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与父皇虽为兄妹,却一点不了解父皇的心思,蠢,简直蠢到家了。”李胜基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王氏惊疑不定,金阳搞了这许多事,怎么太子还如此高兴?难道进宫有什么突变不成?
“只有我最了解父皇的心意,这皇位他本就坐着为难,一心想要禅位于我。他急急召我入宫,你猜是为何?”
“为何?”
李胜基掩不住得意的神情,前倾了身子,低声对自己的妻子说:“父皇要禅位于我,此次势在必行。”
此时远在蒲州的金阳正大发雷霆,她疯狂地将屋子内能够移动的东西全部砸碎,四处乱扔。她悔恨至极,最主要这股怒火不能发向任何人,完全是自己,是自己蠢到家,竟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最关键还是在自己完全占据了风的情况下。
出来这些时日,因为避开了京都政圈的关注,以一个弱者的身份,反倒更好掌控局势。她步步紧逼,除了暗处派出雅曼挑拨梁王与太子的关系,明面又利用李胜基的低调,在清除了姚崇旭与张说之后,催促自己的党羽乘胜追击,将另一个刚刚表现出来亲太子的宋靖也赶出了中书省,罢为户部尚书。
再之后让自己的心腹搅乱浑水,继续在朝野内外议论庶子不得继承大统,否则天朝必得遭遇灾星着李胜基不得不奏请太子之位还给大哥李守约。同时,运用自己的关系,将当初政变中的败将,调回京都任职,比如那个在危难关头砍掉自己老婆脑袋投诚的窦曲思,他既然如此诚心将与罪臣扯关系的老婆杀了,作为献礼来投诚,便许他一些官职。
那窦曲思靠金阳之后,马升任了宜州长史,没出一个月便回了京都担任殿中监,比原来罢免之前还要高一级,这令他喜出望外。自此为金阳马首是瞻,极尽巴结之能事,一路向,这一次便替代了宋靖成为了宰相,把持门下省大权。
就在前几日,才将弹劾淦范和尚的薛谦逐出了朝廷。淦范实际是混血异族人,有一双湛蓝如天空的眼睛,每每望向自己便如波光粼粼的湖水,另金阳十分着迷。他床功夫极佳,以至于金阳在听说有人弹劾他的时候气急败坏,正不知怎么保,那狗奴才窦曲思便替自己解决了。
一切似乎都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自己那个懦弱的哥哥马就会发出诏书,将自己风光地迎回长安,一切都会重回正轨,权利带来的愉悦是她自小便习惯了的。
“只要赶走那个李胜基,再扶持一个懦弱的蠢货去,自己便可以继续享受下去,没有人能够扳倒我!”她洋洋自得。
很快,雅曼便传回消息,说是已经打入太子府,很快便可以劝说太子书将公主迎回。同时,已经掌握了两兄弟的一些家事,想必不久便可以找到破绽,挑拨两人离间。
李日其实不是不知道金阳干政,但是他总是下不了狠手,每每正欲下狠心政治,妹妹只要一哭诉,便会妥协屈从。这一次,将她赶出京都,本想不在跟前,可以狠下心来做事,却不想临走那一番哭闹,另自己愈发觉得对不住这个唯一的妹妹。
便是那个淦范和尚欺男霸女,闹出了人命,都没法直接法办,为此还折了一个刚正的宰相。他越想越气,积郁了太多的不满,才会突然提出罢免现任的五位宰相。可还未等自己挑选合适的宰执大臣,金阳那边早已草拟了奏章,新任的七位宰相,居然有五个出自金阳的门下。
罢了罢了,这帝国的朝政还是金阳一人说了算。她深耕日久,朝野下满是他的人,便是自己榻旁除了一个皇后,也都是偏心向她,建成好女儿,不过为了三郎说了几次话,便要经受刺杀的凶险。
他面色黯淡,不无痛苦地想,我的好女儿,不能让你再受任何风险。便让他们姑侄去争去斗吧,我本就不适合这个残的龙座,早晚还是要归还给有能力之人。
就在父子两人被金阳压得抬不起头来之时,又出了一件大事,便是彗星的出现。金阳大喜往外,以为可以一击毙命,却忘记了当初被驱赶出京的教训。
她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记了一盘棋并未完全布局,她以为李胜基内外都被自己控制住了,早早销声匿迹,不敢发声,便是怕了自己。她以为坐在龙座的哥哥,对自己习惯了妥协。
“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一声怒吼冲口而出,是个男人就应该对权利有着本能的欲望,不可能主动放弃手中至高无的皇权。
“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毫无道理可言,荒唐至极!!!”她眼睛通红,声声凄厉地怒吼。
她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斗了许久,到头来反倒是自己亲手将李胜基送皇位。金阳看着地的那张密函,“将皇位传给有才德之人,便可免去帝国的灾难!”
“才德?哈哈哈”怒极反笑,她忍不住笑出了眼泪,“李——胜——基——”从牙缝中挤出的名字,带着蚀骨一般的恨意。
“太宗在位,奸臣当道,天象便屡屡变动。朕当时便劝太宗及早确定太子人选,大哥二哥才德兼备,不管是谁继承大统,都会化解帝国的为难。可太宗当时对朕大发雷霆,金阳服侍在侧,当时急前跪在朕身前,挡住了太宗掷来的茶杯,还被热水烫伤了手腕。朕忧心忡忡,既担心太宗盛怒伤了身体,又感念妹妹的亲情,如今天象再变,朕能劝慰太宗,又如何不能自己做到?金阳,朕与你兄妹骨血情深,便一起携手迎帝国的新君吧!”
金阳将那一纸密函撕得粉碎,一把攘了开来,纸片漫天飞舞。她哈哈大笑,这便是自己那个好哥哥的回复,力劝不成,如今终是大错铸成,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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