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战马尚且需要训练骑术,更何况是这些巨狼。
“嗯?”
然而,刚骑巨狼,关羽陡然眉毛一扬。
他感觉自己与这头巨狼似乎心意相通,自己所想能直接传达入巨狼的灵魂深处。
如此一来,哪怕是完全不会骑术之人,也能与巨狼保持非常高的默契。
抬头看向徐荣和其他新兵狼骑,发现他们的眼中也充满震惊之色。
很显然,并不是自己有这种感觉。
想来,这应该是每一个狼骑特有的。
难道这是巨狼的特殊能力?
老兵狼骑微微一笑,道:“现在,随我去任务点,完成你们的任务。”
说罢,巨狼猛地发力,疾驰而去。
关羽和徐荣带着一百五十名新兵狼骑,快速跟了去。
他们的任务点比巨狼群所在的山林要小一些。
到了目的地,老兵狼骑转头对众人道:“这里就是你们完成任务的地方,在这里面存活七天,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们需要相互配合,培养彼此之间的默契,培养与坐骑之间的默契。
最好奉劝你们,不要想着偷懒。
偷懒,就没有食物。
也不要想着跑去其他城池待七天,这方圆百里之类,只有高显城一座城池。
好好活着,七天后再见。”
说罢,老兵狼骑直接转身离去。
关羽和徐荣相视一眼,各自带着麾下狼骑进入了山林,进行他们为其七天的生存任务。
与此同时,玄菟郡郡治高勾骊城内。
太守府大厅,玄菟郡守公孙域,狠狠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沉声道:“这个牧天麒,坏了本太守的好事不说,还被封了侯,现在还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浑然没有将本太守放在眼里。”
左下首一名老者,大概六十来岁,喝了口茶,笑道:“贤弟无需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公孙域比老者小两三岁,闻言疑惑地道:“公孙兄何出此言?”
老者名为公孙延,与公孙域虽然同姓公孙,但并无血缘关系。
十四年前,公孙延带着儿子公孙度从辽东迁居到玄菟郡。
那时,公孙域儿子公孙豹去世,见到与儿子同岁的公孙度甚为喜爱,便收他为义子。
从那以后,公孙延和公孙域便以兄弟相称。
公孙延笑道:“此事是度儿筹划,为兄也不甚清楚,还是让他跟你说吧。”
公孙域闻言,看向右下首正在悠闲喝茶的中年男子,问道:“度儿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公孙度放下茶杯,抬起头,抱了抱拳,道:“义父,牧天麒斩扶余王有功,我们理当为他举办一场宴席,为他庆祝一下。”
“举办宴席?”
公孙域眉头微皱,他巴不得那牧天麒被扶余军队杀死,怎么可能为他举办宴席。
不过,他终究是当了几十年太守之人,很快便反应过来,惊讶道:“度儿之意,莫非是鸿门宴?”
然而,公孙度却摇摇头,道:“义父不是项羽,那牧风也不是刘邦。
鸿门宴若是不成功,必定会与牧天麒彻底撕破脸皮。
即便成功,世人不是傻子,都知道是我们搞的鬼。
这会极大地影响义父在百姓心中的名声。”
公孙域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毕竟目前的牧天麒,可是响彻大汉。
是天下百姓心中的英雄。
尤其是边疆百姓,对牧天麒的拥护绝对超乎想象。
如果举办鸿门宴,杀了牧天麒,他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必定会一落千丈,得不偿失。
可若不是鸿门宴,那举办这场宴席干什么?
真的只是宴请牧天麒?
公孙度似乎明白公孙域心中的疑惑,解释道:“宴请牧天麒,是为了将他留在高勾骊城。
届时,可引扶余大军南下,攻打高显城。
没有了牧天麒坐镇的高显城,根本挡不住扶余大军的攻击。
而没有了高显城的牧天麒,也只是无根之萍,翻不起浪花。
扶余王和扶余战神被牧天麒所杀,此时扶余国至各诸侯,下至百姓,定然对牧天麒恨之入骨。
若有这个机会,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
公孙域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
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扶余国攻打高显城的消息定然瞒不住牧天麒,他要走,我们如何留?又以何种理由将他留下?”
高显城被扶余大军攻击,人家要回去抵挡异族,难不成还能强行将他留下不成。
那样一来,他们与勾结异族有何区别?
在百姓心中的名声,会更臭。
公孙度显然早已想到了这个问题,淡然一笑,道:“为了将他留下,高勾骊城自然不能平静。可先引鲜卑大军长驱直入,佯装攻打高勾骊城。
高勾骊城乃是玄菟郡郡治,一旦郡治被攻破,整个玄菟郡就彻底瘫痪,势必会落入鲜卑之手。
以此为理由留下牧天麒,他自然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哪怕高显城被攻破,他也不能回去。
一旦他离开,高勾骊城被攻破,皆为他之过失。
到时候朝廷一怒,他也必死无疑。”
公孙域听完,抚掌大笑:“此计甚妙,我儿不愧是在皇城当过官的人,这脑子就是比我们好使。”
当年收公孙度为义子后,在他的推荐下,公孙度在洛阳当过尚书郎,后来还当过冀州刺史等官,最后被罢免,又返回玄菟郡。
他自己无法继续当官,便怂恿义父公孙域,想让他更进一步。
太守是地方最高官职,想要再进一步,便是九卿,三公。
没有极大的政绩,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公孙度便为他谋划了一场扶余国佯装攻打高显城的计划。
没想到,被牧风破坏得淋漓尽致,功亏一篑。
公孙度请命道:“义父,此事比较复杂,便让我亲自跑一趟扶余和鲜卑吧。”
“好!这件事,还真得我儿亲自出马。”
公孙域也正有此意,交给别人,他还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