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并不想全喝掉,可丁皎皎哪里会如她的意?撒娇卖萌之下哄着娘亲把这一碗糖水喝完,她安安心心地爬上炕睡觉去了。
至于为什么要选痛风药呢?
丁皎皎内里可真不是三岁小孩儿,她打小看着秦沛辛勤劳作,腰伤是没有过,再说又是冬日里落下的月子病,除了痛风,她也想不出什么了。
秦沛喝了糖水也睡不着了,索性拿出针线出来给孩子们改衣服,小孩子长得快,隔两个月,衣服就又小了,需要改大一点。
丁皎皎踏踏实实睡了小半个时辰就爬起来了,惦记着跟程朗他们合作的事情,去问表姐要了纸笔开始写方子。
做棉花糖最主要的原材料是吉利丁片,也是鱼胶粉,本质上两种是一样的东西。
至于说有没有鱼胶粉,这不在她的考量之内,合作嘛,也要试一试合作伙伴的实力。
写完牛轧糖的方子,丁皎皎又把怎么培育土豆的方法写出来,拿两颗土豆一并装在小包包里面趴下炕:“娘亲,我去庄子上。”
“总去庄子上做什么?”秦沛知道那个庄子上的人不错,也没过多追问,叮嘱她注意安全就放她去了。
丁皎皎熟门熟路过来,推开门便瞧见一幅画。
三个姿色各异的少年闲坐院中下棋,程朗修长的手指捻一枚棋子稳稳落下,叶臻指尖捏着棋子皱眉思索举棋不定,沈晞白笑嘻嘻地捧着瓜子儿嘴巴一刻不停歇地给叶臻分析下到哪里,程朗又可以如何反击,再然后叶臻如何落子……
程朗皎月之姿冷清自持,叶臻矜贵内敛,沈晞白俊逸洒脱透着一股子玩世不恭之态,只眼神清明似是可洞察一切。
三名少年帅的各有千秋,丁皎皎一时间看得痴了。
沈晞白一抬眼就瞧见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包子眼眸晶亮地瞅着他们,哈哈笑道:“哎呦,这是哪家小姑娘啊?长得可真是俊俏,怎么?进门这会儿子不说话,可是被我们哥三个帅到了?”
丁皎皎回过神,大拇指在唇边帅气擦过:“当然,这么俊秀的少年,未来不知便宜了哪家姑娘。不知我可否都纳回家中当夫郎?”
“啪”一声脆响,叶臻惊掉了棋子。
程朗冷清的面容也绷不住,惊讶地看着这个出言狂妄的小丫头。
沈晞白笑得前仰后合:“你才多大点啊,就想着娶夫君了?再说了,你也太贪心了,我们三个都想要?”
丁皎皎用力点头:“当然啊,要是有三个姿色各异不分上下的姑娘在你面前,你怎么选?”
叶臻皱眉:“自古以来只有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你是怎么想着要娶三个夫婿?”
丁皎皎在程朗身边坐下,从沈晞白手里抓一把瓜子翻个白眼:“同样是人,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以呢?这要公平不是吗?你们男子在外拼杀赚钱不容易,可是女子在内宅侍奉公婆权衡家里,给男子一个安稳的后盾就容易了吗?更何况,女子还要生孩子,自古以来,多少女子因为生孩子送了性命?男子死了妻子可以立刻再娶,女子没了夫君,就得守寡,挣一个贞节牌坊,可谁知女子这一辈子过得有多辛苦呢?”
“有句话还叫做,寡妇门前是非多,为何没有鳏夫门前是非多呢?活该寡妇就被人低看一等吗?分明风.流的都是男子,最后确实女子背了骂名。”丁皎皎小.嘴儿巴巴地,很多话她早就想说了,不吐不快,现在是三岁小孩儿童言无忌,再大一点再说这话,别的不说,也会给爹爹娘亲招祸……
唉,日子难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