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面由心生，山河长老久居人族高位，因此倒也学了一些面相之术。

虽然凶恶，但终究是人族，于是山河长老开口说道：“小家伙，夫妻吵架归吵架，动手干什么，而且还打了孩子。”

那人凶狠的看着山河长老，见他白发苍苍气血不足，不由得臭骂一声：“老子教训老子的奴隶，干你何事，赶紧滚，不然老子砍了你。”

说着彭的一声，关上了门。

然后里面又传来了，女人的啼哭声以及男人动手的声音。

山河长老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这些家伙还懂不懂尊老爱幼。

大怒之下，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他可是能教蚩尤武技的男人，即便如今气血衰落，却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原想教训教训那个汉子，让他知道尊老爱幼，结果今门一看，顿时怒上心头。

只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抱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孩童躲在角落里啼哭，而那男子正拿着一根棍子，似乎正要殴打对方。

“你这厮，不当人子。”

见到对方居然把孩子殴打成这个样子，顿时怒上心头，一脚将其踢翻。

随即连忙来到那个小孩身边，为其诊治起来。

少妇泪眼朦胧的看着山河长老：“老人家，我孩子还有救吗？”

山河长老摸了摸孩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孩子的心口，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如何言语。

最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少妇听到这话，双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趴在孩子身上痛哭了起来。

山河长老看着那个男子骂到：“你这厮，看看你干的好事，把自己的孩子活活打死，你，你，你。”

山河长老气的怒火中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对此却是一点醒悟都没有，反而骂到：“死了好，死了我在生一个，怕啥。”

“你这老头着实讨厌，蚩尤大王都允许我们如此，你是和身份，敢管我的闲事。”

说着，就让他走来，随即强行拉过女子，就要行那禽兽之事，丝毫不顾及周围的情况。

山河长老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不敢相信人族竟然还有如此一面，一时间失魂落魄，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一路上他又看到了不少普通禽兽，与魔鬼一样的行为，让他的心情愈加沉重。

不多时，走入了真正的九黎部落，这里倒是如同其他部落一般，家家朝不拾遗，夜不闭户，民风淳朴，红尘之气甚浓。

让山河长老压抑的心情，好了几分。

经人带领，来到了蚩尤的居所。

此刻蚩尤正战在院子里练拳，气血翻腾，热气蒸得小院的温度，都比外面高了几分。

那九黎族人喊了一声：“族长，有人来寻你，说是你昔日好友。”

蚩尤闻言，停下拳脚，转身一看顿时大喜：“山河长老，你怎么来了。”

山河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你惹了这么大的祸，我怎能不来。”

随即二人便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开始了交谈。

山河长老率先发问：“蚩尤，你可知罪。”

蚩尤心中一禀，知道自己杀戮其他人族部落，犯下了大错，但是他心中并不认错，那些部落如此排斥他，杀了便杀了。

“蚩尤无错，那些人死有余辜。”

山河长老冷冷的看着蚩尤，随即又开口说道：“你可看到九黎部落外那些人的情况了。”

蚩尤愣了愣，问道：“怎么了，他们不是挺开心的吗？”

山河长老大骂道：“开心！”

“我只看到，一群野兽，简直妄为人族。”

暴怒的山河长老对着蚩尤就是一顿狂喷。

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非人之举，全部都说了出来。

蚩尤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待他骂完蚩尤不由得笑了笑：“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正常！”

山河长老蒙了，怔怔的看着蚩尤。

“对啊。”

蚩尤非常自然的笑了笑。

“那些人都是罪人，失败者对待他们，怎能以同类对待，让其活命已然是开天大恩，至于如何待他，那都是应该的。”

“如何算错！”

山河长老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看着蚩尤，一时间感觉对方无比陌生。

这才是真正的蚩尤吗？

以前他看蚩尤的时候，只觉得对方豪气冲天，英勇无比。

却没想到对方心中居然有如此想法。

胜利者便可以得到一切，失败者便要被支配一切。

这种想法，错吗？

好像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山河长老不敢苟同，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他懂得运用自己的智慧，有智慧的人，便懂礼。

懂得谦卑，敬畏，知道感恩。

而蚩尤却好像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拳头大，便是老大。

就像他不明白，神农为何选了轩辕，没有选他一样。

他只能想到神农偏心，歧视，而想不到人王不一定需要最强的武力，关键在于能够统领人族，管理人族。

定义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而不是让大家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山河长老试图与蚩尤讨论一下，对错，黑白。

但是却始终难以改变蚩尤心中拳头便是大道的想法。

最终山河长老也只能一叹，真想骂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是他身为使者，还是要以人族大局为重。

于是强忍着心中不适说道：“蚩尤，我也不在与你辩解，我只想问，你可愿重归人族。”

“若是愿意，便随我前去面见人王，你曾有大功于人族，若是认错，相信人王也会对你格外开恩。”

蚩尤摇了摇头：“我没错，如果想要我回人族，便让轩辕亲自到九黎部落来请我，否则我就自立为人王了。”

“你还想自立，你这是背叛人族。”

山河长老着实是受不了蚩尤的态度了，再次厉声喝道。

那蚩尤也是不惯着这种倚老卖老的态度，先前恭敬是因为对方教过他一些东西。

所以才给他这个面子，但是对方既然得寸进尺，蚩尤也就不再客气。

啪！

一声巨响，二人旁边的石桌瞬间被拍的粉碎。

“山河，不要倚老卖老，若非念在你对我有恩，早就将你打杀，岂容你再次放肆。”

山河长老本来脾气就爆，只是这些年沉浸政务，再加上年纪渐长才少有动怒。

但是此刻却也被蚩尤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大骂一声：“竖子焉敢欺我。”

说着，直接一掌向着蚩尤打开。

蚩尤冷笑一声，单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挡下了这一击，随即起身一脚，便是踹在了他的胸口，直接踹的口喷鲜血，飞到出去，砸塌了围墙后，方才停了下来。

洪荒之西天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