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
[请注意!宿主的表演有脱离人物设定的危险!]
[警告!警告!]
系统警铃大造。
温欣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穿过走廊,砰一声推开了秦筝和丁骁的房间!
“丁…?!………………”
一股名之为尴尬的氛围,随即扑面而来。
秦筝坐在床上,还保持着要下床的姿势,被子掀了一半,一条腿杵在半空中,丁玲站得远远的,一副要扶不扶的样子。
两个人都被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向温欣。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表情管理都有点失控。
男神一边忍受系统咦噢咦噢的警告音,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他的膀胱要炸了。
到底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
几分钟前,他刚醒,就看到丁玲站在自己床边,亏得没吓尿,还忍住尿意,和她硬聊了几句。
好不容易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困境,结果现在又来一个!
变脸这种事,温欣已经驾轻就熟,一拍小手,惊喜道,“秦筝哥哥!你醒啦!”
[警告!警——叽——]
秦筝擦擦冷汗,“哎,我刚…”
“张家老二呢?”温欣扭头问丁玲。
秦筝,“???”
丁玲表情微变,站直了,“他上楼了啊,怎…???”
后面赶到的吴静只往房间里瞄了一眼,听到这句话转身就跑,直接和好奇凑热闹的丁骁撞了个满怀。
丁骁哎哟哎哟后退两步,被她一把揪住领子提上了楼。
“秦筝哥哥你躺好!我这就找人要点吃的给你!”温欣丢下这句话,眨眼也消失在门口。
留下屋里两个人,“…………”
丁玲盯着走廊,眸光微颤,心想可能是出事了。
“秦筝哥哥,我、我也去给你要点吃的!”话音刚落,屋内卷起一阵风,她也没了。
秦筝脑袋顶上喷出一堆问号,忽然露出牙疼的表情——算了不管了,上厕所要紧!
…温欣冲到三楼拐角,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她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吴静一只手伸到背后使劲怼,立马就猜到她想干嘛。
因为几秒钟前,她才刚怼过。
那是经常外出游历的散修,遇到邪祟或者危险时,下意识的拔剑动作。
吴静怼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和温欣一样,在心里骂了一句。
三楼的格局和二楼一样,长长的走廊阴暗沉闷,只有靠近楼梯左侧,中间那扇门微微敞着。
丁骁已经快窒息了,“松、松开…”
吴静咬牙。
没有剑,没有法力,不管那东西是什么,现在自己都…
“啊!!!!”
还没想明白呢,她就已经被人扑倒了,一头扎下去,重重拍在了地上!
她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被她揪住领子的丁骁,脸都被领子挤变形了,整个人凌空飞过,坠地后原地滚了两圈,一脚蹬开了那扇门!
哐!
门砸在墙上,墙体龟裂,直接崩出两颗水泥。
动静之大,吓得楼下厕所里的秦筝差点憋回去。
始作俑者温欣松开吴静的裤管,两只膝盖跟废了似的,从楼梯一路爬到了门口。
这一系列操作太骚,系统已经惊到一个屁都不敢往外蹦。
温欣忍住腿疼,摁着丁骁的后背往里一看,直接和一双陌生的眼睛对视上了。
怪物都傻了。
温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只走尸。
应该还带点人类的智商,不是最低级的那种,否则也骗不过丁玲。
乌照村方圆百里阴气浓重,确实极容易引起尸变。
张家老二就趴在床边,后背颈部血淋淋一片,死不瞑目般,盯着门口的方向。
丁骁哼唧两声,这才闻到了房间里刺鼻的血腥味,被温欣摁着,只能抬起脖子,把脸转了过去。
“我艹!”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门边的衣架就抽了过去!
看到张家老二的尸体,温欣也不演了,怒吼一声,手边能抓到什么,就拼命往那走尸身上招呼。
那走尸见两人来势汹汹,一个后滚翻避开衣架,单膝跪地,张开猩红的嘴,冲他们发出一声咆哮。
你个走尸你还敢挑衅?!
温欣个爆脾气!
衣架在木地板上直接砸出一个坑,陷进去,丁骁一下子没拔出来。
走尸吼完趁机欲逃,温欣正急着找趁手工具呢,见状斜刺里伸手过去,一把抓住衣架,硬生生从地板里拔了出来。
然后夺过去,抡起来就是一顿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狠抽!
走尸本就是渣渣,温欣又是火冒三丈,顿时把它抽得一脸懵逼。
脸上身上,凡是被砸中的部位,全都凹了下去,混身骨骼发出磨耳的嘎啦声响,滚在地上不断哀嚎。
这时,吴静和丁玲也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温欣疯了一样,抓着衣架,对着只走尸一通猛砸,丁骁直接傻眼的画面。
系统也傻了,不知道该不该警告,咦噢咦噢的,也不出声。
怎么?
狗急了还跳墙呢,就不允许小白兔偶尔发狠咬人?
咦噢了半天,结果——
[叮!恭喜宿主!魅力值+5]
[你的精彩表现已经成功让现场导演对你肃然起敬!请再接再厉!]
能不肃然!能不起敬吗!
走尸都被抽糊了!
等那玩意儿再没了动静,温欣一把丢掉手里的衣架,喘着粗气,转身走向趴在地上的张家老二。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hellokitty?
吴静把手从他脖子上移开,摇了摇头。
丁玲扶着门,呆了一下才回过神,差点就鼓掌了。
温欣抓过旁边的外套,轻轻盖在张家老二身上。
鼻子有点酸酸的,她索性趴在吴静肩上,理所当然地哭起来,“静…”
吴静戚戚然地抱住她。
丁玲偷偷叹口气,心想自己也是大意,居然没看出来。
自责归自责,但戏还是要往下演。
想着不如趁机引出活人献祭的真相,她内心悲愤地降智猜测,“这个怪物,会不会就是村民们献祭的对象?”
如果真是这样,如此菜鸡的献祭对象,那也是没谁了。
这时秦筝刚巧赶到,看到丁骁抓着头发靠在走廊墙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刚一出房间,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然后看到三楼房间里面的景象,顿时愣住了。
虽然知道是在演电影,但丁骁还是自责又愤怒地锤了两下墙,蔫儿蔫儿地开口,“…不是的,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什么献祭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