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虞一脸不解的仰起头,小脸还带着未睡醒的迷懵,好家伙,这才这一天不到她就收到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的示爱:
“怀邬这是怎么了?”
不过演技过人的她,很快便展露出一张幸福带着憨意的笑脸,感受到男人的害怕乔虞还很贴心的顺了顺对方的背:
“兰儿也爱怀邬。”
爱你的是华云兰,不是乔虞,说好了哦。
“怀邬怎么了嘛?”
晏符一直抱着她,都让她不能好好睡觉了,乔虞一开始是还不困,可是她是真的很累。
“没事,朕就是想抱抱你,你睡吧不用管朕。”
或许是昨夜的错误让他愧疚不已,他怕有一天怀中的人儿发现之后就会不要自己了。
乔虞没心没肺的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懒懒的找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睡着了。
晏符虽然很想就像现在一样一辈子不动,就这么抱着乔虞就好了,可是回到现实他还是帝王,天下诸事他不能不管,有时他在想若那个人是乔虞,做昏君也不错。
乔虞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晏符身影了。
珠儿见状便打来水帮乔虞洗漱:
“薛贵人来了,小姐可要接见?”
薛成蓉来找自己无非是想要多个庇护,既然她如此醒目听话,她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人本宫就不见了,跟她说改天多来兰朝殿走动便是....”
屋内的宫人都有些诧异,他们主儿不是一向不怎么待见那个乡下丫头吗,怎么今儿改了主意了。
珠儿知道其中缘由也就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人都跟她离开。
“哦对,库房里有个很好暖玉金木钗就赏给薛贵人,就当今日让她白跑一趟的赔礼。”
这下他们几个更惊讶了,不过做奴才的就是要安分守己就好,主子的事他们还是少过问。
等人都退下之后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梁上跳了下来,抱拳行礼:
“皇上将邱嫔监禁起来了,好像打算在一月后让邱嫔死于‘意外’。”
乔虞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屋内的桔梗,昨夜的一切薛太后以为是黄雀捕蝉,而邱子樰以为螳螂在后,实则螳螂后边还有头恶虎。
“你做的很好,在邱子樰死之前本宫要让她怀上,懂吗迎今,下去吧”
迎今看着眼前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贵妃娘娘,接过她递过来的铅朱色的药瓶,应了一声喏便消失了。
迎今是乔虞同小世子那儿要来的暗卫,方便她日后行事。
薛成蓉:“谢娘娘恩赏。”
接过赏赐她也不恼乔虞不出来见自己,她这个表姐性格向来如此乖张,不过只要是能庇护她的人自个又怎会计较这些小事。
昨个儿万寿节,薛太后筹备了许久,让人给皇帝下药,自个服了月余补身子的药,就希望她一举怀上龙嗣。
母贫子贵,一步登天,这后宫的女子有谁不想,可是薛成蓉不敢赌,她太想活着了。
那日她遇到邱子樰的宫婢之后,她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于是便主动将薛太后要她做什么向乔虞全盘托出,主动投诚。
于是昨日晏符被薛太后的人带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果不其然晏符推开了自己,即使这般烈的药性他喊得那人还是她无比尊贵的表姐。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乔虞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么出神,这时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吓了她一跳,但到底还是耐着性子:
“发生了什么,如此慌张没规矩。”
宫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知自己刚才莽撞了,但还是一边支支吾吾说道:
“素芳姑姑..素芳姑姑失足掉枯井中,公公几个发现救上来已经没气了..!!”
“什么?!快带本宫过去。”
宫婢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上前扶着自家主子,生怕她这一激动身子骨受不住昏过去了。
乔虞望着担架上的白布,手颤巍巍的想上前揭开,最后还是珠儿拦住了她,担心不已:
“娘娘您要保重您自个的身子啊!”
乔虞自然不是真的有多伤心,虽然她知道素芳一直是晏符的人,所以多少有些防着,可真当一具尸体摆在自己的眼前,她还是...
素芳是晏符身边的人,身上也是有些手脚功夫的,怎么可能真的这般不小心失足掉井里。
这时乔虞脑海浮起了自己临走前,晏瞿说的话。
“厚葬素芳,素芳在宫外的父母让人稍黄金千两代本宫安抚。”
珠儿有些不解,连她都察觉到素芳姑姑死的蹊跷,小姐怎会不知?
但当她上前扶住乔虞的掌心感受到那惊汗,便知此事应该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奴婢会办好的,娘娘且放宽心。”
兰朝殿掌事姑姑死了一事很快便传到大大小小宫里,不过死的是一个奴婢,没人真去在意。
晏符正处理公务,听到喻元廷的报备之后也觉得奇怪,素芳的身手虽算不上高,但也不可能笨的失足而亡。
“朕知道了,贵妃那边如何,让礼部送些近来上供的螺子黛丝绸锻到兰朝殿,特别让太医院时刻注意贵妃的身子,让贵妃放宽心且莫郁气伤身。”
虽然素芳的死有种种疑点,但眼下边境犯上扰乱东旭安宁一事更让晏符忙的焦头烂额,死的不过是一个下人,他已经无暇顾及。
“对了,让内务府再挑些机灵的过去服侍贵妃。”
晏符还是派了影卫去查这件事,但没有要大动干戈的意思,任务的主要内容还是时刻保护贵妃安全。
“诺。”
得了吩咐的喻元廷赶忙下去安排,不出两个时辰便将晏符吩咐的事情办好,带着礼物和新的宫人来到兰朝殿。
在这个时代这么几年,乔虞早就看腻了这些金银珠宝,那绸缎确实是极品,她没有心情于是只是寥寥看了几眼:
“麻烦公公跑一趟,代本宫谢过皇上,至于这些宫人,元公公掌眼过的本宫自然放心,珠儿。”
被唤的珠儿按照惯例拿出一袋金锭袋子递给喻元廷。
喻元廷是个人精自然没有拂了乔虞的好意:“奴才谢过贵妃娘娘。”
乔虞瞥了几眼新来的宫人不甚在意,他们挨个报了名字就让他们退下了。
夜晚,敬事房公公传皇上今晚会过来,乔虞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身上的痕迹并未消退,虽有道具加持自己不会真晏符行房,但到底怕漏了馅。
正当乔虞烦恼的时候,一个宫婢趁珠儿出去打水偷溜进来。
听到脚步声乔虞立即大声呵止对方立即停下脚步:
“放肆,谁允许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