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仲胸口剧痛,下意识的捂胸口,此时忽然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待他反应过来,抬手去打眼前的冥锦时,忽觉身子酸软,打出去的手软绵绵的垂落下来,身子在下一秒重重的摔倒在地。
见此,数十名冥帝阁的弟子立刻前,冥锦在这个时候收了手的解忧香。
“将他抬至地牢内。”顿了顿,看着眼前的霂仲凝声又道:“准备一张银色面具。”
“是!”
一个时辰之后,冥锦前去地牢内,看守霂仲的人立刻向他禀报:“大,他已经醒了。”
“恩。”他下令道:“将他放出来。”
看守霂仲的弟子有些迟疑,斟酌一番之后,道:“大,现在放他出来会不会不太妥当?”
“怎么?”
“我担心会发生跟方才一样的事情。”
“不会的。”他肯定道:“但凡是吸入解忧香的人,会忘掉全部的记忆,只听从给他下香人的命令,你将他放出来,我有事要交代他。”
听了冥锦的话,看守霂仲的弟子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早听闻解忧香的魔力,却没有机会见证,今日能在霂仲身看到,实在是难得。
片刻之后,冥锦手拿着银色面具站在霂仲面前,见他眸有些浑浊的迷雾,心明白那是怎么回事,眸光定格在他的眼睛,沉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霂仲的眼神没有焦距,茫然道:“主人”
“好,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没有名字。”
通过这个问题,冥锦证实他确实是失忆了,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道:“那么,身为主人的我便赐给你一个名字,可好?”
“好。”说着跪在他的面前,恭敬道:“谢过主人。”
他将手一直拿着的面具递放到霂仲的面前,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叫做阿仲,是冥帝阁的人,职责是保护冥帝阁的二当家冥媚,为了她,你可以死。”说完,凝眸看着他的反应。
霂仲将银色面具接过来,随后戴,颔首道:“阿仲明白。”
见此,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浅桑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离咍城,虽然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众人还是因为能够在城里找酒楼过夜而不是在树林里过夜而感到高兴。
夜色笼罩之下的街道静谧而深沉,城内小一点的客栈都已经关门了,一行人一直走到城内的心位置,才找到一家大酒楼,酒楼有多余的空房供所有人休息。
冥媚作为言帝封的人,有责任和义务为众人安排房间。她也确实殷切的做了这件事。只不过,她故意多要了一间,因为她没有打算给浅桑和言帝封住在一起的机会。
冥媚同酒楼的老板交涉好,付了一晚的住宿费用之后,前去同言帝封回报:“主子,一共要了七间房,您一间,王妃一间,鸢耳一间,属下一间,侍卫和车夫总共要了三大间。小厮已经将马带到后院照顾,明日一早我们便可以启程继续赶路。”
“好。”有意的看了浅桑一眼,眸光深沉了些,同她道:“本王与王妃只需一间便好。”
“可是”冥媚没想到他会专门提及,待要开口解释并且想办法拒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插了话。
“王爷。”浅桑看着他,敛着眉眼道:“今日赶了一整日的路,身心俱疲,还望王爷体谅,准许我自己住一间。”
冥媚听了她的话,心里立刻便心花怒放了,忙帮腔道:“主子,是啊!王妃说的有道理。”而且,待会儿她一个人住一间,点心里的药效来的时候,她会难受的死去活来,一个人住的话,没人能帮她,这才是令她最开心的!
他略微的思虑了片刻,随后首肯道:“既如此,七间房吧。”
“是!”冥媚殷切道:“主子,媚儿引您楼吧?”
“恩。”
见此,浅桑也站起来,鸢耳见此,忙紧跟在她身后,一脚踩踏在楼梯的时候,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眉头皱的很深。
“鸢耳,怎么了?”感觉鸢耳没有跟来,浅桑回头去看,见她还站在楼梯口,立刻走下楼梯,关切的开口问道。
“我”她抬起头待要解释,腹部的痛感忽然消失了,连她也觉得万分怪,皱着眉同浅桑摇了摇头,道:“主子,我没事,我们走吧。”
浅桑观察了她的面色,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后,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一起朝楼走去。
鸢耳和浅桑的房间是挨着的,等到浅桑回到房间的时候,窗外的月亮已经高挂在树梢顶了。离开月支城的第一晚能够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也算是一种幸运。
将窗外的景色欣赏够了,眸盛着美好的余韵转身朝着茶桌走去,稳稳坐下,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送入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今日白天与言帝封在一起的种种。
他现在竟然好到亲自给她盖被子了,这么做是真心的呢?还是另有所图。
思及此,将茶杯的茶水缓缓送入口。
若是对她如此体贴的人不是言帝封,而是温子玉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温子玉真的是出于关心她才会那么做。可是言帝封他开始对她百般的好,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管怎么样,应该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才是。
本来以为今晚会逃脱不了跟他住在一个房间的命运,却没想到冥媚出于嫉妒故意多要了一间房,如此一来,她便可以独自休息。此番来看,冥媚也并非毫无用处。
又饮了三杯茶,将茶杯稳稳的放下之后,起身朝着床榻走去,站在床榻前,解开腰间的粉色宽锦带,后而将外衣脱下,叠整齐放在床头。
“啊!”
“”她的手一顿,下意识的朝身后看去,屋内并没有任何人,那么方才那声尖叫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静心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第二声,想着可能是今日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安心之后,躺到床榻,将薄被盖在身。
看着头顶的床檐发了一会儿呆,眼皮有些沉重,缓缓地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