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兴趣与这波人纠缠,公孙琰设了个小术法便欲离去,却听来人开始议论起小师妹,便多听了一耳朵。
唉,找不到小师妹,也只能从别人口中了解一下小师妹了。怎么感觉如此寂寞呢
“子都上人小心!传闻这妖女下午时,在宫内打趴了一位金丹期的教习。”
此时众护卫已将博雅斋团团围住。但见眼前屋舍,被一座阵法护了起来,陆子都上前便要破阵。
陆子都冷冷一笑,“就那白胡子老头,他修了上百年,不过金丹一阶。而本尊什么修为?大圆满!”中间差的看似不过十个等级,实则实力上的差距已是天上地下。
“有何可惧!”
姜邑热脸贴了陆子都的冷屁股,虽则不悦,还是不再作声了。
这陆子都心里本就有气,如若无气便也不可能被姜邑哄来,在这儿帮这干忙。
他、陆子都,堂堂国教学院副院长,星纪国师晁元吉亲传首徒,年纪轻轻便问鼎金丹大圆满,自国师云游后,自然成了整个星纪修仙界的扛把子。
曾几何时,多么的风光无限!那满城的贵女小姐姐们,谁还不是追着他跑!
然而,老天爷都造出这么完美的一个陆子都了,为何还要造出一个卫子婴!
还哪儿哪儿都把自己比下去了!
可恨!
所以,从姜邑嘴里听到合伙对付卫子婴,他瞬间便放下身为修士的假清高,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然后,他便开始展现自己的神通,一座小小守阵而已
然而
阵眼?阵眼自是没找到
攻击?各种攻击倒是满天丢得绚丽多姿,如同烟花,同烟花一般美丽,也同烟花一样没什么卵用
姜妍皱眉,对姜邑道:“这就是你的妙计?这人怕是徒有其表!”
陆子都闻言,脸更黑了,手中法诀微微一松,却是周边屋舍轰隆隆倒了一大片
众人都傻眼了。
不管是星纪律法,还是天道院的戒律,修士间的斗法要求是不能在人群密集地进行的,若是无法避开人群密集地,至少也得分出一丝灵力护住普通人群不受集体性大面积死伤。
虽然不管是律法还是戒律,对于位高权重者不见得一定有约束力,但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始终对名声不好的。更何况陆子都还比较在乎名声。
祸是已经闯下了,但眼前博雅斋却是兀自高傲地站立着,像极了对某人的讽刺。
公孙琰之前只听了三两句便走了,自然也无人管这一波人在这儿瞎折腾了多久。
终于,终于有关于安乐的消息,自别处传来
而守屋阵法也不攻自
众人看着空荡荡的博雅斋,感觉到了生平最深刻的嘲讽
近郊的某种客栈。
姜利之一身淡青色衣裙,仍看得卫子婴转不动眼珠子。
姜利之急了,“师兄,你这样跟过来,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么办?”
卫子婴眼皮都没抬,“无妨。若是连个国公府都护不下来,我还是卫子婴么?”
虽然他不能学姜利之将整个国公府搬空,但他毕竟是法阵奇才,又提前早有筹谋,现在的国公府完全就是一座敌人无可耐何的战斗堡垒。别说此去,他预感不过数月便会重新杀回昌都,就是此去经年,国公府上上下下也不会出一丝茬子。
姜利之抚额,跟大佬会话,真的好艰难!
于是低头整理如意刚刚送过来的的小包包。
卫子婴只见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叠又一叠的符箓、一罐又一罐的丹药,好奇问道:“你这都是什么?”
“我的保命道具啊。”姜利之整理得专心,连头都没抬。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储物灵袋么?”
“有啊!可我打不开。平时都是洵修帮我带着的,现在就只有自己背了。嗯你那什么表情?”
卫子婴收起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什么修为?”
“我没修为啊!”姜利之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不然能不用那么好用的储物灵袋?
卫子婴点点头,这符合小荔枝一贯在他心中的形象。
“可下午那名金丹修士”
“呃我可能就是力气大点吧!”
“那、你没修为背这么多符箓怎么用啊?”
“用符也需要修为的么?”姜利之再次发出小白之问。
“当然,至少启用的时候需要。”这小荔枝小脑瓜想什么呢?凡人都能启动灵符的话,那还修行干什么?
“可、可是,我好像能启用符箓。”
卫子婴:
如果换作是别人,他肯定要怀疑对方在逗自己!但是她是姜利之,所以他相信她。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矛盾,同时出现在他的小荔枝身上。
他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转移话题道:“你这么能干,画了这么多符!”
“我不会画符啊!”
姜利之的直白又一次将卫子婴呛得不住咳嗽。
“你们师父不是云牙子么?他没教你?”
“没有。”
“那他都教了你什么?”
姜利之抬头望天,“好像什么也没教”
卫子婴:“那他为何收你为徒啊?”
姜利之继续望天,“大、大概是为了一口吃的吧”
卫子婴:蓬莱的仙人,都是这么道法自然的么?
不过,不管教与不教,云牙子毕竟享誉三界,有“云牙子徒弟”这么一个名号罩着,对小荔枝总是有益的。
于是他又一次岔开了话题:“呃那这么多灵符都是哪儿来的?”
“都是师兄为我准备的呀!”
卫子婴脸瞬间黑了,这天没法聊啊!以为只是聊个法符而已,这是在秀公孙琰的好么?
聊天正无法继续,只听楼下一阵响动
两人闻声立马前去查看。刚走到通往一楼的楼梯口,申屠岩已冲了上来。
“殿下,盟内出事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至,刺激着众人的鼻膜。
申屠岩虽然一身黑衣,但那周身的斑斑驳驳,加上这气味,不用说,肯定是一身的鲜血!他自己的,以及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