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会帮鸢耳报仇么?”
“我本是打算以牙还牙的,可是救了你的人是言帝封,他护着冥媚,看在他的面子,我没办法动冥媚。”眸光微顿,又道:“而且我想冥媚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鸢耳微皱眉头:“主子,鸢耳理智的想一想的话,倒是可以原谅冥媚这次。可是让鸢耳心难以过去的一关是,冥媚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清醒之后,鸢耳想明白了,冥媚的目标其实是主子,却因主子宠爱鸢耳,将点心给了鸢耳吃,那般折磨人的痛苦才到了鸢耳的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是浅桑却觉得那一抹笑意裹藏着哀伤:“主子,鸢耳不怕替主子承受任何一切的痛苦,鸢耳只是不想让主子置身于危险之。”眸光复杂又坚毅,定声道:“如果这次我们放过冥媚,那么下次呢?如果她再伤害主子,我们又该怎么办?”
鸢耳的这番话让她无的心疼她,前将她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沉吟道:“我的好鸢耳,在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你的心里还在时时刻刻的为我着想,你可知,这般的你,着实让我心疼。”
“主子,这是鸢耳应当做的。”
她叹了一口气,松开抱着她的手,将手放于她肩膀,无认真道:“鸢耳,这次我没有动冥媚,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不是因为她有言帝封护着,而是言帝封救了你的命。看在他的面子,我才会放过冥媚,不然,我定会让她尝到超出你的痛苦百倍千倍的痛苦。”
鸢耳点了点头。
“日后我们防着冥媚,绝对不会给她再次伤害我们的机会,好么?”
鸢耳柔声道:“奴听主子的。”
用过早膳之后,一行人继续赶路,马车的时候,浅桑意外的发现站在言帝封身边的人变成了冥锦。
冥媚回到冥帝阁,发现霂仲不见,本心有气的她气的大发雷霆,将屋内的东西全摔了。这时推门走进来一个人,身材伟岸,面戴着银色面具,毫不惧怕她此时正在盛怒之,稳稳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皱眉前,看着他道:“你是什么人?”眸光定格在他脸的银色面具,微眯道:“你是阁内的弟子?”而后下将他打量,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同霂仲的身形差不多。而且,像他这种魁梧身材的人,阁内并没有。
莫非是她不在的时候冥锦选进阁内的新弟子?
“我叫做阿仲,是大派来专门保护二当家的人。”
“保护我?”她仿若听到了这世最可笑的话,冷哼一声,道:“我还需要人保护么?”看着眼前男子一脸鄙夷:“你究竟有几斤几两,敢来保护我!”说着,手掌握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阿仲因这一拳而后退数步,面具下的嘴角溢出血,血顺着嘴角滑至下巴,滴在胸前的衣服。
她收了拳头,面愤愤,怒吼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阿仲是来保护二当家的,不能还手。”
“”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既然这个傻子是锦哥哥给她消遣用的,那么趁此时好好的利用利用吧!
思及此,将腰间缠绕的莽鞭抽出,凌空一甩,凝声道:“本姑娘这会儿心情不好,你陪我好好的玩儿玩儿吧!”话毕,跃身而起,将手的鞭子猛挥向他,心想着他是否会真的不躲闪,当鞭子实实在在的打在他身的时候,她意识到,这个人真的是个十足的傻子!
若是这家伙反抗,她还觉得有点意思,可能不会下太狠的手,可是这家伙实在是像一根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任她打,她真的是越看越来气!
不消片刻的功夫,阿仲一身墨蓝色锦袍被血染透了,本来直挺的站着的身子也一点一点的变低,最后彻底跪了下来,头低垂着,毫无生命力。
冥媚见此,快速的收了鞭子,立刻前将他的下巴抬起,凝声呵斥道:“你死了么?”
房内的寂静在持续了片刻之后,传来了阿仲沉重又沙哑的声音:“如果您还想继续打的话,可以继续”
因离他太近,他身的血染了她的衣服,立刻丢开他的下巴退后几步,站稳之后,只见他千疮百孔的身子摇摇欲坠的向一旁倒去,最终倒在地板。
眉头皱的很深,凝眸看了他片刻之后,冲着门口大喊道:“来人!”
立刻有阁内弟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立在她面前,拱手道:“参见二当家!”
指着倒在血泊里的阿仲,不耐道:“赶紧将他抬出去救治,不能让他死,听到了没?”
“是!”话毕,两人立刻前将阿仲搀扶起来,朝着毒医的居所而去。
屋内忽而空荡荡的,空气里飘着血腥味,难闻至极,她无心再留在房间内,收了鞭子,快速的走出房间。站在房间门口停顿了片刻,当即朝着毒医的居所而去。
毒医名为容枢,乃是冥帝阁内专门研制毒药的人。容枢整日一身黑袍,面戴着半边的黑色面具,露出的一张面肤色白皙,眼神清澈却又勾魂摄魄之能力,故而在冥帝阁内,除了言帝封之外,无人敢真正抬头看他那张面容之露出的眼睛。
容枢并非从小生活在冥帝阁内,而是在妖女音莫被司虞仙子杀掉的那一年主动来到冥帝阁,通过层层的试炼之后,成为冥帝阁内人人尊崇的毒医。
容枢所住之处名为嗔嗔小居。在冥帝阁整座山头后面最高处,出了冥帝阁的后门抬头一望,离太阳最近的正下方有一山头凸出,凸出的地方便是嗔嗔小居。
这是他在冥帝阁站稳脚跟之后言帝封亲自赐给他的居所,可见他在冥帝阁内的地位。
冥媚赶到嗔嗔小居时,容枢正在为阿仲清理伤口。
“他还有救么?”
在冥锦踏入房间的时候,容枢便知晓是她来了,因整个冥帝阁只有她一名女子,她身的气息与其他人不同,很好分辨。他并未回头,仍旧认真的为阿仲清理着伤口:“再晚一点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