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呀。”

“……”

“你就这么看贱自己？”

白水纤摇头，“我只是觉得对你有愧。”

有愧？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同理心对他来说，就是脚底的蝼蚁。

白水纤再次摇头。

其实吧，这一切她都知道，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对视一会，空气突然就变了味道。

白水纤不知道，每当她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眸格外璀璨外，水波还勾人。

看得司无绪蹙起了眉，脸一下冷下来，偏开视线。

良久。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白水纤茫然，她不就是正常看人吗？眼神哪里有问题。

不等她发问，司无绪带她走了出去。

此时边界守着的小神都给司无绪无声弄倒了。

白水纤跟在后边，脚步慢得跟老太爷散步似的，司无绪看不惯，便一把将人拽过来，就差给她套个狗绳牵她走了。

“司先生，我衣服质量不太好，你轻点。”

“你要是走快点，就不会是这个下场。”

“是你走太快了……”

过一会。

“司先生，你家的床哪里买的，有链接发我一个吧？”

“……”

就在两人越过边界时，一群小神倏忽冒了出来，手执武器，挡在两人面前，直指司无绪。

还是给发现了。

“司神，还请止步。”

该是白水纤上场的时候了。

白水纤先是从司无绪身后冒出个脑袋，紧接着走出来。

一时之间，那群小神睁着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类少女，皆是一愣。

“我要出去。”白水纤开门见山说。

一群小神：？

人类竟会看到他们？

“没有主神允许，谁也不能踏出半步。”

白水纤点头表示理解，摆摆手，“主神已经同意了，快快让我出去吧。”

说着揪住司无绪的衣袖，一副准备带他走的架势。

一边的司无绪：“……”

“凭证呢？还有你究竟是何人？”

“我就是凭证，是你祖宗。”

“……”

安静一瞬，一些面上绷不住的小神不禁笑了起来。

白水纤不以为然，想着口说无凭，便摊开手掌，手里凭空变出一块有些旧损的白玉纹佩。

缀着罗缨，穗子垂在半空，线条丝丝散开在她手心。

司无绪盯着那白玉上的刻字——

司。

“还祖宗，你怎么不说你是……祖宗？！”

一群小神们一看到白水纤手里的东西，刚才义正言辞的模样这会有些裂开，嘲笑的那几个反应更是惊恐了。

这、不、不是主神大人的信物吗？！

这看似不过十几岁的少女模样，还是一副人类躯壳，竟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祖宗大人？！

勉强压下内心震撼，小神们畏畏缩缩整整表情，恢复肃然，一脸敬畏，紧接着齐齐朝白水纤来个九十度鞠躬：

“小神眼拙，还请祖宗大人责罚！”

白水纤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要走了，你们要去做什么便去吧，不用理我。”

说着又看向司无绪，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玉佩上，便抬起来，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