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向阳好不容易从长华公主手里逃出来,逃出来时已经满头大汗!
宋嬷嬷安抚好公主出来时,夜向阳还没离开。
“宋嬷嬷!”夜向阳急忙过来。
“夜少爷还有何事?”宋嬷嬷目露询问之意。
“母亲因为大哥的事心神失守,忘了一件事。”夜向阳说道。
“不知夜少爷说的事何事?”宋嬷嬷道。
“免死金牌!”夜向阳说道。
“免死金牌属于大哥,现在大哥出事,孝平乡君和大哥的亲事也作废了,如今免死金牌不应该再放在孝平乡君的手里,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人。”夜向阳神色诚挚的说道。
宋嬷嬷垂下眼帘,夜向阳的意思她明白,夜家或者夜向阳本人打上免死金牌的主意了!
若是忠孝王还活着,这免死金牌自然是忠孝王自己想给谁就给谁,但是现在他死了,这免死金牌就应该归还夜家!即使不归还夜家,也要还给忠孝王的生母长华公主,不管怎么选,孝平乡君只是未婚妻,免死金牌她这个外人留不住。
“公主现在的情况也不方便去索取。”宋嬷嬷说道。
“宋嬷嬷是母亲身边最信任的人。”夜向阳说道。
“老奴还要照顾公主。”宋嬷嬷清楚孝平乡君是外人,但她也同样不喜欢夜向阳,因此不甘愿被夜向阳差遣。
“母亲这边我会让人多加照顾,嬷嬷不如跟我走一趟,免死金牌事关重大,还是早日取回更好。”夜向阳迫不及待的说道。
夜向阳话说的明白,如果宋嬷嬷还要推拒,怕就要得罪夜向阳了。
现在这种情况,宋嬷嬷也不愿意把场面弄的太难看。
金府
夜向阳头一次看到没有戴着面纱的金梨,顿时就惊为天人!
原来夜天凌的乡下未婚妻长得这般绝色!
难怪夜天凌愿意成亲,愿意接受这个乡下出生的乡君!
若是他,也会因为她的脸,接受她贫贱的出生。
吴双带着杀气的目光落在夜向阳呆怔的脸上,这狗东西居然敢肖想金梨!
“要想从我手里取走免死金牌,除非陛下下旨。”金梨说道。
“孝平乡君想要抵赖?”宋嬷嬷皱眉道。
“除非陛下下旨,否则这免死金牌我不会归还。”金梨依旧说道。
“乡君,王爷对你情深义重,将免死金牌交付你的手上,现在他已经不在,你却霸占这免死金牌,你对得起王爷对你的信任吗?”宋嬷嬷指责道。
“王爷给我免死金牌,从未说过要还,他既然已经赠送给我,免死金牌就是我的东西。”金梨蛮横的说道。
“孝平乡君!做人不能这般无耻!”宋嬷嬷以为对方现在是没了靠山,又得罪了玉贵妃,所以才死皮赖脸的赖下免死金牌保命。
“做人确实不能这么无耻,王爷送我的东西,除非王爷来取,否则谁有这个资格替他来要?”金梨质问道。
“长华公主是王爷的生母!”宋嬷嬷冷声说道。
“你只是王爷未过门的未婚妻,不管对夜家来说,还是对公主来说,你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继承王爷的免死金牌?”宋嬷嬷控诉。
“但我这个外人,在王爷眼里比任何人都重要,否则他也不会将免死金牌给了我。”金梨冷笑。
“王爷已经战死,他的东西理应他的家人继承。”宋嬷嬷指责对方的无耻霸占。
“除非王爷来要,除非陛下下旨,否则想要免死金牌,就踩着我的尸体来拿吧!”金梨面色冷然的说道。
“孝平乡君,做人留一线为好,何必弄的撕破脸?”宋嬷嬷烦躁道。
忠孝王刚死,就为了免死金牌逼死孝平乡君,外人该怎么看长华公主?
“忠孝王是不是战死都没确定,你们迫不及待的上门问他的未婚妻索要免死金牌!
你们之前怎么对待夜天凌的?以为没人清楚吗?
之前不要脸,现在却有脸来抢他的东西!你们这般寡义廉耻,还要让我给你们留一线脸面,凭什么?凭你们皮厚?凭你们无情无义?还是凭你们狼心狗肺?”金梨目光冰冷,言辞刻薄。
换一个人说这些话,必然会让夜向阳勃然大怒,生出杀心。
但是说话的是貌美如仙的金梨,夜向阳的心胸宽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乡君对我肯定有误会,我与兄长现在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小时候与兄长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兄长如今战死,我也很伤心,但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
金梨神色讥讽,微微上扬的眼角让她多了一点儿潋滟的眸光,“我怎么听说,你从小就与天凌不合,经常欺他无父无……”
金梨差点把无父无母四个字说了出来!
宋嬷嬷意识到金梨要说的是什么,神色难看起来!
不管公主和王爷母子之间情况如何,都容不得一个乡君来指手画脚!
“金姑娘多虑了,我待天凌亲如长兄,就算小时候偶有些许口角争纷,亦是拳拳手足之情,何来欺他之说。”
金梨内心讽刺:这叫什么手足之情,是断手断足之情吧?
“如果你真的将他当做长兄,你现在就该去边关,将他找回来!”金梨冷冷的说道。
“我知金姑娘是因为兄长的不幸难过悲伤,不愿意相信兄长已遭遇不测,兄长还在时,对金姑娘照顾体贴,往后兄长即使不在,我这个当弟弟的,也会替兄长来照顾金姑娘。”夜向阳神色诚恳的说道。
宋嬷嬷蹙眉,夜向阳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嬷嬷!免死金牌的事,我会跟母亲解释的。”夜向阳转头说道。
“……”宋嬷嬷脸色不悦。
明明就是夜向阳提议来要免死金牌,现在他却把这事推在公主的身上!
“免死金牌不属于你,还请乡君早日想通,交出免死金牌!”宋嬷嬷冷漠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夜向阳被宋嬷嬷不给面子的话弄的恼羞成怒,但在金梨面前,他还是说道:“免死金牌的事,我会在母亲面前替你说项。”
金梨不相信他的话,甚至怀疑来索要免死金牌,就是这个夜向阳出的主意!
但是对方既然这般说,她也不打他的脸,敷衍的道了谢。
金梨神色是淡淡的,身着浅蓝色的衣裙,因为夜天凌的事,无心妆容,青丝如墨,不见半点点缀,清淡的一身如空山新雨,让人张开毛孔尽情呼吸那种舒适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