这样了,夜天凌也没有妥协,心里突然就跟漏了风似的,一阵阵发冷的寒意蔓延开来。
“你是要我死在你面前?”公主笑了出来,眼里的恨意一点点露了头。
“我可以答应你不去边关。”夜天凌退了一步。
“如果你舅舅让你去边关呢?”公主说道。
“舅舅金口玉言,他若让我去,我自然会去。”夜天凌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公主被他气的心口发堵,“我不准你去!”
“母亲可以去跟舅舅商量,对我来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夜天凌神色板正的说道。
公主死死的瞪着他,如果她能改变皇兄的看法,她还来跟他费什么话?
“王爷!您先让公主放下匕首吧!”宋嬷嬷恳求的说道。
从驸马去世之后,公主的性子就喜怒不定,某些事情上还十分偏激,她真的担心公主一气之下真的抹脖子自杀了!
宋嬷嬷不敢赌,公主若是自杀,他们这些侍候的人,没一个人能活下去。
“不准去边关!你答应我死都不去边关,我就放下匕首!”公主咬紧了这一点不妥协。
“母亲是希望我即使抗旨不尊,也要听母亲的话?”夜天凌声音凉凉的,不带什么温情。
“你父亲顶天立地,文韬武略,是所有人眼中的战神!
你算什么?你天煞孤星克死亲父,你对我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对敬国公以下犯上,欺师灭祖,手段更是卑鄙无耻,没有下限!
你这种人只会给父亲带来耻辱!你有什么脸去边关夜家军?
你让他们怎么看待你父亲?你父亲荣耀了前半身,脸要在你身上全部丢尽吗?”公主愤恨的说道。
宋嬷嬷不停的磕头,又慌又怕,公主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话,这样一来,王爷对公主岂不是更加没有母子情分?
“宋嬷嬷放心,若是母亲今日死在这儿,我定会以死谢罪,这大概也是母亲的愿望吧?一家人早该齐齐整整的下去找父亲了!”夜天凌目光深沉的望着她,语气平静中意味的冷漠让宋嬷嬷心头发寒。
公主浑身发颤,“你这是在逼我?你在逼我去死?”
夜天凌深深的望着她,“您还活着吗?本王以为,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您已经死了。”
“王爷!”宋嬷嬷大喊了一声,“求您给公主一条生路!”
宋嬷嬷这话一说出来,等于将不孝钉在夜天凌的身上。
“真应该让你舅舅来看看!让他来看看你的真实嘴脸!”公主却冷笑道。
“我是舅舅养大的,你没有养过我,也不了解我,我是什么样子,舅舅最清楚。
哪怕您是我的生母,哪怕舅舅不是皇帝,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话,去违背舅舅的意思,更不会因为你的话,去做对舅舅不利的事情。”夜天凌没有一丝的犹豫的告诉长华公主,不光她眼里没有他这个儿子,不她这个生母在他眼里也同样什么都不是。
公主胸口起伏不定,眼里已经被怒火烧红,她气的怪笑,“你不用说的这么动听,你如果不讨好陛下,你以为你在京都能待的下去?我这个母亲,一个无权的公主,没有利益,当然不会被你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在乎你?如果你没有出生,本宫的驸马还活的好好的!本宫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早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本宫就应该下定决心,掐死你!】
公主故意所言,为的就是激怒夜天凌。
但夜天凌比情绪激动的公主淡定多了。
正德帝来的时候,他们母子已经争执了一会。
夜天凌的话,他听的清楚,心里很欣慰。
他遗憾,夜天凌不是他的儿子,他跟太后说的没错,这个外甥比他的皇子孝顺多了!
那些不孝的东西,盯着的都是他的皇位!
“长华,天凌小时候是下人养大的,长大后是朕在养着他,带着他,他孝顺朕不是应该的吗?
朕是皇帝,他听朕的话,对朕忠心,这错了?在朕的眼里,天凌忠孝节义双全!”正德帝进门时,就给夜天凌盖了一个章。
“朕今日就封天凌为忠孝王!”正德帝在公主震惊苍白的脸色中,又下了一道口谕。
有正德帝这句话,往后谁还敢指摘夜天凌不孝?
那不就是说正德帝眼瞎吗?
“皇兄!”公主眼泪汪汪,手里的匕首却还是横在脖子上,“他就这么看着我死,你还觉得他孝顺吗?”
公主知道正德帝最重视孝道,京朝也是以孝治天下,她不信夜天凌这么冷血,她的皇兄看不出来!
“自古忠孝难两全,而忠在孝之前,天凌做的没有错,反而你,长华!你太让我失望了!”正德帝不客气的说道。
“皇兄!你是完全被他迷惑了!”公主此刻十分懊悔,她这些年一直在佛堂里面怀念驸马,没有进宫和皇兄多交流,现如今皇兄对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情谊。
“你还不把匕首放下!”正德帝呵斥道。
公主身形一晃,身体摇摇欲坠,“皇兄!你答应我,不让他去边关!千军在边关被军队和百姓封神,他有这样的儿子是耻辱,他们会看不起千军的……”
公主不允许千军身上有任何一点污名!
“你这是在威胁朕?”正德帝脸色冷寒,目光更是锐利如剑,逼视着她。
“我是在恳求您啊!皇兄!”公主的刀子再次深入了一下,鲜血涌出,她似乎感觉不到痛,脸色更加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