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被架在条凳,哀求两个捕快道:“两位小哥,麻烦下手轻点,我当真是冤枉的,真要是我偷的,我早认了。两位今日棒下留情,他日我定涌泉相报。”
捕快:“不打不行啊,这么人看着,吴县令还在头坐着呢。”
“可以打啊,做做样子你们总会吧。”长歌悄声道。
捕快b:“万一被吴县令看出来,饭碗都要没。”
长歌揪着一手揪着他俩衣服:“哥,你们没事做找我啊,我给你俩活啊,赚的比衙门多多了。赚得多,福利多。”
“什么活?”他俩问。
…………
“怎么还不打?!”堂内的花蕊没听到外头长歌的叫唤,料定长歌在与捕快嚼嘴皮子,便大声吆喝道。
吴县令一惊,围在门口民众都伸着脑袋往外瞧,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还不打呢,又有人想着,这么细皮嫩肉的姑娘,可别被打坏了。
花蕊巧言令色道:“大人,你看这个狐媚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勾引人,你那两个属下,快要被她撩拨的善恶不分,尊卑不认了。可要加她一条罪状,扰乱公堂?”
“给我架到屋里来打!”吴县令一声喝道。
俩捕快一耸肩:“姑娘,自求多福吧,这下我们兄弟可保不住你了。”
长歌知道,小岚去找春三娘了,只要拖延时间,等春三娘赶到,她就安全了。所以这板子不能挨,因为挨了也白挨。
长歌小声对捕快道:“一会儿你们拖我进堂内时,别急着打,让我跟县令大人求求情,两位大哥,帮我拖延拖延时间吧,我这条命在你们手里了,我记住你们的恩情了。”
捕快相看一眼,点头答:“好,看你自己了。”
两个将长歌押到堂内,长歌忙跪下来,声泪俱下:“大人,这宋家大小姐摆明就是要陷害我啊,我也不想让您左右为难,罪名我都认。”
“既然认了,那就画押吧。”宋若婵催促道。
“慢着,在认之前,能不能听我说一个故事?”长歌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的望着吴县令。
吴县令看寻高山的捕快尚未回来,也点头应承下来:“行,你说吧。”
花蕊不干了,厉声道:“大人,她这她这明显就是缓兵之计。”
长歌跪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声音清朗:“大人,我想问问您,倘若春三娘现在就站在这堂,我嫌疑尚在,您会看在她的面放了我吗?”
吴县令摇头道:“公堂之,岂能徇私,必是不能。”
“是,既然大人都说了不论谁来,都不能徇私枉法,那就算我是缓兵之计又如何,大人真要如她们两个所求,要么将我屈打成招,要么草草结案吗?且大人细想一下,这案件是不是有诸多疑点呢?”
宋若婵完全没有料到长歌这样能言善辩,她也担心拖延太久,只会对她不利。
只能兵行险着,她走前一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泪眼婆娑道:“吴县令,我万通镖局是祖传下来的家业,虽无百年,也是家传四代的家业了,这千两银子可是我们镖局一千的营收,镖局里下下,镖师、郎中、小厮、马夫、婆子、丫鬟还有马匹,不都是指着这千两银子来活吗?近来被她偷盗得,镖局内已经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了,这才逼得我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妹妹,天天屋里头,磨粉晒药,赚钱补贴家用了。现在抓到这贼人了,只要她答应把银子交还出来,蹲十天半个月大狱,算是改过自新,我也就既往不咎了。我只求拿回那些镖师用命换回来的银子,只求让他们能有安稳年可以过,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说着就拔出发簪来,“长歌,我若之前有得罪你而不自知,我在此谢罪了。”
手起簪下,直戳自己肩头,血水一下渗溢出衣面来。
众人惊呼一声,靠近她的捕快一把夺下来簪子,她柔柔弱弱的一倒,又被捕快接住了。
花蕊趁势叫嚷道:“你们非得把人逼死了才行吗?这世道竟沦落此地,被害的反而要以死谢罪了,这偷盗却安然无恙,难不成大人是看她生得美艳就不忍下手了吗?还有王法吗?!”
吴县令看着堂下乱哄哄的场面,百姓交头接耳,纷纷起哄,他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被人诟病色令智昏。他抓起惊堂木猛地砸落,指着长歌道:“堂下楚长歌,你可认罪?!”
长歌唬的一愣:“认……还是不认啊?”
“放肆,这是公堂之,岂容你等儿戏,你几次三番扰乱公堂,还正当本官昏庸无能吗?!给我打!”
捕快得令,四人前,两人押手两人押腿,把长歌压得瓷实了。
吴县令又问:“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长歌抬头哀求:“是不是我认就不用打了?我认了要罚我什么呀?”
“妇人之法,例不独流,故犯流不配,留住,决杖、居作。无论你认或是不认,杖责是免不掉的。”吴县令道。
“反正都要挨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认。决不能让小人得逞了去。”长歌说道。
“依照暻瑄律法,妇人犯罪必须去衣受杖,本官念你尚未出阁,给你留些脸面,只褪下你的棉裤,留中裤打!”吴县令抓起法签往地一扔。
一个大板子举高了,又重重的落下,棉裤都没了,每板子棒棒到肉,噼啪作响。长歌只觉臀腿部位,火辣辣的又痛又麻,一下接一下,逐渐痛入心髓。却又固执地想着决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喊疼。
打了十来下,花蕊叫嚷起来:“大人,是不是你的人被这丫头收买了,动了手脚,都打了十来下为何她都不叫唤?”
吴县令很是不喜欢这刻薄又多嘴的花蕊,他站起身指着花蕊怒骂:“藐视公堂,多次质疑本官公正,你既是以为这板子打得不疼,那打你两下试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来人,板子!”
一声令下,旁的几个捕快纷纷前来,摁的摁手,摁的摁脚,手起棒落,给花蕊几板子下去,打得嗷嗷叫。
吴县令责问道:“你再告诉我这板子打得这板子打得疼还是不疼?!”
花蕊鼻涕眼泪一大把:“疼疼疼,疼啊疼死我了,饶命啊大人。”捕快们这才停了手。
又转头见长歌趴在地不动了,问大板子的捕快道:“几下了?”
捕快答:“近四十下了。”
“那就快快打完了,那供词给她画押,带下去关押起来。”吴县令坐回桌椅,揉捏起太阳穴来,乱哄哄的一天,扰得他头疼。
五十下板子打完了后,长歌的臀部腿部,已是皮开肉绽,血迹渗透了衣物黏在身,她已是动弹不得了。供词放到她身前,捕快见她毫无动静,又掰着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道:“大人,晕过去了。”
宋若婵适时哎呀一声叫唤,要死不死的模样。吴县令眉头一皱,捻着三羊胡子道:“晕了就浇醒来,还要我教你们做事吗?!”
“是。”捕快得令,又往后院去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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