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纤面上明明恢复了以往的呆萌模样,却还是不停地在流着眼泪,好像伤心的人不是她似的。
“司先生,好像刚才你一碰我、我就、就不疼了。”
白水纤说一下就抽噎一下,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这副可怜模样,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她是给他欺负了。
司无绪不应她,反而一脸烦躁偏开了视线。
宋若茸在一边看着,脸色相当五彩缤纷,反应过来,忙不迭从包里拿出纸巾,走过去,塞到她手里。
“白水纤,你至于吗,就帮你一下,就感动地哭成花猫了。”
“要是他救你一命,那你还不得哭出一条河。”
白水纤摇头。
“话说回来,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白水纤还是一脸茫然,“我心疼。”
宋若茸诧异一会,接着说:
“我看你得去医院一趟看看。”
“?”
“看看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
“明日我再来找你。”
司无绪突然插话进来,留下这一句便离开了。
白水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更迷茫了。
怎么感觉从刚才开始,司先生好像有些反常?
难不成是自己的行为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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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乂迎吱没发现任何异常,已进入深夜,司无绪回到了住所。
推开浴室门,司无绪披件浴袍,湿着一头黑发走了出来。
黑夜漫漫。
大厅内灯光黯然,茶几上一盛着酒液的玻璃杯在灯下闪着点点碎光。
司无绪伸手拿起,抿了一口。
当归在这个时间点本该休息,可许久未归有错在身,看主人还没睡,也不敢睡,只能在一边强撑着。
司无绪睨一眼它,随后收回视线,说:
“别在这碍眼。”
当归一听不是难过反而是开心,叫了一声,便飞回了自己的窝。
想着今天司神大人今天真是格外“温柔”。
司无绪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手中酒杯缓缓摇晃。
凝着澄透冒着点泡的酒,脑海浮起那双因落泪红了眼眶的明眸。
那一下刺中心脏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啧。
将手中酒杯“嘭”的一声放回茶几上。
星拂就在此刻骤然闪现,剑身渡着光,在半空浮上浮下。
司无绪背靠沙发,面无表情看这把剑。
片时。
“你想杀她?”
“杀不了的,别费劲了。”
“想要她的血也给我憋着,她现在对我而言,还有很大用处,明白?”
剑身左右摇晃了下,似在说不是这个意思。
司无绪嫌它在跟前晃得心烦,强行将它收了回去。
起身,手一挥,厅内灯全部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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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纤这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揉着胸口。
这次比上次疼得更厉害些了。
应该是动用身体那股力量带来的后果。
不过使用了两次,为什么各域皆知晓了她的存在?难道一直以来,乂迎吱发生的种种都与这股力量有关?
所以这就是宋婆婆叫她不要动用这力量的原因吗?
先是无意放出魔恭,再是妖魔鬼怪聚来,后面更是遇上了不相识的人。
平静的生活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还有司无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