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境界的武者,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横推千百军队根本是小菜一碟,更不用说只是踏平一个小小的山村了。
即使这个山村有些怪异,栖息着一窝异族。
仅仅三拳,就将清水村,连带着里面的异族给打成了靡粉。
第一拳,打爆了清水村中那些鱼怪联手布下的水盾。
第二拳,便将清水村中的异族都被拳意活活吓死。
第三拳,直接将传承百年的清水村,直接从地图上直接抹去,大地上变得废墟一片,血肉和泥土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是泥土,哪是死尸。
就在众人以为这个事件就这样简单结束时,可是谁都没想到的变故突然发生了。
原本供奉在祀堂里的奇特雕像,竟然活了,变成了一条怪异龙种,直冲冲的朝着刚刚大发神威的镇抚使袭来。
这位镇抚使,不知解决过多少妖魔鬼怪,见识过多少诡异悬疑,不过都被他给闯了过来,而那些妖魔怪异,都变成了他的功勋,成为他强者之路的踏脚石。
因此面对这一次的挑战,面对这个诡异龙种,他也没有后退半步,而是决心正面迎敌。
他一声低喝,身上爆发出强大威压,真气翻腾凝聚在周身,径直的挥拳打向这条诡异龙种。
双方展开了一场旷世大战,打的山峰崩裂,河流改道,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两夜,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镇抚使战败而死,那头诡异龙种吞噬了其他悬镜司人员后,逃之夭夭,那怕之后执掌悬天静的紫云真人亲自追查,都在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一次简单的案子,一个小小的好奇心,竟然让一位镇抚使身亡,一个大郡的悬镜司全军覆没,可想而知,令人多么的痛惜。”
余修听完李显的总结,缩了缩脖子:“李叔,其实我的好奇心也不是那么重,要不我们就此打道回府吧!”
“晚了,要是现在回去,我昨晚消耗那么大的真气,不是白费了。”李显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现在饭吃完了,赶紧找那杜秀才问话,问清楚事情缘由,解决完后患,快马加鞭,说不定我们还能赶得上悬镜司的晚饭。”
再次来到杜昌的房内,躺在床上的杜昌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房门的轻响,他转头看着进来的众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昨晚多谢两位大人,不仅消灭了鬼怪,又救我于水火,学生即使当牛做马,也还不清两位大人的恩德,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哪怕赴汤蹈火,学生也一定万死不辞。”
看着一脸真诚的,侃侃而谈的杜昌,余修真的想不到,这会是一个渣男。
不过他也没空去和杜昌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杜昌,我想问你,十月六号那一天你去云露山究竟是为了为什么,还有就是这个厉鬼,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置你于死地,你和它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
杜昌听到余修的质问,脸色不变的答道:“小生不是说了吗?那天我去云露山就是为了散心啊!至于这个厉鬼为什么盯上了我,我也不清楚啊!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知道厉鬼是怎么思考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选取袭击目标的。”
余修喝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不说实话。”
随后余修一指钱捕头:“既然杜秀才记性不好,那么劳烦你给他提醒一下。”
钱捕头向前一步,看着杜昌的眼睛说到:“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女子名字应该是叫绣娘吧!家就住在云露山的山脚旁。”
听到钱捕头嘴里说出绣娘二字,杜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面色忧郁的说到:“既然钱伯父都说了,那我在隐瞒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十月六号那一天,我去往云露山的确不是单纯的游玩,而是去见绣娘,打算和她分手......”
钱云婷听到杜昌亲口承认,他背着自己和爱上了别的女人,眼里充满了悲痛,想要斥责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也许钱伯父都说了,不过我还是再说一遍吧!在去年的冬季,和同窗出去云露山赏雪,在那云露山脚,我遇到了绣娘,一个如同白雪一样单纯,想梅花一样坚韧,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虽然家里只有她一人,可是依旧那么的活泼开朗,坚强的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她就像是山野的精灵,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说起和绣娘结识的经过,杜昌眼里神采奕奕。
听到杜昌这样夸赞对方,钱云婷眼中的悲痛更甚,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难道她就那么的好吗?那么我又算什么。”钱云婷真想只问一句,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在那之后,我便故意接近绣娘,在我坚持不懈的追求下,绣娘也渐渐接受了我,我们二人也算正式相恋了,从此之后,我便隔三差五的前往云露山,说是踏青游玩,寻找读书的灵感,实际上却是和绣娘幽会。”讲到这里,杜昌的语气充满着幸福。
而这幸福的话语却像是一把利剑,将钱云婷的心脏刺得满是鲜血。
不过幸福之后便是忧伤:“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和绣娘的恋情被钱伯父发现了,钱伯父找我谈话,说如果我不和绣娘断了联系,那就给我点苦头吃吃,如果冥顽不灵,就让我和绣娘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钱捕头,又看了看站其身旁的余修二人:“两位大人有所不知,钱伯父在你们两位面前很老实,可是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却是堪比虎豹,所吩咐的事情若是稍有违逆,动辄打骂,若是得罪了他,那更是不得了,破家灭门都有先例。”
听到杜昌这样说自己的父亲,钱云婷终于忍不住的反驳到:“你这纯属是污蔑,我爹爹哪有你说的那么坏。”
杜昌冷笑一声:“在你面前自是慈祥,可是在外人面前,那股凶恶也不是假的,若不信就让钱捕头自己说一说,两年前的李家的布坊,还有刘家的杂货铺子,都是怎么转移到他名下的,还有我和你的婚约,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定下的。”
可能是撕破了脸,杜秀才连伯父都不叫了,直接以捕头称呼。
听到自己和杜昌的婚约,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钱云婷便想开口追问,彻底的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婚约...”
可是还没等她说上两个字,就被钱捕头打断:“让他继续说下去。”
说话之时,钱捕头脸上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
杜昌眼神失落一闪而过,随后只能继续开口讲到:“钱捕头的威胁,我自然不能不放在心上,因此便和绣娘开口解释,将事情说清楚,向她许诺先暂时分离,等我考上举人功名,再过去迎娶她。”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没过一月,便思念的她发狂,根本不能静心读书,于是又偷偷的和绣娘相见,心里想着只要行事谨慎一点,不被钱捕头发现就行,可是万万没想到,钱捕头盯我盯得紧,还没幽会两次,就被他发现了,于是九月份的时候,他又过来找我谈话。”
“不过这次谈话的内容,威胁性更大,说如果在不和绣娘分手,就让我们再难相见,连我这下次的秋闱考试,也别想着参加,最终让我流落街头,再也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没办法,我只能再去云露山,眼里忍着泪,心里滴着血,嘴上和绣娘说出恩断义绝的话,脑中却想着有朝一日凌云志,要将绣娘八抬大轿的迎回家,让她风风光光的当我的娘子。”
“可是命运捉弄人,谁料我竟然遭到厉鬼的袭击,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杜昌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