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挤压最为剧烈的灵爆心,寒气突然汹涌没有缓冲,没有征兆,这寒气甫一出现是铺天盖地的势头。
“咔”,寒气蔓延,本已一片疮痍的地面又结出了一层冰晶,逼人的寒意之下陆鸿身外灵气的流转也受到了阻滞,乳白色的剑气自惊寂剑剑尖处透出。
这剑气一出薛怀礼额头的王字便加快跳动起来。
龙语真传授太阴神剑的时候虽然藏了私但到底没能束缚住陆鸿,此时一施展出来他身外化成了一个冰雪的世界,气温骤降,使得空气的水汽重新凝结,密集的水滴在他身外聚集,那剑气也在不断的增强那凝固的冰晶已然蔓延到了薛怀礼脚下。
“嗖”,身经百战的薛怀礼自不会等他积蓄剑势身为武者的尊严是一回事,战斗的愚蠢是另外一回事,这一战虽然还没有到生死相向的时候但他却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身法一动体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涌出的灵气变得无炽烈,身外的寒气顿时发出嘶响,一道道白烟自身出拳势却刚才更加刚猛,更加霸道。
陆鸿清晰的看见他金色的拳头将向他涌去的一重重灵气也压出一个凹陷,本是向薛怀礼涌去的灵波竟尔被他反压了回来,其来势是那么狂猛,那么霸烈。
陆鸿没有任何犹豫,太阴神剑当即而出,乳白色的剑气奔腾而来,像是一条寒冰浇筑成的巨龙。
薛怀礼不闪不避,低喝一声额头王字浮动,身为化出一道朦胧的凶影,拳头的金光闪烁数丈。
不知为何,看到那道凶影陆鸿没来由的心一动,一阵失神。
而只是这一瞬间的失神薛怀礼的重拳已正面迎向了寒气逼人,几可冻结湖海的太阴神剑。
“锵”,
“咔咔咔”,
“彭”,
悍然相撞,薛怀礼的身躯数度被冰封,逼人的寒意直透肌骨,冰晶顺着他的拳头,手臂向身蔓延,但那寒意只一进入他体内被他体内炽烈而又狂暴的灵气给逼了出来,薛怀礼硬生生打碎太阴神剑,刹那间冰消雪融。
“阿鼻狱手印”,
陆鸿毫不犹豫探出掌指,一股霸道的魔气从他体内催发出来,这一次体内的浮关紫气和魔气不需要转换,两个气息在他的气海和筋脉同时流转,所以从太阴神剑到阿鼻狱手印的施展也不需要任何过度。
“当”,
“彭”,
黑色的手印以霸道绝伦的气势向前平推,薛怀礼金色的拳头亦是坚不可摧,这一次的交击之方才更加剧烈。
陆鸿二指并起,点点星辰闪烁而出:“天剑”,
若是以前,受限于根基,太阴神剑,天地人三剑和阿鼻狱手印这样的绝招他绝不会贸然使用,一旦使用便意味着到了裁定胜负的时候了,但这时他根基大为提升,行招之间便在没有什么顾忌,太阴神剑,阿鼻狱手印和全新境界的天剑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纵然是薛怀礼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他却没有再硬接这一招,一掌推将阿鼻狱手印的巨大力量卸掉,旋即身子一闪避过璀璨而来的天剑,一把抓起正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独孤伽罗,身子一闪便掠出了林子。
“伽罗”,
陆鸿前两步,犹豫着要不要追去。
“喂不要这样拎着我啊”,
薛怀礼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她,本娇小的伽罗不免n道。
“你们怎么不打了?”,
薛怀礼道:“本是试探,这样足够了”,
独孤伽罗道:“那个家伙还有很多绝招,地剑,人剑,剑雀开屏,你根本什么都没试出来”,
“他若用尽全力,我也要豁尽全力,最后未必能收得住手”,
“噫,你不是很凶很凶的白虎凶星吗?还会担心这个?”,
薛怀礼冷哼一声道:“他是我小舅子,和他拼死拼活你很开心吗?”,
“小小舅子,哼”,
伽罗不爽的哼了一声。
“现在你该知道,他你强的多,但你似乎并不服气”,
“是不服”,
她自小性子坚韧,但并不总是会死缠烂打,见识了薛怀礼强大的根基后她很干脆的认了输不管是多么坚韧不服输的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总是要认的,但陆鸿不同,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服软。
“那到了恶人坑,你要努力”,
“喂,我没有答应要跟你去恶人坑啊”,
“呵,由得了你吗?”,
“可恶,放手,快放手”,
“救命,救命啊”,
第二天青鸟衔来阿唯的来信,信详说了薛怀礼和独孤伽罗的事,知道原委后陆鸿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算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和自己的大舅哥打了一架,这大舅哥也是,来的时候不说一句也罢了,打完了也不打声招呼,这么把伽罗给带走了。
伽罗的性子去恶人坑不会有问题吧,这个小丫头陆鸿是了解的,坚韧是有,但实际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算了,去历练历练也好,否则一直是这种天真烂漫的性子也是不好,她以后遇到的人不会都像自己这般宠着她的,万一碰到硬茬子,以她现在的性格肯定要吃亏,有薛怀礼这个白虎凶星看着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之后陪着绮菲在这临潼玩了几天,每日带她去赏花喝茶,间或参加诗会陆鸿次来临潼闯下了不小的名头,他和鱼幼薇的事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本地的许多富家公子都认得他,如今他又多了一个“小陆阁主”的名号,在诗会,茶社自然常被认出来,于是这几天便过的十分热闹,雅竹小居每天都能收到十几张请帖,而绮菲作为陆鸿的义女,红尘剑阁的小公主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走到哪里都十分惹人注目。
而在这期间临潼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
刚刚易主不久的大业酒楼又一次易主了。
起先陆鸿并没有注意到这件小事,但后来关于这件事的一些隐晦却渐渐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