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儿,外边下那么大雪,别出去跑了。”
“母妃,一起出去打雪仗啊,闷着多无聊。”
“怎么会无聊,母妃教你剪窗花。”
“我不爱那玩意,我总剪不好。”
“那母妃教你绣图样。”
“您可别提了,那玩意儿更费眼睛。母妃你绣花的样子可难看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是吗?”
“真的,可难看。我和父皇还笑你来着,像个老婆子。
容贵妃羞的一脸绯红,嗔怪着把门给带了回了屋。
不羡很好奇她在屋里做什么,便趴在窗棂下偷听。细听之下,竟然听到容贵妃嘤嘤嘤的哭起来了……
不羡挺无语的,这母妃也太玻璃心了吧,就说她眯眼穿针走线的样子像个老婆子,试问谁眯眼的时候不像呢。
不羡长叹一气,有个像小孩的母亲可真累,那哭声扰得她可烦了。
她轻推开门来,在屋里找了一圈,屋里什么都不变,却唯独不见容贵妃,长歌急了,大喊:“母妃,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我刚刚都是逗你的,母妃!母妃!……”
然后把自己给喊醒了,那哭声也没停止。
不羡扭过头一看,原来是宋青萝。
“嘿,你干啥呢?哭灵吗?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行么?”长歌有气无力的吐槽道。
“长歌……长歌!长歌你醒啦,长歌醒啦!”她激动叫出声,脸挂着眼泪鼻涕,脏兮兮的。
“你能把鼻涕眼泪擦一擦再喊吗?”长歌道。
宋青萝有些不好意思,拿手帕猛擤鼻子。
这时莺儿端了汤药进来:“姑娘醒了?醒了就得喝药了。”
“你先把药搁床头晾一会,我跟她说说话先。”
“行,姑娘可不要光顾着说话忘记了。”莺儿轻轻的将碗放到床头的小杌子。转而坐到一边,拿着绣花的筛子继续穿针走线。
看她眯眼绣花那样,长歌叹气,果然日有所见就有所梦。回过神来又问宋青萝:“你怎么这来的,你爹要知道了不打死你吗?”
才说到这,宋青萝眼睛又红了,抽抽搭搭道:“你不知道,骆家退婚了,姐姐也被父亲骂死了。”
“别跟我提你那狼心狗肺的姐姐那事,退婚了活该。”长歌啐道,因用力过猛,屁股被拉扯得生疼,她又咝的一声,趴住不敢动了。
“长歌,你就这样恨我姐姐吗?”宋青萝委屈巴巴道。
“那我该爱她吗?”长歌讽刺说。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以后你们两个还能不能重归于好?”她怯怯地问。
长歌给气笑了。
“可她被退婚了啊,银子也给你了。”
“退婚是她自作自受,银子是我逼她的,还是她自己要给的?但凡她那天不端着个人五人六模样,高高在纤尘不染的模样,我至于要那一千两吗。她要想要回去也成,像个正常人过来说两句好话,服个软,我不给么。我跟你合作开铺子,一个月就赚了四五百两银子,我至于为这一千两撕破脸吗?”受伤了,趴久了,人就虚,一通话说话来,累得长歌气喘吁吁地,心脏疼。
“那她现在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嘛。”她弱弱的道。
“骆沅朗认了罪,没赔钱么?”长歌问。
“赔了,赔了我们两千两,还把婚退了,是骆老爷来退的,因为骆沅朗也挨了板子,肉都被打烂了,骆夫人在家里哭的呼天抢地的。”
长歌抬头:“骆沅朗也挨打了么?”
“嗯。”
“多少板?”
“三十。”
长歌鼻子一哼:“他那算什么,我这五十。我是看不到自己屁股和大腿,谁知道烂成什么样了,会不会留疤。”
“好好喝药就不会。”莺儿停下手中的针线,佯装生气的样子看着长歌。
长歌忙招呼宋青萝给她端药喂过来。
喝完药漱完口后,长歌又说:“你要是过来求情就免了,不过我有一事很要紧,必须你去办。”
“办什么?”宋青萝疑惑道。
“状告花蕊欠咱们一百二十六两银子。”长歌狡黠一笑,说道。
“为何?”
“那日她在公堂为你姐姐作伪证,说我套盒卖她三两八钱银子,却向你说的是二两八钱银子。套盒她一共拿了一百二十六个,你就拿着有你和她签字画押的字据和账册过去,让她赔你一百二十六两。她要敢否认自己当日说的话,那就是做伪证。看她想挨板子还是赔银子。得来的银子咱俩对半分。”
长歌说完,莺儿就掩嘴笑起来:“小丫头,还真记仇呢。”
长歌“切”一声:“那可不。”
宋青萝满口答应下来。
说完此事,她又想向长歌说些什么,不过想来也是与宋若婵有关的话。但不等她说起,就听外头有人通报:“见过殿下!”
惊得宋青萝一激灵,从圆杌子弹起来,在屋里乱转就要躲起来,嘴里还念叨:“完了,完了,妆都哭花了,完了,完了,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逗得莺儿和长歌哈哈大笑。
直到万俟牧言进来,二人笑声也未停歇。
莺儿与宋青萝忙前行礼问安。
他点头:“免礼。”径直来问长歌身体状况。
长歌擦了眼角笑出的泪,道:“还能怎么样,你都看到了,不就是动不了。”
万俟牧言坐下来温情道:“羡儿,你还记得我吗?”
长歌抬头看他,笑意盈盈:“三娘和莺儿都同我说了。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撞掉我两颗门牙的牧言哥哥嘛。多谢牧言哥哥出手相救,我伤成这样就不起身拜谢了。”
万俟牧言目光闪烁着笑意:“不谢。本该我护你一世安好,是我疏忽了,才让你被奸人所害,以后我决不会让你受伤害了。”
说到这,长歌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疑惑道:“羡儿笑什么?”
长歌指着莺儿身侧那个眼中含情的宋青萝道:“那个奸人就是她姐姐。”
他回过头去,与宋青萝四目相对,宋青萝羞的满脸红霞飞,急往莺儿身后躲去。
他又淡然回过头来:“莺儿带着客人出去坐坐,别老闷在屋子里头,怠慢了贵客。”
就这样,莺儿与宋青萝齐齐被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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