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的时候,老鸨儿就死了,葛大人是不验尸的吗?”顾渊直视着葛子惠的眼睛,毫无闪躲。
“那老鸨的脖子切割完整,而在我与花魁进去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拿着算盘的的小商人,可以切她的脑袋?”
顾渊的话自然有理有据,但葛子惠怎会凭他三言两语就罢休,双手向后一背,胸口的怒意已经全部涌上了脸,即便是自己毫无证据,单凭顾渊进入过老鸨的房间,就定要将其捉拿归案。
“顾少爷还是老老实实跟本官走吧,若是真反抗,本官定将你定为罪犯,先斩后奏。”随后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身周巡捕立马向前一步,拔刀相逼。
无衣吓得捏的手指通红,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渊也并没怎么反抗,只看身后无衣紧张的模样,不想再多与葛子惠纠缠,于是答应下来,赶紧叫他带人离开忆江南。
“协助大人办案是自然,但若我不是杀人犯,大人将我关进牢里,又当如何说。”
“自然放你出去,本官秉公执法,必不疏漏。”
“那好。”顾渊走在前面“走吧。”
葛子惠耸了耸鼻子,又斜了一眼无衣,一挥手命巡捕紧紧包围顾渊,生怕他有什么诈,自己则离得远远的,不敢接近。
而一边的苏桃当然不让,捏了捏拳,却镇定下来没发作。若是这时候动手,便就将顾渊更推进大牢一步。
“我跟你们走!”苏桃上前一步,挡在顾渊的胸口前,抱着肩膀直视葛子惠的眼睛。
“自然,姑娘若是不提我还忘了姑娘。当时可是姑娘与顾少爷一同在老鸨房间逃走的,此事也脱不开干系。”葛子惠冷眼盯着苏桃,对着身边的巡捕命令“一道带走。”
顾渊知道即便苏桃不说,肯定也逃脱不过,无奈下,带着苏桃一起走。
“我也去!”
无衣拦在顾渊身前,挡住了众人的脚步。葛子惠面如铁色,瞬间脸色阴沉,见无衣阻拦,阴狠着眼神,高声道“你胆敢上前一步看看。”
无衣对葛子惠视若无睹,朝着顾渊身前大步走去。
哗啦!
葛子惠瞬间命令巡捕用刀直指无衣喉咙,顾渊瞬间眼神一寒,若是葛子惠的剑尖碰到无衣的衣裳,马上就弄死他。
却见无衣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拨开刀刃直接扑到了顾渊的怀里,而顾渊也双手将其接稳。
“我想跟你一起。”
“等我回来。”顾渊轻轻揉了揉无衣的脑袋,二人安了些心下来。
而一边的葛子惠眼睛炙火升腾,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紧握拳的手也微微颤抖,只在二人身前冷笑道“顾少爷快走吧,若是太留恋就带着一起进大牢!”
顾渊安抚下了无衣,只告诉她“好好照顾家。”随后带着苏桃与葛子惠一同离去。
无衣的眼泪憋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要坚强,现在一大家子都还不知道这事,若是自己乱了,这一大家子人就乱了套了。
于是镇定下来,将大门紧闭,上了锁,检查了各屋各院的人都安然无恙,看来还都不知情,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回了房间。
……
顾渊苏桃二人进了大牢,大牢外哐啷上锁。二人还不待牢吏离开,已经一边一个,靠着墙根就悠哉的躺了下来。
这二人不像坐大牢的,更像是来玩的。
“相公啊,你以前进过大牢吗?”苏桃将手倚在后脑上,叼着地上的稻草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
“没,你呢?”顾渊也十分悠闲,拨着算盘珠子,开始打算接下来的钱要如何规划。
“家常便饭啦!”苏桃一提这话题又来了兴趣,一骨碌爬到顾渊的脚边,抻直了顾渊的大腿,躺了下来,开始讲故事。
“以前暗杀朝堂官员的时候,有一次被抓进牢里将后背的脊椎骨一刀一刀的划开,不过逃出来后,我就将其全家都灭门了。”
“还有一次是暗杀长安城的首富,被皇上直接派内卫将我抓到了,但后来我又逃出来啦!”
“商……商人……也杀啊?”顾渊心里一哆嗦,将苏桃的脑袋推下了大腿。
“我只是接龙寿派的任务,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杀,与我不相干。”苏桃双手搂住顾渊的大腿,又枕了回去。
顾渊有一点胆惧,面前这女人就如沉睡的豹子,指不定她何时睡醒了,打个哈欠就把自己的脑袋一口吞了。
其实顾渊现在更怕的还是苏桃一冲动将葛子惠杀了。
葛子惠倒不是杀不得,但这事不能明面做。
于是顾渊对着苏桃的脸狠狠捏起拧了个圈,郑重警告“不许动手听见吗?我有办法出去。”
“蛤?真的啊!”苏桃有点诧异,还以为他这么淡定是因为自己在身边跟着,原来人家自有办法。
“不然我为什么跟他进来,找郁闷吗?”顾渊笑笑,抬手将裤裆遮了遮。
苏桃瞬间将顾渊的小动作观察在眼里,嘴角一咧,坏笑起来。
“相公是起反应了吧,昨日我喂给你的情药可是足足能叫你持续一个月每到这个时辰就兴奋的,所以你也明白我执意跟着你来的目的了吧~现在可就我们两个,看你不要我要谁!”
