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默默听完了徐良的话,也算是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不出秦浩所料,相当于家里房子被人刷了臭油漆的地下那东西,今晚没有再像之前一样,仅仅只是制造出一些怪事来让徐家不在这里施工,而是直接动了真格,想要闹出点动静。
徐良将发生的事情全都讲完之后,见秦浩一脸了然,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不由得开口发问道:“秦先生,您看,现在这地下的那怪东西还能解决吗?”
秦浩听到徐良这样问,这是有些无奈地道:“再看看再说,现在确定不了。”
原本,地下那东西一直虽然都在阻碍工地施工,但也没有动什么杀生之念,所以秦浩觉得这件事其实还是很容易解决的。也不说将地下那东西解决,最起码是可以快速确定这片工地能不能施工,能施工就施工,不能施工也能快速确定,免得让徐家这样拖着。
因为那东西既然没有杀生之念,那阻碍工地施工无非就是对工地不满,秦浩确定地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想法,能让他搬迁就让他搬迁,不能让他搬迁也就算了。
但何大师这一闹,直接往地上洒鸡血,就跟逼你拆迁,不拆迁就往你家墙上泼油漆一样恶心。地下这东西还能不能好好跟秦浩交流就完全不确定了。
不过,秦浩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所以秦浩才说要等等再看,没直接说这事被何大师闹得解决不了了。
这个小细节就是,那个老齐,就是那个老保安是从建筑上跳下来的,而另外两个小保安则是跑河里去的。
也就是说,地下那东西想要害人的话,直接全都安排从建筑上跳下来就行了,完全没必要让两个小保安往河里跑。
而且,地下那东西如果真的下狠手了,就凭它随意地便能控制三人的行动,那三人觉得是必死无疑的,但三人还是留了一条命在,伤得最重的老保安也不过是半残,以徐家的家底,再加上老保安是在工地上出事的,下半辈子还是有保障的。
另外两个小保安更是只发烧了而且,自己跑两里地外的河里跳河,看起来恐怖,但其实也就是吓吓徐良这种不懂玄学的人而已。既然有能让他俩跑两里地的能力,那肯定也有让他俩拿石头互相砸的能力,直接简单粗暴地弄死就行了,完全没那么麻烦。
但地下那东西虽然变本加厉了,却并没有真的直接下死手,就说明它确实生气了,但还有理智在,所以没害死人而已。
既然有理智,那就还能谈!
“秦先生,您来了!”秦浩思考间,坐在火堆旁的徐父也看到了秦浩,顿时站起身走了过来。
“嗯。”秦浩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太重地回复。
今晚还回来,那是看在白天徐父虽然没用自己的法子,但对自己态度还不错,知道是他欠自己人情而不是自己欠他人情的份上。但徐父既然选择了何大师,那就自然得承担他自己选择带来的后果。
而徐父也清楚明白,见秦浩回复得不轻不淡,也没有生气,而是仍旧热情地道:“秦先生来这边坐,这边有火堆,其它地方太冷了。”
秦浩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添麻烦吗?”徐武看到秦浩来了却是顿时便皱了皱眉头,直接开口质问道。
原本白天徐武带着何大师压了徐良跟他带来的秦浩一头,这让徐武很是得意,还特地请何大师跟一些朋友晚上却开了个房间唱歌,谁知道唱到一半就被工地负责任打电话叫了过来,此时自然不爽,所以一见到本来就让他不爽的秦浩,直接就把气洒在了秦浩的身上。
徐武身旁的何大师见到秦浩也是皱住了眉头,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白天才洒了那么多鸡血,晚上地下那东西就能直接突破鸡血的隔离,再次再地上作怪。
而且原本他还想用工地太着急施工,导致他布置的鸡血失效来作为掩饰的,谁知道这个秦浩竟然劝说了徐父今晚不要施工,导致他这个借口没法用了。
而且,秦浩竟然能劝说徐父今晚不要施工,那肯定是看出了这层鸡血连地下那东西一晚上都挡不住,这也就说明,秦浩是真的懂一些玄学的人,这就更让何大师难受了。
“怎么说话的?”徐父听到徐武的话,直接皱了皱眉,眉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地盯着徐武,顿时便让徐武不再敢说话。
白天的时候,徐武就多次嘲讽秦浩,那个时候徐父就有些不满,因为秦浩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徐武对秦浩再怎么不满,那也不应该当着自己的面对秦浩不满。
但是因为那个时候秦浩在徐父确实太多嘴,工地又不需要他来解决,秦浩还一直说这说那的,所以徐父就没有出口,也算是借徐武之口,让秦浩少说点话了。
而现在又不一样了,现在很明显就是何大师的施法方法有所错误,徐家认识的懂玄学的人,也就只有何大师跟秦浩了,此时还得依靠秦浩办事,徐父自然是对徐武不懂世故地开口嘲讽秦浩极为不满。
秦浩却是懒得去理睬徐武,只是抬头看向一旁没说话的何大师道:“何大师,你不是说怪事什么的都已经解决了吗?今晚怎么又出现了怪事呢?而且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秦浩的眼中略带嘲讽,直接将现在地情况给说了出来,丝毫不给何大师留面子,静静地等待他给众人解释。
“我……我……”何大师虽然比秦浩提前赶来,但其实也才来不久,了解到工地具体情况更是只在秦浩前几分钟,徐父自然也是没来得及问何大师为什么会这样的。
何大师之所以半天不开口说话,就是在想怎么将目前的情况给解释过去,谁知道秦浩一来就直接开口发问,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