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看到司马家的客卿长老,李河山客气问道。
听到李河山的询问,齐先生则是淡笑着说道:
“自然是看屋外这么热闹,出来瞅一瞅罢了。”
“坐了这么久,我也该说正事了。”
说着,他又看向李然。
“你就是李然吧?”
“我们少主的话,可不是吓唬你们李家的。”
于此同时,一群老者也从议事大厅鱼贯而出。
“不知司马公子说了什么?”有老者问道。
其他几位长老,也立刻把目光聚焦在齐先生身上。
李然看去,说话的老者,正是李家的大长老。
而其他人,正是李家剩下的五位长老了。
看到众人都盯着自己,齐先生看着李河山揶揄道:
“我当时并不在现场,如今也只是来替我家少主传个话。”
“至于谈话的内容,自然是要去问令公子了。”
闻言,所有人都把目光全部转向了李然。
“李然,务必要将司马楠公子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出!”以二张老为首的几位长老命令道。
“然儿,司马楠公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赵氏也问道。
看着家族的几位长老,李然心中冷笑。
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事情的经过。
他们只担心惹怒了司马家,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如果只是这些人质问,李然是不屑回答的。
可一向待他很好的母亲问话了,他肯定是要开口了。
“司马楠说,若我们李家三天之内不滚出青山城,就要灭我们全族!”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除了齐先生,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他敢!”
轰隆一声,大长老愤怒地拍碎了身旁的大树。
“什么!司马楠公子真是这样说的?”
“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其他长老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说话的可是司马家的少主啊!
那就相当于是司马家的意志。
身为青山城的第一世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司马家是何等恐怖!
就连一向沉稳的李河山,也站不住了。
整个李家,也只有他的实力是武师境。
可是司马家,就算只是这个外姓的客卿长老,都是武师境初期的强者!
更别说司马家的内姓长老了。
最差的,都是武师境中期的实力。
更让他忌惮的是,传闻李家的太上长老,早已经是武侯境的存在了!
武侯强者,在青山城百年难得一遇!
就算传闻不可信。
可一众武师境的强者,也足够把李家给来来回回灭个十几遍。
得罪了司马家,对于李家来说,根本就是灭顶之灾。
“李然,你真是该死!”突然,二长老暴喝道。
“是啊,我们李家百年家业,如今就要毁在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身上了。”五长老怒骂道。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齐先生身后的七长老也插话了。
“我就说了,你是无可救药的朽木。”
“竟然敢得罪司马楠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现在好了,还连累了家族!”
听到无数对自己的指责,李然看着冷眼众人。
除了大长老和自己父母低头沉思外,其他没有说话的长老,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满怨怪。
这些人,完全就没有所谓的家族亲情。
难道他被退婚,是他主动去招惹是非?
难道他为了自己和家族不被羞辱,从而拒绝退婚,就是错的?
难道在这些人眼中,自己就活该被踩在脚底下践踏?!
这个时候,一旁看好戏的齐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
“我家少主不是说了么,只要你们李家三日内离开青山城,大家就相安无事了。”
而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慌了。
虽说他们李家只是一个三流小世家。
可整个家族内的人口,也有数百人了。
他们之所以盘踞在青山城,当然是因为这里有着李家的产业。
若是离开青山城,那么一切就全没了!
没有了家族的庇护,他们留在青山城的产业和资源,必定会被其他势力瓜分殆尽。
而迁出青山城,他们又该去哪里呢?
别的城池里的家族,可不是吃干饭的。
实力不强大的家族,想要重新融入一个地域,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那些土著家族,不仅会联手抵制他们的入驻,甚至还会吞并他们的家族势力。
而家族迁往贫瘠之地,没有了资源的补充,很快就会渐渐衰落。
可以说,司马家的这一步,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齐先生,不知道能否帮我在司马家主面前求求情?来日李家必定会负荆请罪、登门道歉!”二长老对齐先生祈求道。
他知道,现在司马家能真正做主的,不是少年司马楠,而是家主司马无忌。
七长老也说道:
“是啊,惹祸的可是李然这个小兔崽子。”
“我们李家,对于司马家可是充满万分敬意的。”
“若不然,我们将李然捉拿了,交给司马楠少主随意处置,出出气?”
“这……”听到七长老的话,齐先生有些迟疑了,“要回禀我家少主,待他亲自同意才行,齐某不敢擅作主张。”
一见有戏,五长老马上说道:“没错,捉拿了李然,司马少主肯定会满意的。”
其他长老听了,都不说话了。
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荒谬!”只有大长老冷哼道:“我堂堂李家,竟然也需要靠牺牲一个晚辈,来委曲求全?”
闻言,五长老立即反问道:
“那大长老您说该怎么办?”
“难不成,让我李家因为一个小小的家族废物,就葬送了百年基业?”
听到这话,大长老知道自己无法反驳。
他虽然性格刚烈。
但也知道,世事无奈。
就算他不赞同家族众人的话,可也无可奈何。
见大长老不说话了,李然心中叹了一口气。
大长老一向为人正直,可终究不是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坚定地维护自己。
自然,他也不会去怪罪对方。
毕竟,和家族内的其他长老比起来。
大长老可谓是品性高尚了。
他看了看目光坚定,一直护在自己身边的母亲。
还有那脊梁挺直,挡在自己身前的父亲。
然后,他一个步子迈到了人群中间。
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
他冷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