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标。”黑腾归三目光有些迷离,他穿着高筒军靴的脚托着身躯原地转了几圈,动了动嘴唇,想要在说点什么。
可是目光在看到贾贵那张帅气到极点,使得无数妇女为之疯狂的脸颊的后,脑子瞬间化作了一片空白。
所有的逻辑和思绪,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般。
没有了逻辑。
也没有了想法。
对于黄金标出现在安丘,还是伪装进入安丘一事情,黑腾归三是一百五十个琢磨不明白,事到如今,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黄金标为什么进入安丘?
为何而来?
这才是黑腾归三侧重的重点。
是黄金标自己的意思?
还是某些人的意思?
如黑腾归三念念不忘的野尻正川。
黄金标是不是奉了野尻正川的命令,化妆进入的安丘。
都是黑腾归三目前所要考虑的问题。
提起野尻正川,黑腾归三就恨得牙根痒痒。
之前的种种行为。
其根结原因就是野尻正川这个混蛋玩意,各种拖自己的后腿,简直堪比8鹿卧底,有时候比8鹿还8鹿,从头到尾都在做8鹿想做却又无法做成功的事情。
是亲者痛。
仇者快。
黑腾归三被关疯人院、被关到监狱里面差点死翘翘,背后的黑手就是野尻正川,是野尻正川一手策划的。
黑腾归三怀疑黄金标今次出现在安丘,就是受了野尻正川的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野尻正川拖了这么多年的后腿,都拖延出了经验。
遇到问题的时候,习惯性的问个为什么。
“黄金标。”
“我看的真真的,就是黄金标那个混蛋玩意,他就是化成灰我贾贵也能认得,头带个帽子,还用东西把自己的脸蛋子给遮挡了起来,身的衣服也不是他警备队队长的衣服,看着就跟老百姓似的。”
“他说为什么来安丘嘛?”
“说是野尻正川那个混蛋心情不好,一口气吃了十八个窝窝头。”
“一口气吃十八个窝窝头,没撑死野尻正川那个混蛋?”黑腾归三气不打一处来,之前的很多计划,就因为野尻正川从中作梗,害的计划落空。
为此黑腾归三还惹了一身不该有的骚,脸也挨了野尻正川这个大佐的大嘴巴子。
明明是野尻正川的错误,到头来挨打的却是他黑腾归三。
这口气。
憋得黑腾归三难受。
“没撑死啊,还说胃口不好,不想吃窝窝头,要吃这个驴肉火烧,让黄金标来安丘搞这个驴肉火烧。”
“跑安丘搞驴肉火烧,这里面一定有名堂。”黑腾归三信誓旦旦的说道,口气很是肯定的那种口气。
“是有名堂,黄金标一开始不乐意,害怕路被8鹿打了黑枪,也害怕进城被人揍,但是架不住夏翻译在那鼓捣,鼓捣的野尻正川命令黄金标来安丘搞这个驴肉火烧。”
贾贵迈步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看了看左右,把这个嘴唇伸在了黑腾归三的耳朵旁,准备跟黑腾归三说悄悄话。
“混蛋,这里没有外人在,有什么话,明说,放心大胆的说。”
“黄金标来安丘,一方面是为了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另一方面是为了向您黑腾太君表忠心,他说您黑腾太君就是他儿子,呸呸呸,怎么出来儿子啊,是他黄金标是您黑腾太君的爹,也不对,这里没有爹的事情,只有儿子,黄金标说他要当您黑腾太君的儿子,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说对了,没错了,黄金标就是这么说的。”
黑腾归三右手大拇指在鼻子扣了扣。
没说话。
他脑子有些乱。
又是爹,又是儿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呵呵呵。”贾贵陪笑了几下,“黑腾太君,我就知道瞒不过您,黄金标就是觉得在驴驹桥待得有些腻味了,想要到安丘来当这个警备队队长,托我贾贵跟您说一声,看看您啥时候将他给调回来啊。”
“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这个好心。”
贾贵大拇指竖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狂拍黑腾归三的马屁,“黑腾太君,您真是精明,都晓得黄金标没按好心了,您放心,我这就将他给打发走。”
戏精身的贾贵,言语了一声就要往出走。
他相信。
在自己转身迈步的一瞬间,黑腾归三一定会喊住自己。
黑腾归三心里纠结什么,在盘算着什么计划,贾贵心知肚明,黑腾归三根本放不下对野尻正川的那种恨意。
差点就死在监狱里面,罪名还是私通8鹿,想要投降8鹿。
这样的罪名,对于一个狂热的分子,妥妥的一泡臭狗屎。
臭狗屎摔在脸。
这味道。
这脾气。
能忍才怪。
之前是没有机会。
现在机会摆在了眼前,黑腾归三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贾贵为什么将黄金标领在小鬼子司令部门口,叮嘱其不要走,是因为贾贵晓得黑腾归三需要一柄开刃的利剑。
此时此刻。
黄金标就是黑腾归三手中的那柄可以刺向野尻正川的利剑。
心腹手下反过来出卖自己。
这番滋味和感受,一定会让野尻正川饱饱的喝一壶。
迈步转身的时候,一丝阴谋得逞的诡笑,在贾贵脸浮现。
果不其然。
黑腾归三果真喊住了贾贵。
“黄金标在外面?”
“我跟他说,黑腾太君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只要真心投靠黑腾太君,黑腾太君一定会接纳你的,不过这事情,需要你亲自跟黑腾太君说,就这样我把黄金标领外面了。”
“你收了他多少钱?”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一眼看出我贾贵收了黄金标的钱,也没有多少,就十块现大洋。”
“好了,你去将黄金标给我喊进来,我有事情要问问黄金标。”
“得令。”贾贵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分钟不到。
便来到了司令部外面。
刚出现。
黄金标便好似见了臭狗屎的野狗,闻着味道的扑了过来。
“贾队长,怎么样啊?”
“你五十块现大洋能白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