苏桃将顾渊扑倒在地,有点激动的去解顾渊的裤子。
砰!
“啊——”
顾渊抬脚猛踹,苏桃应声躺在了地上。
“我还是有自制力的。”言罢,不理苏桃,起身对着狱卒要了个棋盘与棋子。
狱卒不想给,却见苏桃在后已经掏出了银针。凶狠的注视着狱卒,对于她来说,一个狱卒不算人命。
顾渊马上将苏桃的手压了下去,怀间掏出一钱银子给了狱卒笑道“喝酒钱。”
狱卒满意的将围棋递给了顾渊,顾渊端着两罐棋子轻轻抬脚踢了踢苏桃的大腿,叫其腾出一块地方,盘腿坐下来后开始摆棋盘。
“年轻人记得,不要与钱过不去,能用钱解决的事不要用其他方式,办事花出去的钱还能赚回来,办事花出去的人命,不好收场。你的路还长,慢慢就会明白了,心急气盛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边铺开棋盘,一边掂量着手心的白子道“狠吗?也可以狠,但要狠到点上。”
“好比棋子,即便我用的是白子,一样的可以吃你黑子,赢者至上,隐藏最重要。”
说着,就伸手做请的姿势叫苏桃先下棋。
“我先让你九个子。”顾渊将手插进棋子罐中,捏的棋子哗啦哗啦作响,面上毫无波澜的看着苏桃。
“相公啊……其实我觉得你讲的人生大道理只是为了隐瞒你裤子里的隆起,是不是啊?”苏桃才没心思下棋,原本这玩意就枯燥无味,只看那些老头子一坐就是一个晌午,看都烦,就不用说叫自己亲自下了。
她的注意全在顾渊的裤裆上,这大好时光不做运动,下什么棋啊!
于是苏桃将手中棋子咬在嘴里,上衣卷至肚脐以上,缓缓躺在了棋盘上,捏起棋子轻弹出去打在顾渊的裤裆上,俏皮的一眨眼,伸着舌头舔了一周的下唇,将棋子含在口中,用粉嫩的小舌头在内翻得哗啦哗啦响。
“嗯——”顾渊被打下身,微微吃痛,却由此更激起了肾上腺素,欲火骤然上升了好几个点,手中捏着白色棋子也逐渐用了力,眼神有光闪烁,盯着苏桃的眼睛喘粗气。
苏桃抓起顾渊的二指,连带手里捏的棋子也一并放入口中,眼睛一弯弯,眯眼笑道“嘻嘻,相公的道理苏桃可不懂,只知道棋子一黑一白,也称为一阴一阳,阴阳调和,世间才能圆满,所以为了世间的大和谐,相公不该与苏桃做点什么贡献吗?”
顾渊望着苏桃攀上来的双臂,其实身下已经快抑制不住了,这情药实在太强,根本将男人的意志力击打的溃不成军。
现在的苏桃在顾渊的眼里完全就是一团马赛克,粉粉嫩嫩的一团可爱的马赛克……
却见苏桃此刻已经趴在自己的下身对着裤裆吐热气,顿时腰侧热流翻涌,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马上就要烧开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苏桃望着顾渊一直向后躲避的身体,不禁有点落寞。
“你觉得呢?”顾渊使尽最后一丝理智一脚踹在苏桃的脸上,却不料苏桃反手握住了顾渊的脚腕,对着顾渊露出的迷人的笑脸。
“没事,你讨厌我是因为你还没尝试过我,尝试过后,保管你爱上我!”言罢,苏桃拉起顾渊的手,顺着自己的小腹,塞进了亵衣里。
顾渊脑袋中有条神经轰然断裂,如同拔丝红薯中最后一条连接的糖丝,哗啦抻断后,就那么搁在自己的嘴边,散发着甜味,叫人生津却又口渴,就无法看着面前的食物还置之不理了。
苏桃还满脸娇羞的问着顾渊“手感可以吗……您喜欢吗?”
顾渊已经没了意识,手上的力度也加大起来,此刻苏桃更是得寸进尺,直接跨一步骑在了顾渊的腰上。
破墙冷屋倒是成了二人暧昧的地方,大牢又如何,丝毫不挡半分兴致。
“相公~我来啦!”
正将理智在脑中全部清空,向往着极乐神游之际,却突然被铁门外冰冷的一声惊醒过来。
“哟,顾少爷好雅兴,我是当犯人抓顾少爷来入大牢的,还是请顾少爷来这享受的?”
抬眼望去,原是葛子惠正满身官威的站在大牢门口,盯着二人不雅的动作嗤笑。眼神里更多的是愤恨。
明明是叫他坐牢,他竟悠然惬意的顾着男女之事,岂不是故意打自己的脸,有哪一点将自己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了!
难道他不应该畏畏缩缩的在不见天日的角落中暗自感伤,或者拍着铁栏杆求饶吗?有哪一点放低姿态的样子!他凭什么可以这样淡定!
葛子惠没在顾渊的身上得到求饶他的满足与快感,瞬间火大,心中怒气膨胀。
再看二人淡定的眼神,葛子惠胸口的怒火翻浪,双手背在身后颤抖不止,眼角带着恨意,浑身上下散发着对顾渊的憎恨还有些无法言明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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