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盔甲和兵器,无论是否损坏,一律带走。
所有战马,无论是死是活,全部带走。
所有鲜卑人的尸体堆积起来。
统计我军伤亡情况,收拢所有大汉战士尸体,准备带回城。”
战斗结束,牧风下令清扫战场。
损坏的盔甲和兵器可以回炉重造,没必要丢弃浪费。
死了的战马,可以充当军粮食物,自然也不能浪费。
两个时辰后,战场清扫完毕。
同时,大汉军队的伤亡情况也统计了出来。
此战,全歼敌军五万之众。
大汉军队损伤一千有余。
这个伤亡比例,已经足以震惊天下。
但牧风对此却不太满意。
有心算无心,设下重重埋伏,最终还是损失了一千多兵力。
终究还是实力太弱,如果这些大汉军队全都是狼骑级别的,这一战不说零伤亡,至少能将伤亡维持在两位数以下。
数万具鲜卑尸体堆积起来,比之他们之前伏击的山坡也不遑多让。
这一刻,众人对尸积如山这个词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点火,焚烧鲜卑尸体。”
牧风站在尸山前,朗声说道。
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箭矢之燃烧着火焰。
砰砰!
火箭破空,落在尸山之。
轰!
火焰燃烧,并很快遍及整座尸山。
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
令人作呕的烧焦味传递开来,让人直皱眉头。
谋士团从未过战场,之前见到战场厮杀便已经很难受,但也还勉强能忍。
此时闻到那刺鼻的烧焦味,几乎所有人都跑到一边大吐特吐。
牧风看了他们一样,笑了笑。
这些人,原本只是温室里的花朵,能忍到心在已经不错了。
而且,此战得胜,他们也的确出了很大的力。
经过这一次后,他们也将会有一个极大的成长。
对他们未来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如果可以,牧风是很想将这批谋士真正的纳为己用的。
玄菟郡太守死了,郡尉和郡丞他也不会放过。
到时候整个玄菟郡就会处于半瘫痪状态。
无论是掌控玄菟郡,还是与异族交战,这批谋士都是强大的助力。
将士们则愣愣地注视着燃烧的尸山,这个时代的人都只认一个理,那就是入土为安。
所以,牧风才让众人将大汉士兵的尸体收拢,准备带回城,交给他们的家人。
至于这些鲜卑士兵,那就无所谓了。
烧了就烧了,没有人会说什么。
况且这么多尸体,如果集体掩埋,很可能会引起瘟疫的发生。
焚烧尸体,是防止瘟疫的最好办法。
当鲜卑军队的尸体焚烧完毕,天已经亮了。
“回城!”
牧风骑着大白,带着八千多大汉军队,浩浩荡荡向高勾骊城而去。
回城之后,让军队回军营休息。
至于谋士团,
牧风带着关羽,来到了太守府的牢房。
“牧天麒,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到牧风,关押在牢房中的郡丞怒吼道。
至于郡尉,则静静地坐在牢房中,一句话也不说。
牧风冷笑道:“你们勾结鲜卑,刺杀公孙太守,置高勾骊城于危险之中,还问本侯要干什么?
不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就在刚刚,本侯率领高勾骊城一万大军,全歼了五万兵力。
你们的阴谋,已被彻底粉碎。”
“什么?”
郡丞大吃一惊,随后仰天大笑:“牧天麒啊牧天麒,吹牛也要有个极限。
整个高勾骊城,总共才一万兵力,难不成你全部带出去了?
你当鲜卑统帅是傻子不成?不知道来突袭高勾骊城?
即便你将一万兵力全部带出城,又如何能击败五倍于自己的鲜卑军?
即便你能击败鲜卑军,也不可能将他们全歼。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贻笑大方。”
在他看来,纵然鲜卑打不赢也可以跑。
五万鲜卑要逃跑,仅凭一万兵力如何能将对方全歼?
就连郡尉,都抬起头看了一眼。
他也不信。
牧风冷然笑道:“在本侯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似乎忘了,本侯当初在高显城外,带着三百县兵全歼了扶余数万大军?”
听到这话,郡丞和郡尉都沉默了。
带领三百县兵全歼扶余数万大军,这件事他们自然知道。
只不过,心中一直存有疑虑。
三百县兵如何全歼数万扶余大军?
如果是真的,那这一次带领一万大军全歼数万鲜卑军,似乎也合乎情理。
牧风看着二人,忽然又道:“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十万扶余大军已经聚集在高显城外。
你们的计划确实不错,一边拖住本侯,一边引扶余南下。
只可惜,你们太低估本侯了。
也太低估狼骑的战斗力了。”
郡丞和郡尉瞳孔一缩,骇然不已。
郡丞哆嗦着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在本侯眼里,这个计划幼稚的很。”
牧风淡然一笑,言语间充斥着无穷的自信。
这份自信,便是来自他的驯化兽。
早在扶余大军调动之时,扶余国境内的蚂蚁们就已经将信息传递给他了。
他又通过驯化兽们将自己的命令传达给了徐荣和狼骑。
有徐荣和狼骑提前布防,不说击溃十万扶余大军,但坚持十天半月还是毫无问题的。
两人彻底沉默了,第一次感觉到了北乡侯的可怕。
不仅武艺高强,这心计也深沉得很。
“太守是你杀的?”
郡丞沉声问道。
北乡侯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定然也知道鲜卑精锐刺杀之事,如果将计就计,也是说得通的。
牧风摇了摇头,道:“本侯可没有杀太守,所有太守府守卫亲眼所见,太守是被鲜卑将军所杀。”
郡丞盯着牧风看了许久,仰天大笑:“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北乡侯,我们输的不冤。”
牧风淡然一笑:“现在,该你们场表演了。”
随后,他让关羽带着二人,用囚车装着,大街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