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苏婷的丫鬟所说,苏婷从进来到现在,也就用了桌上的点心,和飞花令输了喝的一杯酒,其他的都没有碰过。
齐淼淼坐在苏婷旁边,可以证明丫鬟说的是真的:“飞花令输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而且倒酒的一直是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所以酒是没有问题的。”
白湘此时道:“酒没有问题,那酒杯呢?”
徐总管用手帕包着拿起苏婷用过的酒杯,仔细端详,没有发现异样。
旁边的刘太医强调:“徐总管,杯子里我们刚刚看过了,并没有毒。”
徐总管不为所动,突然看到手帕中显现出来的一点紫色。
他惊讶地把杯子放下,打开手帕,大家清晰地看到,有一拇指大的紫色印记。
皇上自然也看到了:“太医,看看这紫色的是什么。”
三位太医连忙道:“是。”
张太医拿过来嗅了嗅,又自信观察了颜色,用工具刀从杯子上刮拭,“这像是紫葚花的花粉。”
另外两位太医也觉得是,此花并不常见,正好花房里就有紫葚花,反复比对后,刘太医回禀道:“皇上,杯子上沾着的,是紫葚花的花粉,此花有很大的寒性,但是是没有毒的。”
齐贵妃疑惑道:“没有毒?那可奇怪了,这花粉怎么会跑到苏小姐的杯子上?”
皇上突然问太医道:“张太医,花粉只在杯子外壁,里面没有对吧?”
张太医:“回皇上,是的,杯子内壁并没有,只在外壁沾上一点,像是无意中沾上的。”
皇上听后冷笑一声,“给我检查她的手上!”
被皇上突然凝视的宫女,身体一抖,她就是飞花令环节,给输的人倒酒的人,是纯妃身边的二等宫女,名为溪秀。
最后在溪秀的右手,检查到了一点点紫葚花的花粉,她像是擦拭过,但是要检查出来的手段有很多,不是擦掉就躲得掉的。
纯妃小心翼翼道:“皇上,是臣妾命她倒酒的,可能是不小心沾到了一点花粉,而且既然紫葚花没有毒,那跟苏小姐的死就是没有关系的。”
皇上却不这么认为:“她是倒酒的宫女,期间一直拿着酒站在这边,手上为何会沾染花粉?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话,只有苏婷的杯子上有花粉吧。”
徐总管在一旁道:“回皇上,刚刚已让人检查过了,确实只有苏小姐的杯子上有,想来苏小姐中毒,和这紫葚花是有关系的。”
溪秀一脸慌张,连忙否认道:“不是我,皇上不是我……”
皇上怒视着她:“还不从实招来!”
溪秀跪在地上,向纯妃哀求:“娘娘,奴婢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上凝视着纯妃:“纯妃,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纯妃心虚道:“皇上,她的意思,就是说我让她倒酒呢,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没让她做。”
齐贵妃看时机到了,向刘太医使了个眼色,刘太医接收到了,状似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道:“皇上,臣突然想到,这紫葚花可入药,用来以毒攻毒,但用法凶险,很少有医者会采用,所以我刚刚也没想起。而且,和一物混合后,会有剧烈的毒性。”
皇上问他:“是什么?”
刘太医:“榆果,我刚刚在苏小姐面前的点心中,也检查到了此物,想必是苏小姐同时服用了两样东西,染了毒性。”
齐贵妃不给纯妃反应的机会:“纯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纯妃一下子像慌了一样:“不关我的事啊,皇上,你要相信我啊,这是我举办的赏花宴,我怎么会让人在这里出事呢?”
皇上指着下面道:“那你如何解释,溪秀可是你的人!”
纯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摇头:“臣妾也不知道,但是臣妾真的没有让她做这些事。溪秀,你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溪秀流着泪,一脸激动:“娘娘,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啊,皇上,贵妃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紫葚花会让苏小姐中毒,奴婢只是按照吩咐行事,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纯妃怒斥她:“溪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如此陷害我?”
溪秀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发抖。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就见苏大人从门外很快地进来,看到女儿尸体的那一刻,痛苦地扑过来,“婷儿,你……你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大人跪在苏婷旁边痛苦,他平日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如今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场的人看到如此情况,都有些不忍,苏婷虽然平日太过高傲,会说些让人讨厌的话,但过格的事情也没做过,如今死得这么惨……
跟着苏大人后面进来的,是南城和白焱。
白湘看到白焱比看到南城还惊讶,“爹。”
白焱是进宫找皇上汇报事情的,路上遇到苏大人,听说他女儿出事了,他担心白湘,也一并过来了。
白焱看她没事放下了心,“嗯。”
皇上见苏大人伤心,走下来安慰他:“苏大人节哀。”
苏大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道:“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做主啊,我可怜的女儿,早上来的时候还告诉我晚上等我回家吃饭,可是现在却躺在了这里。”
齐贵妃这时以一副悲天悯人的气势,指责纯妃:“纯妃,枉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表现出来的与世无争,你竟做出如此事情,害得苏大人痛失爱女。”
苏大人听出言外之意:“贵妃娘娘,您这话是是说……”
齐贵妃假意痛心道:“刚刚我们已经查实,是纯妃命她的宫女给苏小姐下的毒,苏大人你放心,皇上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苏大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纯妃:“纯妃娘娘,我家婷儿是何处得罪了你,竟要下次毒手?”
纯妃一脸无助的辩解:“真的不是我。”
齐贵妃咄咄逼人道:“纯妃,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但是不管你怎么狡辩,都逃脱不了责罚。”
“齐贵妃此言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