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权衡一番还是做出了先攻击応州的决定。
其实从蔚州出发到応州和云州的距离相差无几,都是三百多里左右的路程。
只不过占据応州之后对攻击寰州和朔州比较方便,毕竟新州、蔚州、応州、寰州、朔州都在桑乾河的沿岸。飞虎军可以沿着桑乾河河逆流直上,还可以得到阮小二和李林的飞剪船提供的支援。
更重要的是云州地处辽国的西京道,目前耶律淳和耶律延禧都在西京城内避难,这场大仗简直一战就可决定大梁的国运,由不得他不谨慎保守一些。
杜昱心中明白蔚州就是一个例子,越是向西推进遇到的抵抗就会愈加强烈,契丹人亡国在即这个时候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都不意外。
确定了行军路线,飞虎军便在杨春的带领下稳步推进,一边清扫沿途的反抗组织,一边宣传大梁的政策。
只是杜昱有要事处理,飞虎军需要自己携带十天的物资,这次推进的速度并不算快,每天的行程只有四十五里左右。
杜昱并没有随军前行而是乘船返回新州,将一个时空锚点定在那里。为了保险起见,他打算将史进的圣教军调过来加入战团,让朱武和彭玘去接管燕都的防御。
时空锚点设定完毕,杜昱打开传送门先是回到燕都安排一番,随后才传送到梁山泊之中。
朱武和彭玘早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梁山泊的喽啰兵们也已经打好行囊。
杜昱没有时间浪费,与朱武大略介绍了目前的局势,他直接选择将梁山泊留守最后的八千人拉到队伍之中,为了方便选择点击群体传送的图标。
很快,在那些喽啰兵崇拜的目光中,他们看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巨大光圈,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寨主施展神仙手段,但每一次见到依然觉得非常震撼。
在杜昱的指挥下,这些人陆续走进传送门直接来到燕都的军营之中,不可思议的一幕也震撼了军营之中的那些圣教军成员。
他们不由自主的狂热起来,这就是教主的无上法术么,圣教军的向道之心更加虔诚起来。
杜昱连续施放了八九次传送门,这才将朱武和彭玘的部下全部拉到燕都。
史进和朱武还在燕都交接防务,杜昱却传送到新州城之中,这次他还利用背包空间将阮小五的飞剪船也带到了这里与阮小二和李林汇合。
他希望在攻打応州的时候水军的兄弟能封锁桑乾河,牢牢的掌控住水上通道,断去云州大军支援的路径。
阮小二、阮小五、李林三人汇合之后立刻出发,沿着桑乾河逆流而上清理河道,与此同时杜昱取消了城中的时空锚点改为定位在阮小五的飞剪船上,以便能赶上杨春的大军。
杜昱并没有随船同行,而是传送回济州城外的荡寇军大营,一走就是二十几天,他还真担心张叔夜那边,毕竟这位便宜岳父可不是陈礼那种被他绑到一条船上的人,长时间不露面会出问题的,至少目前的状况下他还不能抛弃在官军这边埋下的后手。
悄悄的回到军营,他先是召见了欧鹏和吕方,询问了荡寇军最近发生的事情。
吕方和欧鹏自然不会对他有所隐瞒,从他们的叙述中得知,张叔夜确实来过几次,不过都不是为了找他,而是查看他这军队中精锐化训练的结果。
老爷子当然知道杜昱和卢俊义手下的这部分兵丁是宋江挑剩下的人,可在分层管理有充足的粮草肉食供应,又经历一番严格训练之后,那部分别挑剩下的人发挥出巨大的潜力。
如今看起来各个龙精虎猛,对比起宋江那部分人马看起来还要强悍一筹,这让张叔夜对杜昱的精兵理论高看了一眼。
于此同时,老爷子使开手段,让宋江那部人马和杜昱这部人马暗中竞争起来,一时间荡寇军的训练热情高涨,超过了以往的禁军。
张叔夜老怀大慰,一边费尽心思为荡寇军筹集物资,一边派出人手侦查淮西王庆的虚实,只等夏季一过他便要征讨贼人。
见荡寇军中无事杜昱也松了口气,为了能集中经历打好决战,他决定去张叔夜那里告假。
张叔夜为了避嫌在交接了知府之职后早就从济州城的府衙之中搬出现在住进了城内的军营,杜昱来到军营之中求见,并未受到阻拦。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杜昱率先进入主题,他以家中夫人待产为由向便宜岳父告假一月。
张叔夜一开始觉得不爽,但后来考虑到杜离立下的战功而且沂州距离济州非常近随时可以将他召回,这才勉强答应,不过也让其保证不会影响到荡寇军的日常运转,而且在征讨王庆之前必须要回到军营。
杜昱自然是满口答应,做了一系列保障之后才如愿得到产假。
回到军营,这次他光明正大的将军中的事务交给卢俊义和吕方等人,自己则找个空闲当众离开荡寇军的大营。
解决了后顾之忧,他这才打开传送门传送到阮小五的飞剪船。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天,而阮小五的船已经来到応州附近的河面之上。
三艘飞剪船组成船队,正在清理桑乾河两岸的辽国守军。
再说辽国这边応州距离云州不远,桑乾河的对岸便是西京府的地盘,不管是耶律淳还是耶律延禧都不想丢掉最后的翻盘希望。
与新州、武州和蔚州不同,他们对応州也相当重视,虽然没有像云州那样集中了辽国全部的力量但也有一支正规军队在驻守。
同时他们也动员起生活在当地契丹人和支持辽国的汉人豪强,意图借用民间的力量阻挡大梁军前进的脚步。
耶律淳以空间换时间的策略不能说错,只不过他那里想得到杜昱有外挂在身,大梁根本就不需要拉出军队和民夫保证补给。
他意图拉长敌人补给线伺机骚扰的战术彻底破产,派出去的侦骑更是杳无音讯,一点有利的消息都没有带回来,每天面对的都是大梁的飞虎军又向応州推进了多少里之类的军情。
让耶律淳烦恼的是,桑乾河上又忽然出现一支船队,每天都在河面上用大梁的虎威炮轰击两岸的辽人,现在河上的几座桥已经被他们占据根本无法夺回来。他考虑的是要不要下狠心派人把桥烧掉。
但最让他烦恼的是天祚帝耶律延禧,在灭国之危的时刻居然还要搞内斗,试图趁机剥夺他手中的兵权。
如此种种不利的局面,是的耶律淳身心俱疲,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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