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胆敢调戏咱家媳妇儿?!”发出此等质问的不是别人,不别妖,正是黑蛟洵修!
也不知他何时从土坷垃里钻了出来,正一脸不爽地盯着两人。
哼!又一个比本尊还好看的妖孽!
哼!这妖女别的不行,勾搭男人的本事是一等一啊!
哼!你既然坏了本尊风月好事,虽奈何不了你,但本尊也定也要你讨不到好,嘿嘿!
好巧不巧,那日黑蛟洵修生生扛下雷击,本一直在契约连接的秘境中沉睡调息,今日方得醒转。正疑惑妖女为何一直没有召唤自己,便放了一丝神识出来,正好听见某人挥舞着大锄头霍霍挖墙角之音。
公孙琰打不过,本尊也就忍了!但眼前这人族青年,细胳膊细腿弱不禁风的样子想挖墙角,还嫩了五百年!
姜利之一记老拳过去:“谁你家媳妇儿了?”
“你是主子的媳妇儿,当然是我们家的媳妇儿啦!”
“谁是你主子,老娘不是你主子么?”
“哼,凭你?本尊真心服的只有公孙琰,与你契约不过是给他面子。要认主子,他才是真主子!你嘛,充其量只算是女主子。”
“嘿好家伙!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看着小荔枝与自家妖兽对嘴,卫子婴也只是含笑默默看着,那温柔的眼神仿似能包容对方的一切。
早听周安说过,小荔枝收了只妖兽当灵兽,没关系,妖兽灵兽都是兽没想到这兽如此不听使唤,也没关系,训兽嘛他可以手把手教没想到是只能变幻人形的妖,还变得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没关系,再好看能有自己好看?
但这、这、这“主子”“公孙琰”“媳妇儿”
某婴突然不淡定了,果然当初还是应该亲自去沣县呀!
“什么事,火急火燎地叫本王回来?”
晋王回府,一脸的不爽快,见着早已哭成泪人的晋王妃,更是恨恨地瞪了一眼。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屁大点事都能急得跟什么事的。
晋王妃魏氏心底怯怯,但毕竟事关兄长性命,便也收了平日里的跋扈,小心地向自家王爷求助:
原来魏氏大哥魏兴,仗着魏家势大,平日里欺男霸女骄纵惯了。昨日里上街瞧上一美貌娘子,便要强抢回府。那妇人本是与自家婆婆一路的,婆婆阻拦,便顺手送那老太婆见了阎王去。
不过抢个妇人再搭上条人命,在魏家那庞大的势力下,本是小事一桩。然而没想到的却是,这妇人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太子府府丞,仗着自己是太子府的人,竟不知天高地厚,一纸诉状将魏兴告上了衙门。
而那昌都府尹更是个不识时务的,竟然真的下令拿人
魏氏言罢,又抹了一阵泪,方才闪身,让自家大哥魏兴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大哥实在没地方可去,二哥前些日子也被奸人所害,家里实在没有主心骨,唯有求求王爷替我们想想法子。”说着说着魏氏又要抹泪。
晋王姜邑正要说些什么,那魏兴却似没事人一般,只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地倒了茶水牛饮了一番,反倒斥责魏氏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妇道人家忒没出息!一个二个见到风就是雨,那昌都府尹拿我不过是做做样子,我还不信一个小小的府尹还真敢拿我怎么样!”
“他还真敢拿你怎样!其它人或许不会拿你怎样,但昌都府尹薛修远是出了名儿的铁面无私、顽固不化!要你杀人偿命,他还真做得出!”
对于这个大哥,晋王姜邑本就觉得不堪重用,不过是聪明能干勤勉得力的二哥已死,妻族不得不有个男主人来勉力支撑罢了。
听得晋王如是说,魏兴方才吓白了脸,一改之前的狂妄,“那怎么办?妹夫,你可要想办法救救大哥呀!”那架势就差跟自家妹夫跪下了。
晋王眼底寒气沉了沉,仗着是太子府府丞么,好小子,本王倒要教教他不,是要教教太子府那帮蠢材,什么叫“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姜利之回得古玩店,小如意早已做好一桌好菜等着她。
正在纳闷如意为何回得如此早,小如意当先汇报起行程来。
原来她扮作“王力”,随申屠岩到了忠义盟总舵,蒙了眼睛,七拐八弯进得一暗室,等了一个多时辰,却是只见到传说中代盟主陆宽,并未见着什么“皇爷”。
昨夜惊闻两个“皇爷”,便觉陆宽想要引见的“皇爷”肯定有问题。本想让小如意狐假虎威去瞧上一瞧,对方究竟何方妖孽,没想到却扑了空。
“有给理由为何没来么?”
“好像说府中突发急事。”
“突发急事”?爽约的人九成九的都是这借口。姜利之便也不再理会。小如意却是话锋一转,“殿下,你猜我又遇着谁了?”
姜利之抚额,这小如意上昌都来是走亲戚的么,动辄就遇着熟人了?
“那个痦子大叔!”小如意激动道。
“哪个痦子?”
“就是昨日暖香阁外面,撞见的那个痦子大叔!你猜他什么身份?”
“痦子还有身份?”
“他居然是忠义盟的代盟主陆宽。”
“哦”姜利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里要与自己一起跳窗呢。啧啧,堂堂忠义盟盟主,竟然喜欢眠花宿柳。
之前被申屠岩等人人设擦得金光闪闪的“忠义”二字,怎么突然感觉沾上了耗子屎呢?
是夜丑时,月黑风高,宵禁中的昌都城寂寂无声。
诏狱门口,新来的值守狱卒狠狠拧了一把大腿,也难敌汹涌的睡意,见着换防还有一会儿,便欲闭目偷偷养神。刚闭眼不过三息,却是被班长一记长枪,打得滚下台阶,差点爬不起来。
“你们可跟我记着!这里可是诏狱!你们若再敢有任何懈怠,便不再是吃一棍了,必要军法严惩!”
“是!”众狱卒皆是精神一振,呼声响彻夜空。
姜利之一身夜行衣,隐在黑暗里,不由叹气。本来想趁狱卒懈怠之时行动的,结果
这诏狱的兵士都是铁打的么?一个破牢房守这么紧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