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纤怔然。

下一秒，司旻又说：

“我已给他多次机会，但他顽固不灵，不把我的善意当回事，我没办法，纤儿。”

司旻语气无奈。

“所以你还是做了，只是不是你去做而已，对吗？”白水纤看着他说。

“在我是他兄长之前，我还是神域的主神，身在其位，往往身不由己，你明白吗？”

白水纤点头，“我理解，但我不赞同。”

“你让我出去吧。”

司旻盯着她，随即摇摇头。

白水纤唇抿着，“司旻，你说过不会过多限制我的自由，你现在这样做…”

“我是在保护你。”

白水纤思忖了会，纯真的眼眸染上几分坚决，道：

“你到底要对司无绪做什么？”

司旻沉默。

“司旻。”

司旻静静凝着她，旋即缓缓开口：

“已经迟了，纤儿。”

…

半个小时前。

季亦只身一人找上司无绪。

司无绪见季亦人来，倒是稍感意外。

“他不敢来？”

“司无绪，今夜由我来抓拿你，要不想两败俱伤，乖乖回去神域受罚。”

司无绪没将他放在眼里，针对他的挑衅，面上依旧冷着。

“叫司旻来。”

司无绪这副不屑的模样可刺激到了季亦的自尊心。

“司无绪，你不要太小看人，上次不行，这次可就说不准了。”

司无绪却全然没有和他打的心情，眉峰拢起，不耐道：

“别浪费我时间。”

季亦笑，“放心，速战速决。”

这小子说话不是一般的烦人。

司无绪直接闪身过去，手中骤然出现的剑就这么架在季亦的脖子上。

季亦下意识看向那把指向他的剑，愣了好一会，咬牙道：

“司无绪！”

“你们究竟想搞什么，想耍阴招？”

司无绪扫一眼周围，格外敏锐道。

季亦收起愤然，一改画风，一笑：

“兵不厌诈，你该懂的。”

话落，季亦一个掌风朝他扫去。

司无绪敏捷躲开。

两个隔开的距离，空中飘散开几缕血丝，霎时开始弥漫着一股血液的香味。

司无绪眼神稍滞。

那股味道无声无息已蹿了进来，挡也挡不住。

司无绪脸色愈发冷，嘴角嘲讽勾起。

“也是，按照你们主神的性子，我早该想到才是。”

“但你们实在是愚蠢。”

白水纤还的手帕还放在他身上，这会倒还不至于给这点血液引起血咒发作。

手中剑隐去，司无绪睨他一眼：

“没空陪你玩。”

话落，身影一闪，消失在季亦眼前。

季亦面作怔然，看着司无绪消失的方向一会。

接着垂眼看向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手帕，面上神情看不清，随即往后退了几步，转瞬消失。

…

“已经迟了，纤儿。”

司旻这句话一落，她想出去的想法更是坚定了。

白水纤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司旻却是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拉向自己。

不动声色禁锢住她。

“你、”

司无绪直接来到了乂迎吱门前，跟站在里面的两人遥遥对望。

白水纤看到司无绪出现在眼前，一时忘了作何反应，任由司旻单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